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征服

    

雙重征服



    青玉消失了。

    她離開的那一日無聲無息,未留書信,未有行蹤。侍女只說她前一晚神情恍惚,退了所有人,一直到天明也未見出房門。待眾人破門而入時,屋中早已空無一人,連半點氣息都未留下。

    黃家上下震動,長老們聚於大殿,一個個神色凝重。有人認為她或許外出歷練,有人則低聲猜測——是否與藍落有關。

    「那妖女擅長惑心迷魂,青玉與她曾多次接觸……現在音訊全無,未必不是遭了毒手。」

    「可她若真有事,怎無半點求救傳信?」

    「這才叫可怕……那妖女動手之時,從不留破綻。」

    世家內外紛紛派人追查,一連數日,遍尋山林祕道、禁地密窟,卻連青玉的一根髮絲都未尋得。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青玉還活著,只是從沒離開太遠。

    她此刻正在後山那處被封禁的隱密石室中,與藍落困於炙熱交纏的世界裡。沒有日夜,沒有時間,只有一次又一次高潮過後的喘息與擁抱,只有在身體最深處被充滿後,那種渴求被滿足的空虛與再起。

    她沒有被囚禁,是她自己不想離開。

    因為她早已沉浸在藍落給予她的歡愉之中,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來時的目的,只記得身體被填滿的感覺——那種滿足、釋放、痛楚交錯的極致享受。

    世人以為她失蹤,擔心她遭遇不測,而她,卻主動選擇了被困,選擇了墮落。

    她不需要自由,不需要回去。

    她只需要藍落,只需要這裡。

    青玉回來了。

    那天清晨,她悄悄踏入黃府,衣袍整潔,氣息平穩,彷彿只是外出短遊。然而她的眼神變了,沉靜中帶著一絲疲倦與空洞,像是從某處深淵走了一遭。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也沒人敢問。即便長老們暗中追問,她也只是冷淡一笑,語氣平靜:「閉關散心,誤了時日。」

    不再多言。

    從那天起,她日夜苦修,晨昏不歇。劍氣滿庭,術法頻出,仿佛只要動得足夠快、累得夠狠,就能將那段日子從身體裡趕出去。可每當夜深人靜,她總會靜坐在床前,手指無意識地握緊,再鬆開。

    她的身體記得。那些聲音、氣息、觸感,仍藏在骨縫裡。

    而藍落——自她回來後從未出現,也未傳訊。

    沒有再撩撥、沒有再靠近,彷彿一切從未發生過。但這份沉默,卻讓青玉更無法釋懷。她說不清自己想要什麼,只知道,夜裡最寂靜時,她會自己伸手進被褥,咬唇閉眼,去重現那個石室裡發生的一切。

    黃文龍遠遠看著青玉的變化,看得出她回來後更加克制、更加沈默,但每一次她修煉結束時的神情,卻不是疲憊,而是……逃避。

    他明白。

    他沒說破,卻清楚得可怕——那是藍落造成的。

    他也曾嘗試忘掉那女人,試過閉關、試過找其他人,卻都沒能將她從腦海趕走。藍落不只是讓人沉迷,而是會滲入骨血,讓人在理智中清醒,在慾望中敗陣。

    他只是沒像青玉那樣,有那麼一個機會,真正地沉淪。

    他知道,一旦有了——他絕不會比青玉好過。

    夜深,黃府寂靜。

    可從青玉的閣樓中,時常會傳出令人難以忽視的聲音——低啞的喘息、細碎的呻吟、偶爾壓抑不住的顫音,在靜夜中格外清晰。

    起初只是偶爾,漸漸地,幾乎每夜都有。

    侍女們不敢多言,臉紅耳赤地默默退下。守夜弟子低頭裝作未聞,長老們在早朝時避而不談,只有一些低聲議論悄然在世家中流傳開來:

    「她回來之後變了,心神不定,氣息不穩……該不會是……真的中了藍落的邪術?」

    「這樣的情況,恐怕不是單純的情傷……那妖女手段太毒,竟能讓一個黃家女劍修夜夜失控。」

    但沒人能做什麼。

    她是青玉,黃家少主之妹,天資卓絕,戰力驚人,沒人能逼問她,也沒人敢責難她。而且她白日修煉、任務完成得乾淨俐落,從不失職,無懈可擊。

    人們只能無奈看著她夜復一夜在自己的情慾中反覆沉淪。

    而遠在另一處的藍落,盤膝坐於一處靜謐山洞內,輕撫自己唇角,若有所思。

    「偷偷摸摸地讓她上癮……好像也不是我的風格。」

    她眼神半眯,舔了舔下唇,自語般低聲道:

    「我想要的,不是藏著躲著的小遊戲。我要的是光明正大地把她們一個個拉下來,讓她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崩潰、沉淪……那才叫征服。」

    她站起身,紅衣翻飛,氣息一振,身上的氣場瞬間轉變,變得強勢、鮮明、凌厲。

    「暗地裡讓她們迷上我?那太便宜了她們。」

    「我要的,是讓整個黃家看著她們怎麼被我親手拆下自尊、粉碎意志——不只是她,還有那個少主……還有更多人。」

    她嘴角勾起,語氣輕柔卻透著掠奪的渴望:

    「到處吃,光明正大地吃,靠的是實力——而不是誘惑。」

    她,藍落,要用武力與慾望雙重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