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防?

    

該如何防?



    那一夜之後,黃家封山三日,對外聲稱內部修整,不見外客。

    但知情者都明白,那場與藍落的對峙,才是真正讓整個家族陷入沉默的原因。

    她來時帶著狂氣與慾念,一人挑戰整座黃府,纏鬥一天一夜,不為殺戮、不為破壞,只為一件事:

    她想要交合,想要被狠狠地cao,想用身體與慾望喂飽自己。

    這不是戰鬥。

    這是她的本能發情,是她對交纏最極致的渴望與執念。

    她不講理由,不解釋立場,只不斷地貼近、纏鬥、刺激,直到對手們一個個力竭,無力再拒絕。

    而她,滿身血污地坐在戰圈中央,語氣不甘地說:

    「我求你們把我cao一頓,怎麼就這麼難?」

    這句話讓所有人啞口無言。

    因為那不是挑釁,而是真實的請求。

    她來,不是求戰,是求愛——是對rou體本能結合的追尋,是她作為一個異常存在,為了填補永遠無法滿足的空洞所做出的選擇。

    戰後,黃家無人再談那場對峙。

    不是因為輸得難堪,而是因為根本無法用「勝負」來定義。

    那不是一場戰。

    那是一次集體被捲入的、強烈慾望催生的衝撞,是她不顧一切、坦白到幾乎羞辱人的渴望。

    她來,是因為她真的想被要。

    想被深深地佔有。

    想要從一個又一個人的身體裡,獲得她永遠填不滿的快感與連結。

    她沒得逞。

    但她也沒退敗。

    那日之後,黃家每一個參戰者的夜裡,都不再平靜。他們夢中總會出現那個披著藍衣、滿身傷痕卻眼神熾熱的女人,在他們耳邊輕聲說著:

    「拜託你,狠狠地cao我一遍,好不好?」

    他們無一不清楚——她,還會再來。

    只要她還餓著。

    黃家內殿,燈火幽暗,氣氛壓抑得像壓著一座山。

    數位長老齊聚,面色各異,有人神情疲憊,有人心浮氣躁,更多的,則是無話可說的沉默。

    這場會議,原是想檢討與藍落交戰的損失與應對之策,但實際上,誰都清楚,那場戰根本沒辦法用常理歸類。

    最終還是大長老沉聲開口,打破死寂:

    「說吧,這場……戰,到底是什麼?」

    一人乾笑一聲,嗓音沙啞:「戰嗎?說是戰,我們根本沒輸幾個人,沒死傷,連她自己都沒真正動殺意……但說不是戰,她從頭到尾又把我們cao得沒一點力氣……」

    「她根本就不是來打的。」另一名長老冷聲道,語氣中卻透著疲憊,「她是來發情的。」

    話一出口,場內一瞬陷入難堪的沉默。

    「你們敢說我說錯了?」那長老低吼,「她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奪寶、殺人、奪地,她一來就說要我們『cao』她……我們不理她,她就開打,拖著我們打了一天一夜——打到我們靈力耗盡,她還一臉餓沒吃飽的樣子。」

    另一人低聲補了一句:「她說的那些話……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丟臉。」

    「那不是話,那是請求,甚至是哀求。你們仔細想想,那女人那天說了多少遍——讓她爽,讓她滿足,讓她爛掉……她不是要我們輸,她是要我們『上』她。」

    「那她到底是什麼?」終於有人問出了關鍵,「她是魔女?妖獸?還是什麼不知名的邪物?」

    大長老沉默良久,吐出四個字:

    「她是渴望。」

    眾人一怔。

    他接著道:「她是一種極端的存在。不是為了破壞,也不是為了統治。她只為一件事——交纏本身。身體與身體的結合,支配與被支配,快感與失控。她把那當作力量的源頭,也當作自身存在的意義。」

    「她……沒有羞恥,沒有禁忌,連尊嚴都能拋。她只想被人cao——cao到她心滿意足,cao到她靈魂破碎,甚至是……消失。」

    沉默再次籠罩眾人。

    「這樣的敵人……該如何防?」

    「不,她不是敵人。」大長老緩緩搖頭,語氣低沉,「她是災難。一旦她盯上哪個宗門、哪個人……不是被殺,就是被榨乾,或者……被她讓你上了之後再也離不開。」

    「我們那天……其實是躲過一劫。」

    「下一次呢?」有人低聲問,「她還會再來嗎?」

    沉默之中,最年輕的一位長老忽然抬頭,眼中帶著壓抑不住的動搖與……疑惑。

    「如果她來……你們真的敢保證,不會動搖?那天……不是沒人有反應。」

    空氣冷了三分。

    所有人,靜默無聲。

    因為他們知道,那天不只是身體被掏空,更是某種底層的慾望,被她看穿、點燃、吞下。

    那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她不是用力量壓你,而是讓你自己,心甘情願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