Simon Riley的狗(中1）
Simon Riley的狗(中1）
基地里来了不少新面孔。 不止是sas今年选拔的新兵，还有SRR（Special?Reconnaissance?Regiment）特种侦察团派遣过来进行联合作战的成员。 SAS传统上是全男性部队，所以也导致基地里有一大群的非自愿单身男士，忽然多了几个气质各异的异性，这让一些毛头小子都显得兴奋不已。 Soap乐得合不拢嘴，他已经一年多没去过酒吧了，像是突然被放出来的金毛，整个人都显得精神百倍。 “你看到那个短发的了吗？我敢打赌她能一拳撂倒那个伙计” Soap咧着嘴，一边看着训练场，一边肘击Gaz。 Gaz瞥了他一眼，表情毫无波动，但眼中明显写着：“能理解。” “放松点，Soap，”Gaz低声说，“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女人。” “是啊，”Soap眨了眨眼睛，得意地笑道，“但她们可是第一次见到我这种稀有款。” Ghost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带着一丝低沉：“是啊，博物馆刚刚打电话，想把你收进珍稀展区。” Soap一顿，转头就看到Ghost靠在墙边，双臂抱胸，面罩下看不出表情，仿佛刚才的嘲讽不值一提。 Soap忍不住回了一句：“还是你太没有眼光。” Ghost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显得毫不在乎。 不过Soap显然不打算就此收手，他凑近一步，眼睛扫过训练场的另一边。 “话说回来，你也看见左边那位女士了吗？我敢打赌那些小子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Ghost语气平淡：“我倒是在看后面那家伙的步伐。他走路像个喝醉的企鹅。” Gaz没忍住，忍不住笑出了声，Soap则翻了个白眼，笑得有些得意：“中尉，这么说话你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Ghost无动于衷，他继续靠在墙上，看着那群士兵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到处献殷勤，要不是Price让他过来领SRR的人去办公室，他才懒得看这一群男人聚在一起。 但忽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双眼睛。 他直起身子，动作突兀而干脆，像是一头猛兽嗅到了血的气息。 你刚挂着假笑从一个过分热情的士兵里十分艰难抽回自己的手，正准备松口气，却打了个寒颤。莫名像是背后突然被什么盯上了，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沿着脊背往上爬。 你下意识地抬头，就看着带着骷髅面罩的男人朝你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他身形高大，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你心头上，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压得你喘不过气。 你心跳加快，瞬间汗如雨下，眼睛上看下看，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Sir？” 你勉强自己发出声音，嗓子却干得像砂纸，语气带着一种本能的服从。 他没有说话，一双浅褐色的眼睛牢牢锁定你，然后向扫描仪一样，将你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他完全不掩饰自己的行为，每一道目光都像刀锋一样发誓要把你层层剥开。 那不是打量，是审问，是搜捕，是打算从灵魂里翻出你过往的痕迹。 Soap在远处看得眼皮直跳。他眨了眨眼，本能地想上去打圆场，却刚抬脚，就被Ghost转头警告。 完了，现在他也想尖叫了。 “我是不是该报警？”Soap低声对Gaz嘀咕，语气前所未有地真诚。 Gaz的表情在打趣和震惊之间反复横跳。 就在气氛即将凝固的时候，Ghost终于继续看着你开口，他带着英音的声线低哑沉稳，像是从胸腔深处吼出来的一样 “姓名。” “Y/N,sir” Ghost微微歪头，那双眼睛眯起，像是掠食者确认猎物的最后一步“别那样叫我，我是Ghost。” 你条件反射点了点头，“……好的，Mr. Ghost?” ......Ghost想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但更像是在判断你是不是哪一份机密档案里突然蹦出来的不定时炸弹。 Soap小声叹了口气，“完了，他要不是对她有印象，要不就是她撞了他以前的情人类型。” Gaz眼神一挑，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刀：“也可能是撞了他以前的任务目标。” Soap神情凝重了三分，像真在考虑报警的可能性：“那我真得联系军法处了。” 而Ghost依旧在盯着你，他那双眼睛藏在面罩之下，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专注，而你就像被扔到射击场中央的靶子，被他一寸寸审视、拆解，甚至剥离得体无完肤。 你终于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硬着头皮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Sir？” 他沉默片刻，像终于从某种念头里抽身出来，语气依旧低沉但多了点收敛：“Captain Price让我带你去办公室。” “那我先走了！” 你几乎是如蒙大赦，话音刚落就准备转身逃离这片“杀气腾腾”的战区。 却没想到他直接一只手横在面前截住你的路，语气诡异得像一潭死水：“你认识路？” 你愣住了，嘴角微微抽搐，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边往下淌“……当然..不认识！” 他这才轻轻点了点头，像是终于得到了他想听的答案，声音不紧不慢：“跟我来吧。” 你只能乖乖跟上，Ghost转身离开的背影依旧高大，那种天生属于猎人的步伐让你觉得你不是走在路上，而是在战场上避开一颗颗未引爆的地雷。 在你们走远后，Soap小声咕哝：“天啊，她到底是干了啥？Ghost看她像在看猎物。” Gaz摊摊手：“祝她好运吧。” Soap默默点头，然后低声说了句：“我赌他们不到一星期就出事。” Gaz一挑眉：“你是说她出事，还是Ghost出事？” Soap沉思一秒：“……Both？” 走廊唯一响起的只有军靴的脚步声，你的步伐节奏和Ghost几乎一模一样，精准得像经过训练的影子。 你们谁都没在说话，奇怪的寂静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忽然，Ghost停下脚步，你措不及防，肩膀撞上了他的后背，他身形纹丝不动，像一堵黑色的墙。 下一秒，他回头，一只手像拎小动物一样抓住你的衣领，把你往前推了半步，声音低沉“别走在我身后。” “好的，sir。”你赶紧快走几步，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但还没走出两步，他的手掌忽然拍了拍上了你后背，带着一点力道问“你为什么老是驼着背？” 你条件反射一般猛地挺直脊背“抱歉，sir。” Ghost盯着你的背影，目光深邃，心情莫名烦躁。 他讨厌这种感觉。 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总是在不该有的时候一股脑地涌上来。理智告诉他那只是巧合，是错觉，但那张脸、那种语气，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让他恍惚得几乎要皱眉，但他又不想承认那个太过于荒谬的想法。 他逼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把情绪压下，继续前行。 等好不容易进了办公室，你终于恢复了你的专业度，你站定，收起一路上的狼狈和紧张，像是披上了另一层外壳，整个人从混乱中抽离出来，变得沉稳利落。 “你好，长官。Y/N，隶属于特种侦察团SRR，今日按命令前来报到，请您指示。” 声音干脆利落，语调中带着军人特有的坚定。 Price原本正低头翻阅着什么文件，听到你的声音抬起头来，当看到你的眼睛时他愣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但你敏锐地察觉到了。 他下意识扫了一眼站在你身后的Ghost，又极快地把视线收回来，表情恢复如常，就像刚才的异样从未发生过。 “欢迎加入任务小组，士兵。” 他语气温和但不失威严，说着几句标准的官话，又将一份文件推到你面前。 “看来我们最少得合作一年了，祝我们相处愉快。” 你认得那份文件，是你来之前已经详细研读过的内容，甚至连脚注都熟记于心。 你点了点头，语气沉稳而冷静：“了解，长官。” Ghost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你身上移开。 等交谈结束后，Ghost本打算跟着你一起离开，但就在你转身的那一刻，Price却突然叫住了他。 “Ghost，留一下。” 你不禁松了口气，加快步伐尽可能远离那双给你带来压迫感的深邃眼睛。 等回到宿舍，你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床沿，脑袋靠在柜子上，一动不动，你无法解释现状，脑海里那个虚幻又真实的梦境像毒液般渗入每一寸神经，攥紧你的心脏。 你怎么去解释？ 明明是个人，却在梦里成了他的狗，忠诚、服从、毫不反抗，一起在战火中并肩作战。 你清楚记得那条项圈，套在你的脖子上的时候，你拼命反抗，谁他妈要做男人的狗啊？ 可当Ghost低下头抚摸你的脑袋，眼神里透出那独属于他的一丝柔情，当每次他向你招手，然后轻轻一喊： “Good?girl，Come here ” 你便毫不犹豫地跟上他，甘愿放弃所有自尊，只为追随他的步伐。 你先是在寒冷中为他取暖，再守护着他每一个从梦魇中惊醒的夜晚，你答应了他mama的请求，承诺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守护他。 你见证了这个男人的成长，脆弱，以及他那段难以言喻的幸福过去，你看到了他如何与家庭相处，又如何将自己的快乐与痛苦都深深埋藏在心底。 你看着那个曾经有着笑容的男人，逐渐被命运带来的痛苦侵蚀，所有曾经属于他的幸福，最终都被无情地撕碎。 剩下的，只是一具游荡的幽灵。 每次回忆起那些细节，它们就像刻在骨子里一样，鲜明而清晰。 你曾像鬼影般奔跑着与他并肩，穿越敌人的枪火，撕开每一条生死边缘的界限，你曾为他咬断无数敌人的喉咙，血腥的味道淹没了你人性的抗拒。 老天，鬼知道他们的血有多令狗作呕。 你看着他的眼睛——那双褐色的眼睛，不是冷漠，也不是疏离，而是某种难以名状的情感，深藏着你无法理解的责任和隐秘的牵绊。 而且，你无法否认的是，做他的狗真的很爽。 奔跑的感觉很爽。 无论是在战火纷飞的前线，还是在严苛的训练场，你的身体完全承受得住因为爆发力和速度带来的冲击感，风在耳边怒吼掠过的每一秒钟都充满了力量与自由的气息，那种迅猛的冲刺感让你仿佛在与时间赛跑，感受着每个肌rou细胞都在全力以赴，仿佛将一切束缚都抛在了身后。 拥有他独特的柔情也很爽。 Ghost从不轻易表露情感，但每当他的眉眼不经意地柔和下的那一刻，你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像是冰冷的夜晚中突如其来的温热触碰，带着淡淡的柔情，每一次凝视都像在无声地撩拨着你，那是只属于你的秘密。 被抱起来的时候也超爽。 你能感受到他每一寸肌rou紧绷的力量，他的手臂如同钢铁般包围着你，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每当他的身体紧贴着你时，你能感受到他那种如同猛兽般的魅力，仿佛你成了他的一部分，任何人都无法夺走。 可惜你也就爽了没几年。 被爆炸冲击的那一刻，剧烈的痛感让你整个人像是被撕裂，身体的每一处肌肤都在被灼烧，你心里直骂娘，但最后一秒钟想到的居然还是他那双看向你时的温柔双眸。 再次醒来时，你正躺在病床上，上级站在旁边，面色复杂，她告诉你，你因为任务受伤昏迷了好几年。 ——这段时间，你像是被时光遗忘掉了。 但在从病床爬起来复健时，你的身体恢复得出奇地快，你甚至比以前更加强壮，体能和军事素养的提升也令人震惊，一切都发生了质变。 你的上级拿着你的成绩单半开玩笑地说“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你在那躺着，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背着我去进行特种兵训练了” 她直视着你，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你也知道联合作战的事吧？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你现在有机会参加最顶尖的联合部队训练，能进入那支部队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暗藏一丝期许，“这次机会不容易，好好干，别给我们丢脸” “明白了，长官。” 你掩饰住内心的情绪，点头答应。 但当你真正见到他时，你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有些紧张，一路上磕磕绊绊，慌乱地就像个刚入伍的新兵，你回想起走路撞到他的画面，尴尬得挥了一套军体拳。 胡思乱想间，你就这样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你穿戴整齐准时到了训练场。 阳光还未完全爬上营地屋顶，空气中带着清晨的凉意，你站在整齐列队的队员中，目不斜视，但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紧张和期待早已按捺不住。 训练的项目你都很熟悉。 爆破、追踪、徒手格斗，甚至战场生存，你早在“当狗”的那几年里跟在Ghost身后经历过无数次，你知道每一个指令的节奏，每一种战术的变化，甚至能提前预判教官的口令。 所以，你的成绩很不错。 你没注意到，随着你成绩单上的数字越来越漂亮，Ghost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每当他看向你的方向时，你会下意识地挺胸收腹，动作比之前更标准，反应更迅捷，仿佛肌rou记忆一下被唤醒了一样。 你甚至感觉那男人的目光像无形的手，从你背后扫过，带起一层微妙的压力。 解散之后，你正躲到角落喝水降温，结果一个小伙子凑了上来。 你一眼认出来，是训练营里几个最跳的家伙之一，平时没少惹事，他笑得轻佻，话也不走正经路子，说着说着就伸手往你腰靠过来。 你斜着看了他一眼，懒得笑，直接翻了个白眼，嗤地一声发出不屑的鼻音。 “别碰我，别逼我揍你。” 他不以为意，还想继续靠近，嘴里嘟囔着什么“别这么冷”、“训练场也能谈感情”之类的狗屁玩笑。 你懒得废话，一脚直接踹上他的裤dang，他瞬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膝一软跪在你面前，脸都白了。 你一把拽起他的领子，将他抵在训练场边的围栏上，眼神冰冷，声音冷到零度以下 “给我听好了，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要是再敢靠近我半步，我会让你永远下不了战术跑道。” 你没有故意模仿谁，但此刻你站着的姿势、说话的语调、气场的压迫感，全都是你曾无数次见过的Ghost， 那个战场上安静杀人、眼神足以压碎人体每一根骨头的男人。 那小伙子被你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会点头如捣蒜。 刚好路过的Soap看到这一幕，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差点让他把手里的水瓶捏爆。 “Holy sh……” 他低声骂了一句，眼神在你和那瘫坐在地的男人身上来回切换，像是忽然间重新认识了你。 你甩了甩手指，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懒洋洋的：“碰我前先问问裤dang愿不愿意。” Soap站在原地，看你背影渐行渐远，忽然转头看向不远处——Ghost就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你离开的方向，眼神深不见底。 在让一些人终于意识到你就算没有胯下的那块rou也不是好惹的之后，你终于可以专注于自己的动作，不再被那些无聊的挑衅打扰，但每次进入训练场后，你心中始终有种挥之不去的阴影，这都归功于Ghost。 你不算在躲着他，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你依旧按时出现在每一堂训练课上，按照要求完成所有动作，只是你尽量避免和他正面接触，每一次和他说话，你都会不自觉地避开和他对视。 Ghost的眼睛像是一把利刃，每次与他对视时，你都会感到一阵胆战心惊。 有一天，训练暂时停顿，你蹲下整理装备，听见Ghost在不远处低声训斥某个队员，那声音低沉、冷冽，带着一种莫名的威胁和命令。 大脑没想太多，但身体的反应却是如此强烈，你的腿下意识地夹紧，仿佛想要遵从那声音的每一个指令，想要立刻行动，去迎合他。 一瞬间，你的心脏猛地跳了几下，意识如同被电流击中般突然醒悟过来。你感到羞耻，却又无法否认自己身体的反应，你明白，那不是你有意识的选择，而是某种深藏在你内心深处的渴望——一种不由自主的、几乎是本能的yu望。 你已经习惯了做他的狗，也想念做他的狗，想听从他的命令，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一切，无论他强大又或者是脆弱，他存在本身对你就有种无法抗拒的吸引。 你知道自己并不想成为那样的存在，但身体的反应却不容忽视。每一次和他对视，每一次与他接触，心中的某部分总是在蠢蠢欲动，渴望服从，渴望被他认同。 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清晰，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你不应该让这些情感混淆自己的判断。 你不是他的狗，哪怕自己有与他并肩作战的记忆，也不能让这种依赖感影响你现在的决定。 这种割裂感让你头疼不已。 理智上你清楚自己是独立、冷静、足以掌控全局的战术人员，可身体和情绪却一次次在面对Ghost时出现摇摆，像是被某种熟悉的气息牵动了心神。 你拎着训练用的装备包站在架子边，金属扣环敲打着柜子发出“咔哒”一声脆响，你手上动作很快，几乎是本能地将护具、弹匣、耳麦分门别类地归位，动作麻利得像机器。可你自己知道，你是在用动作压住混乱的思绪。 明天的模拟演练，你得和他并肩作战，你不可能推掉这场任务，更不可能换人。 但糟糕的是，你对于他实在太过熟悉。 熟悉到连他哪只脚先踏进房间，你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熟悉到他皱眉的频率、咽口水时的喉结起伏都印在你脑子里，更可怕的是，这种熟悉，是在你还不是人类，而是一条忠诚的狗时，就被一遍遍训练出来的本能。 你无数次听从他命令，卧倒、扑咬、追踪、护卫。他甚至不需要重复一句命令，你早在他开口前就开始行动，那时候你以为那是忠诚，是军犬与训导员之间的默契。 可如今你有了人的神经和心跳，那些记忆像火种一样，一点点烧穿你伪装的理性。 你强迫自己将那份熟悉感死死压下去，但有些东西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 当你听见他迈步走近时，你的肩膀会不自觉松弛，当他低声喊出“Move”或“Cover me”时，你的心跳会错乱半拍，当他靠得太近时，你甚至能闻见他身上常年战场气味混着火药与金属的味道，那种味道在你的另一个生命中，曾是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你开始恨那份条件反射带来的臣服感。 这不该属于一个士兵。 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手指死死扣在装备柜的铁皮边缘，直到指关节发白。 明天的演练你必须更谨慎，你不能再像狗一样，他招招手你就欢快地摇尾巴跑过去。 ....你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躺在床铺上，耳边是营房里其他人翻身的窸窣声，还有远处某处不知哪支小队在夜训的口号。你盯着天花板的铁皮支架出神，脑海里却始终挥不去Ghost那双眼——幽深、锐利，带着点看透了一切的沉默。 他没理由真正怀疑你什么，但他沉默得太精准，总让你生出一种被识破的错觉。 你翻了个身，低声咒骂了句，还是坐起来穿衣服。 清晨六点整，你准时出现在训练场。模拟演练的任务书早已发放，战术小组两两配对，你和Ghost搭档。 他今天穿着那件高领战术服，骷髅面罩依旧遮着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双眼。 “你迟到了三十秒。”他看你时声音平稳，带着一如既往的压迫感。 “我先去确认了边界布防情况。”你反应很快，语气冷静，不卑不亢。 他没说话，只点了下头，转身往出发点走，你随即跟上，眼角余光扫过他肩膀微不可察的紧绷，他对你的存在是警觉的，但没有敌意。 演练开始之后，一切进入状态。 你们像齿轮般精准地咬合。 他侧身探查，你提供压制火力；他一抬手，你就已知道他要让你从哪侧包抄；甚至在模拟炸点响起的前一刻，你已经扑上前将他撞开，躲开了“爆炸波及”。 “Clear.”他站起来，低声说。 你站在他身侧，手还按在他胸前的护甲上，一时忘了移开。 两人沉默片刻，他低头看你，眼神在你脸上停顿一秒 “反应不错。” 你嗯了一声，装作不经意地收回手，退开一步。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往下一片区域走。你跟在他后方几步，步伐沉稳，眼神却在他背影处稍稍停留了一瞬。 演练结束之后周围有人开始悄悄议论，说你们配合得像老搭档，还有人打趣：“中尉居然有个能跟上节奏的搭档了。” Ghost没回应这些，只是朝你略略点头：“收装备，去检讨室。” “是。”你低声应道。 你走在他身侧，指尖还记得方才他胸前护甲的温度。 你不敢多想。 检讨室里气氛安静得诡异。 白炽灯冷冷打在桌面上，你坐在那张金属椅上，Ghost站在对面的柜子前，一言不发地脱下护具，动作利落却带着点不近人情的冷硬。 他没看你，但你能感觉到，他在等你说话。 你手上那块战术背心已经解了一半，却没再动，指尖撑在扣带上，掌心微微发烫。 你知道今天的配合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完美，可你越清楚这一点，心里那份混乱就越像沙里藏着的玻璃渣子——细小却无法忽视。 Ghost终于开口，声音像总是在喉咙深处经过一把钝刀： “你今天在第三段推进，提前压住了高点，为什么？” 你没看他，盯着桌面回答：“因为你那时正从左侧突进，我估计你会在十秒内拉近敌线。需要掩护。” “你‘估计’得挺准。”他说着，终于看向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那样走？” 你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话。因为你当然知道，你熟悉他的每一个动作节奏，甚至比你自己的还清楚。 你低声答：“经验。” Ghost没说话，你能感受到他在盯你。 你咬咬牙，还是抬起头回望过去，那一瞬间，目光对上的时候，你几乎想转头逃走。 他的眼神太锋利了，像是能剖开你整个藏匿已久的灵魂。 “你不止是在训练。”他说。 这句话不是质问，更像是结论。 你心脏重重跳了一下，轻笑了声“谁不是呢？你不也总像在战场上。” Ghost盯着你几秒，没说什么，转身继续卸装备。 你趁机低头假装整理自己的背心，压抑着自己别去看他结实的背部肌rou。 忽然，他快步走过来将你掐着脖子放倒在了桌子上，你对他没有防备，直到结结实实撞上那张金属桌，冷意从脊骨一路窜上后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Ghost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眼神比压制本身更具压迫力，指节分明又带着枪茧的大手卡在你脖颈侧，不紧，却足够让你动弹不得。 不是要伤害你，而是要你别动。 控制权、压制感、熟悉得过头的姿势，甚至让你恍惚间觉得……这一幕你经历过无数次，你的睫毛颤了一下，Ghost注意到了。 他皱起眉头，眼里是你从未见过的专注，他弯腰朝你脸靠近了些，带了点探究的意味问 “现在你又‘估计’不过来了？你不是猜我猜的很准吗？” “你怕我？” “我不怕你。”你张口，声音却比你想象中要干哑许多，但好在你没听出来颤抖。 “可你不敢看我。”他语气不再是质疑，是陈述。 你试图扭头避开他的目光，却在动的那一瞬间被他扣得更紧了一点，他的手指扣着你下巴，骨节紧绷，指腹粗糙地蹭过你皮肤，像是故意的。 “睁眼。”他语气平淡，却像一道命令。 你原本已经偏开的视线被强行拽了回来，Ghost离你太近了，近得你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透过面罩喷洒在你脸上的热度，你咬着牙不想服软，可还是在他掌控下，不得不重新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睛。 你不是在“配合”，你是在听从命令。 Ghost看着你乖乖听话的样子，嘴角挑了下，却没笑出声。他的手微微松了点劲，但还搭着你的下巴。 “Good girl” 他说完松开你，转身离开，脚步沉稳干脆。 你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几秒，肩膀处传来一阵抽筋般的刺痛，你慢慢坐起，胸口还在起伏，手指掠过下巴，那一点点被他指节按过的地方仍像是被烙了印，金属的冰冷早已退去，可你身体里的那份战栗还没平息。 你心跳如鼓，却分不清，到底是恐惧，羞耻，还是……那更深一层的，隐秘的渴望。 模拟训练结束后，会有两天的休息时间，算是难得的放松日。 你延续了狗的习惯，找了个地方窝着晒太阳。 今天天气不错，你睡得昏沉，整个人都被阳光蒸软了，像回到了以前那种无声息的、安全的、只属于你的某个午后。 有人靠近，你耳朵动了动，没睁眼，那脚步声熟得不能再熟，像是刻在本能里的节奏，低沉稳重，带着一丝你说不上来的安心，你懒得动弹，只是呼吸轻轻一顿。 下一秒，一只手落到了你的头上。 你脑子里还是睡迷糊的，顺势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蹭了过去，动作缓慢而松弛，像是一头午后晒太阳的犬，见到熟人也不吠，反而翻了个身。 那手一顿，却没抽走，反而继续落下，你满足地眯眼，像是确认了自己人，动作更放松了些，整个人磨蹭着就窝了过去，顺势把头靠在他的大腿上，风吹过来时你下意识蹬了蹬脚，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鼻音，甚至连你自己都没察觉。 你放纵意识沉了下去，一直睡到你的队员叫你去吃饭才醒来，你伸了个懒腰，带着出乎意料的好心情跑去食堂吃饭。 ....你没想到会正巧碰见他。 你们端着餐盘正寻找空桌，却看到soap朝你的队员挥手，你眼皮一跳，转头看到队员笑的像朵花一样作为回应，再一侧头，他旁边坐着一位Ghost正幽幽地注视着你， 你硬着头皮跟着她走了过去，心里其实已经有点打鼓了，但一只笑成狗的Soap和一个笑得比他还开心的你的队员已经面对面坐在了一起，压根不管你的死活。 你不得不坐在Ghost正对面的位置。你尽量不去看他，但余光还是有意无意被他那双手吸引过去———干净、骨节分明，骨骼突出却并不瘦削，指尖在钢叉柄上轻轻敲了一下，像是在暗示你什么。 你低头扒饭，像是盘子里埋了定时炸弹，越快吃完越安全，忽然，有什么东西轻轻蹭了你的小腿一下。 你顿了一下，叉子在盘子里轻微一顿，发出“哐”的一声。没人注意到你动作僵住的那一瞬，除了对面那双正看着你的眼睛。 你感受到自己小腿边传来点轻微的触感，像是一截靴子边沿无意碰过来，又或者像是 ……故意的 你屏住呼吸，不敢动，那一下实在太轻，轻得不像是正常坐姿下会发生的接触，更像是某种在测试边界的挑衅。 你偷偷朝桌下瞥了一眼，只看到Ghost那双军靴纹丝不动地靠在那里，似乎刚才的触感是你神经过敏。 可你明明感受到了。 你不敢确认，只能继续低头扒饭，哪怕胃口早已经在警戒状态里抽紧得只剩下机械进食的动作。 桌子另一边的Soap忽然笑着说。“你俩最近配合得这么默契，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啊？” 他说着，咬了一口三明治，朝你俩一挑眉。 你的叉子差点掉下去，正要说话，却听见Ghost缓缓地回了一句：“你说呢。” 你脑子里嗡地一声，像有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揭了你藏得最深的秘密，你不敢抬头，只能继续低头扒饭，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进餐盘里。可耳朵却不争气地发烫，红得像是要烧起来。 “我——我们就是配合得习惯了。” 你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能尽量努力控制语速不让人听出紧张。 Soap笑着看了你一眼，又瞄了瞄Ghost，似乎没打算深究，只打趣地说：“啧，真羡慕哇，中尉这么快就交到好朋友啦。” 你只想现在就原地蒸发。 Ghost倒是没再说话了，动作沉稳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但你知道他在看你——那种被视线钉住的感觉太熟悉了。不是盯梢、不是观察，更像是一种……狩猎前的等待。 你勉强把饭吃完，抬头说了句：“我吃饱了，先走一步。” 队员正要张嘴，Ghost却慢悠悠地说：“正好，我也吃完了。一起吧。” 你身子一僵，点了点头，机械地收起餐盘，跟着他走出食堂。 今天基地人不多，回宿舍的路更是静的吓人，这种沉默，比和他对视更让你紧张。 你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水泥地上清清楚楚地回响，一下一下，像是在数着心跳的拍子。 Ghost没有说话，但他的存在感太强了，哪怕他安安静静地走在你旁边，你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气息把你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下意识想加快脚步，甩开他一点距离，却刚一迈步，就听见他低低的一句： “急什么？” 你一顿，差点被自己绊一跤。 “我……没。”你干巴巴地解释，视线始终没离开地面。 Ghost没有回应，半晌才又出声，声音慢条斯理的，像是在逗弄猎物：“刚才在桌子底下你腿抖什么？” 你脑子一片空白，像是系统短路，连最基本的反应都丢了，他靠近了一点，尾音微微上扬，含着点不动声色的ai昧，不经意间就挑开了一道你死死压着的缝隙 “不喜欢我碰你？” 那笑声像是沙砾在你脊骨上划过。他不紧不慢地伸手，轻轻扣住你的手腕，动作说不上用力，却不容抗拒。 Ghost等了你几秒，没等到回答，低低地笑了下，你下意识跟着他走了两步，直到门在身后关上，发出“咔哒”一声，你才猛然意识到 这里是他的单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