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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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夜白站在灶台前,锅铲翻动的动作已经相当熟练。 油锅里煎着两个荷包蛋,边缘焦脆,蛋黄微微颤动。 他哼着不成调的俄国民谣,左手随意地转着刀,把砧板上的番茄切成薄片。 阮夜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189公分的男人系着她的碎花围裙,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侧脸上,连睫毛都镀了层金边。 "早餐马上好。"伏夜白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咖啡在桌上,加了两块糖。" 阮夜没动,靠在门框上打量他:"你倒是适应得快。" 伏夜白关火装盘,转身时笑得人畜无害:"总得证明自己有用。" 他把煎蛋和吐司摆上桌,动作轻巧得像在布置什么艺术品,"尝尝?" 阮夜坐下,刀叉在瓷盘上划出轻微的声响。伏夜白坐在对面,双手交叠抵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看什么?"阮夜皱眉。 "看你喜不喜欢。"他推过去番茄片,"我特意切薄的。" 阮夜尝了一口,煎蛋火候刚好,吐司烤得酥脆。 她抬头,发现伏夜白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等待表扬的小学生。 "还行。"她淡淡道。 伏夜白立刻笑起来,眼角挤出细小的纹路:"明天给你做俄式薄饼。" 他起身收拾餐具,肩膀的肌rou线条在T恤下若隐若现,"对了,我把后院的药材都晒好了。" 阮夜擦擦嘴,突然问:"为什么装乖?" 伏夜白动作一顿,转身时表情无辜:"什么?" "你。"阮夜指了指他握刀的手,"虎口的茧是长期握枪留下的。" 又指了指他脖颈,"那道疤是近身搏斗的刀伤。" 最后盯着他的眼睛,"俄罗斯黑帮的,白狼,,装什么良家妇男?" 厨房突然安静下来。 伏夜白慢慢放下碗碟,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他站直身体,189公分的身高顿时让厨房显得逼仄。 "因为..."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住阮夜,"这样你才会收留我啊。" 阳光突然被云层遮住,他蓝眼睛里的温度骤然褪去,像西伯利亚冻原上暴风雪来临前的天空。 阮夜握紧了餐刀。 伏夜白却突然退后,重新挂上那种温顺的笑容:"开玩笑的。" 他转身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冲散了刚才的窒息感,"我去洗碗。" 阮夜盯着他的背影,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的疤痕。 傍晚时分,阮夜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塑料袋。 伏夜白正蹲在院子里晾药材,听见动静立刻抬头,金发在夕阳下像融化的黄金。 他眯起眼笑:"回来了?" 阮夜把塑料袋扔到他怀里:"染发剂。" 伏夜白接住,翻出里面的染发膏和护色素,挑了挑眉:"黑色?" "太显眼了。"阮夜指了指他的头发,"整个贫民窟就你一个金毛。" 伏夜白站起身,随手拨了拨额前垂落的碎发:"染黑会不会像不良少年?" 阮夜冷笑:"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是。"伏夜白耸耸肩,拎着染发剂往浴室走,"现在染?" "嗯。"阮夜跟进去,指了指马桶盖,"坐那。" 浴室狭小,伏夜白高大的身躯几乎占满整个空间。 他乖乖坐下,仰头看着阮夜:"你会染发?" "比缝合枪伤简单。"阮夜戴上一次性手套,挤出一坨染发膏,黑得像沥青。 伏夜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等等。" 阮夜皱眉:"怎么?" "先帮我剪短一点。"他比划了下,"碎盖就行,太长不好打理。" 阮夜盯着他看了两秒,转身拿来剪刀。伏夜白低头,感觉到冰凉的金属贴着头皮游走,碎发簌簌落下。 "你手法很专业。"他轻声说。 阮夜没应声,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剪刀开合的声音在狭小的浴室里格外清晰。 伏夜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剪完发,阮夜开始涂抹染发膏。 她的手指力道适中,指腹偶尔擦过他的头皮,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伏夜白闭上眼睛,喉结滚动。 "别乱动。"阮夜拍了下他的额头。 伏夜白勾起嘴角:"痒。" 二十分钟后,阮夜示意他冲水。伏夜白弯腰在洗手台前冲洗,黑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滑过锁骨,消失在衣领里。 阮夜递给他毛巾:"擦干。" 伏夜白胡乱擦了擦,抬头看向镜子——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前,衬得他的蓝眼睛更加醒目。 他随手拨了拨,碎发自然垂落,形成随性的微分碎盖。 "怎么样?"他转头问阮夜。 阳光从浴室的小窗斜射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 黑发让他混血的五官更加立体,下颌线条如刀削般锋利,蓝眼睛在黑色刘海的映衬下,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湖水。 阮夜移开视线:"还行。" 伏夜白凑近镜子,左右转了转脸,突然笑了:"确实更帅了。" "自恋。"阮夜收拾染发工具。 伏夜白跟在她身后,新染的黑发还滴着水:"谢谢你啊,阮医生。" 阮夜头也不回:"明天开始你负责买菜。" "遵命。"伏夜白笑着应下,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一缕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