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投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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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艾玛来到了厨房搜查线索,背后冷不丁传来男人的声音,“找到什么了吗?” 艾玛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塞汉,她拍了拍胸口,鼓着脸僵硬说道。 “塞汉,你怎么也跑来这里?” “当然是来膜拜侦探小姐怎么抓凶手的。”塞汉打了个哈欠,淡淡说道。 “……”艾玛没说话了,她想:随便你。 厨房里除了艾玛手里那微弱的灯光,伸手不见五指,可能在她下来时,他就是跟在她的身后步步紧驱,也不知是她过于紧张还是塞汉根本就没发出脚步声,她居然一路都没发觉自己背后有人,当然,艾玛宁愿相信是自己过于紧张导致的没发现。 不然……艾玛感到一阵发怵,她稳住心神,转身细心摸索,“他放毒,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塞汉松松垮垮地倚靠着门,陷在黑暗中不说话,那双幽然的蓝瞳随着亮光移动。 很快,艾玛就在瓢盆旁边发现了少许的白粉,那粉像刚开包的淀粉一样看上去白白净净的,不注意很容易被误食。 她审视的目光扫过白粉,捻起一指放在手腹,她认得这东西,没错的话,这就是砷化物,被贵妇抹脸上的所谓护肤粉的原料之一。 拥有这东西的人,不是医生就是富家小姐。 居住庄园的医生数量稀缺,目前只有一位男性医生在为患者服务,此外的富家小姐她也知道几位,其中有位马卡龙氏的小姐职业还是甜品师,午餐时她曾叫嚷着食物没味道,进入过厨房,也是唯一一位除了艾玛进出过这里的小姐。 那位甜品师,马卡龙小姐,听说是趁着家里忙着给她打官司的时候,跑到这里来找人,今天是她来的第一天,人生地不熟,按理说她没有下毒的动机。 这时塞汉凑了过来,在艾玛没反应过来时熄灭了油灯,拉着她躲进了旁边的柜子。 “什…” “嘘。” 塞汉按住了她的嘴唇,声音低沉警惕:“有人来了。” 哒…哒哒…… 小高跟的声音由远及近,厨房门被打开了,透过柜门的缝隙,艾玛看见了一个面容冷淡体型健硕的男性提着油灯,从他身后窜出一位体态丰腴的少女。 三月打着哈欠,音量没有控制地朝保镖发脾气:“西科里,下次这种事情你自己帮我解决就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睡觉!” 西科里没什么反应,来到台面检查落下的粉:“有人来过了。” 三月啊了一声。 西科里立马站起身,他的身躯像猎豹一样优美紧绷,谨慎地提着油灯先检查周围的安全,一边低声叮嘱主人。“小姐,还请跟紧我。” 三月嘴里嘟嚷抱怨个不停。 灯光一点点接近,那对主仆过来了。 艾玛的手心因为出汗黏糊糊的,男人把她抱紧往后拉,她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紧张感减少了很多,随着两人距离越发靠近,在这紧张的时刻,艾玛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这是一种很独特的,并不刺鼻甚至说的上好闻的味道。 咦?之前怎么没闻到过。 她有些好奇地嗅了嗅,像小狗一样,朝他脖颈处越来越靠近。 光照了进来,是柜子空的右边。 塞汉盯着外面的两人纹丝不动,搂着艾玛的腰力道加重,在西科里即将打开柜门时,突然又一道手电筒的亮光照进来。 三月看见了。 “西嗯——!”西科里有人来了! 西科里及时捂住了主人的嘴巴,灭了油灯,一把打开柜子门,隐隐约约在黑暗中看见柜子已经有了两位原住民。 西科里&艾玛&塞汉:“……” 三月:“?” 四人面面相觑,但很快,西科里抱起主人的腰挤进了柜子门的另一边,还算宽的柜子顿时变得狭窄。 管家进来了。 手电筒的光照了照,他直径走到台前,将洒在台面上杂乱的粉全部严谨地扫进小袋子,放进了胸前的口袋转身离开,过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午餐时很多吃了甜品的人都拉了肚子,管家肯定知道这件事情,可他却选择了销毁证据。 四人的视线受限,空气被四人争先恐后的瓜分,柜内的温度很快上来,尴尬而警惕的气氛弥漫在柜子里。 即使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艾玛还是盯着对面,为自己拉了一下午的肚子感到憋屈。 还找什么人呢,要找的凶手已经撞到脸上来了。 打开柜门后,有了塞汉先一步点亮油灯,他们才得以看清彼此的脸。 其实都有印象,但不深。 塞汉不开口,对面两人也在沉默。 唯有艾玛硬着头皮开口:“请问,你们也是来查找线索的?” 想顺着艾玛给的台阶下的三月开口:“啊啊,对的,害得我上了好久的厕所,你们也是吗?” 西科里仔细扫过塞汉的五官,想起什么后,面部表情骤然大变,恐惧和忌惮在脸上交替出现。 艾玛笑了笑:“是的,我深受其害……” 自三月开口后便一直盯着她看的塞汉哼笑出声。 三月还想说什么,被西科里一把拉住手臂横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像是背后有洪水猛兽般,快步逃离现场。 艾玛愣了下,回头看塞汉的脸,道:“你好像长得很可怕?” 塞汉盯着他们的背影的视线收回,垂眸看艾玛,声音轻淡。 “也许吧。” *另一边 “诶,你干嘛,西科里,这样走了很不礼貌诶!”三月在他怀里挤动。 西科里的下巴僵硬至极:“小姐,刚才那个男人很像半年前炸毁集中营的通缉犯,您忘记了吗?” 三月闻言瞪大了眼,立马噤声了。 三月从不关注这些,所以没有想起来通缉犯的脸来,但是集中营的炸毁确实给她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半年前她逛的那条街离集中营很近,爆炸发生的时候震得她耳膜都快破了,那些人体碎片被炸的又高又远,其中一块就打在了她身上,青了一两个月才好,也做了大半年的噩梦。 “小姐,您的恶作剧使他已经盯上我们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把他还活着的消息通报给伯爵大人!” 三月呼吸微窒,犹豫着开口。 “可是我还没找到人……” “小姐!现在重要的已经不是找人了!” 见西科里这副谨慎态度,她不禁感到后怕,惶恐地拉着他的衣襟问到。 “那……他会杀了我们吗?” 西科里垂头看见小姐要掉泪的模样,沉默了会儿说道,“小姐别担心,我下过死誓守护您,我会带您离开,绝不会让您受到一点伤害。” 他们真的能离开吗? 三月想到邀请函上的内容,咬紧唇,没再说话。 她又想吃点甜的了。 “很意外你就这么看着他们走了。”塞汉看着面前背对着他的女性。 她坐在餐椅上“啊”了一声:“我觉得她不是故意的。” 塞汉坐在她旁边轻笑嘲讽:“是啊,她只是下意识把捉弄人当成乐趣了。” 艾玛不愉,接了下他的讽刺:“那霍尔斯先生说我应该该怎么办,撕破脸吗?” 塞汉挑眉:“你当然可以。” 艾玛一哽:“我跟你不同,这不是我的处事态度。” 他闻言,眯了眯眼睛,“这可不像你。” “那什么才像我?”艾玛反问。 塞汉“啊”了一声,靠着椅背思索片刻道:“张扬。” 艾玛低声轻笑了下:“完全不像我,你把我看成谁了?” “没有谁。”塞汉撑着脑袋,油灯下的蓝瞳像油画一样神秘,稀碎卷曲的金发发着光,他沉默半晌,发出喟叹。“不过呢,人是会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