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神】真我

    做了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的梦，梦中死亡的恐惧以及死后的虚无感实在太过真实，这时突然出现的人影阻断了那种自己的一切都被完全否定的恐怖。

    “你是、谁？”

    “我就是你。”

    ……………

    “最近总是做奇怪的梦。”

    周末与七海和狛枝一同回家的路上，日向又打了一个哈欠，被问是不是没睡好后这么回答。

    “奇怪的梦？”

    “梦里总是有一个黑色长发的人背对着我站着，然后最近发现他的角度在逐渐改变，一开始还是背对着我站着，昨天已经看到侧脸了，是红色眼睛。”

    “是女鬼？”

    “一开始因为头发太长确实分不清男女，但是转身时就发现他是男的，只是单纯的头发长而已。”

    “听上去像是恐怖游戏的开头呢。”游戏玩家的七海如此分析。

    “难道是日向君作为主角的故事要开始了吗？”逻辑成谜的狛枝一如既往地做出迷惑发言。

    “什么鬼，我是恐怖游戏的主角？这么压力山大的位置谁要啊！”

    “不是啦，虽然听上去像鬼片，但是我并不是说日向君是恐怖游戏的主角，我只是说日向君是主角而已。”

    “狛枝君是说日向君只是主角，但是游戏并不是恐怖游戏，这个像鬼片的画风只是烟雾弹之类的？”七海也跟着分析起来。

    “不，所以说为什么我就是主角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好么。”

    日向无奈地吐槽，结果没等狛枝反驳，七海先反驳了：“嗯，其实在这点上我认同狛枝君呢，毕竟大部分游戏为了方便玩家进行带入，至少会让主角的设定表面上靠近普通，然后在各种剧情中主角的人设就会变成看上去普通实际很有特点，这样看起来普通但其实攻略达人的日向君就完全是主角设定了。”

    “不愧是超高校级的游戏玩家，作为补充从我这个垃圾的角度也说一下理由好了，要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日向君是我的朋友啊。”

    “哈？！”

    狛枝着颤抖的语气、抱臂发抖激动得面色潮红的样子，日向还以为他要有什么高论，结果就这？这一幕让日向不禁回想起两人确定朋友名分（？）时的事。

    当初狛枝一副十分严肃不停做心里建设的样子跟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日向越听越怪，以为要上演“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结果狛枝终于铺垫完最后来一句可以和我做朋友吗？原来在狛枝心里他们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吗？又气又好笑而且大概猜得到狛枝的逻辑还有点心疼，搞得日向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小就一直是这样，在遇到日向君前，所有跟我有关系的人都要被我的不幸牵连。只有日向君虽然也变得倒霉，却一直没有事，竟然愿意对我这种人伸手、想要理解我这种人，而且还让我这种垃圾都能生出自己说不定可以有朋友的想法……如果日向君说自己和所有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那我又算什么呢……”

    “喂！”日向的表情变得不好，“好吧我道歉，我特殊行了吧！但是狛枝你也够了！如果说我是你嘴里的主角的话，那主角朋友的你却总是说自己“这种人”说自己是垃圾臭虫，那我这个主动伸手的人又是什么？”

    “啊……”

    不愧是日向，狛枝直接被硬控，陷入对日向的肯定与对自己的贬低以及对二人朋友关系这一究极矛盾中，被bug卡住直接死机了。

    一旁从狛枝说话到一半就生气地鼓起脸颊的七海也点点头：“日向君说的没错，狛枝君是我们的同伴，并不是垃圾。”

    因为狛枝日常发病最后话题直接歪掉，日向的噩梦并没有进行什么有意义的讨论，七海就已经到家了，之后日向自己也忘了这个话题。

    也不是日向没有紧张感，在一帮超高校级的问题儿童里他是最常识人的好么。只是梦里那个人的形象虽然有点诡异，但却并不让他恐惧，也没有危险的感觉，甚至梦里的自己还很欣喜甚至是兴奋，那个长发的人影也是在自己不间断的呼唤下才一点点转身的，要说的话男鬼的说不定是自己才对？不过这梦确实很诡异，而且直觉感觉很重要，所以才在意。

    又一次在梦中恢复意识，日向已经习惯甚至有点熟练了，然而今天却不是凸出梦中男鬼的虚化背景，而且在一扇很气派的铁门前，隔着铁门是一栋破旧但看得出曾经很气派，而且不知为何有点眼熟的大楼。

    日向走进自动打开的铁门，进门的瞬间明明没走两步却直接来到走廊的一扇门前，从窗户往外看应该还不是一楼。

    咔哒，门被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人一头垂至脚踝的长发，与其说微卷不如说缺少打理且过于自由，无机质的赤红的眼睛有种非人的异质感，但实际上只是缺乏感情却偏偏在这点上很有礼貌地总是直视回去而已。

    “创，你来了。”极低的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日向居然在其中听出一丝欣喜。

    日向走了进去，简陋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头顶上的白炽灯，简直监狱都不如。明明满心疑问，日向却脱口而出：“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超出了生存的需求。”长发的人平静地回答，拉起日向的手带着他迈步，场景瞬间转换，两人站在一间看上去像是宾馆或者单间宿舍一样的房间，“这里会好点吗？”

    “不是这种问题吧！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条件反射就吐槽了的日向无奈扶额，“这是哪？你是谁？为什么我会来这？我应该是在做梦？等等，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这里是希望之峰旧址，我被称呼为神座出流，是我让创找到这里的。这里是梦也不是梦，梦是另一种现实，某种角度来说也比现实更真实。我们长相相同。”

    长发的人，自称神座出流，看上去就是那种写满了无敌的不好惹的家伙，竟然老老实实一板一眼地回答了日向问着问着就接近吐槽的问题。

    “……希望之峰？旧址？这里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为什么就一样？是二重身吗？”

    可惜神座说的日向半句都没听懂，疑惑反而变得更多。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耐烦，神座突然靠近他，日向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本能地信任着这个奇怪的人，注意到时已经来不及躲了。

    神座出流吻上了他，唇舌相贴，推动着引导着日向与他交换呼吸与唾液。

    咦？哎？

    神座吻上来后，日向被一种奇怪的冲动裹挟，抱住神座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神座配合地交出主动权，只是带着日向往床边走。日向因为不会换气松开他后，让日向坐在床上去解他的腰带。而日向只是满是欣赏、近乎沉醉地看着那与自己别无二致却又完全不同的面容，看着神座纤长的手指灵活地取悦他，看着神座低下头，平静地将日向的下体含在口中，还伸出手帮他撩开挡在脸前的长发。

    这是他的理想，是他毕生所求，是付出一切代价也要达成之物…！神座出流是属于日向创的，是他的才能、力量和希望，也是他的绝望。

    日向其实并不是被催眠失去了意识，他处于一种介于鬼上身和梦游的奇怪的兴奋状态，那种沉醉的兴奋就是他自己的感情，只不过感情的来由他自己都忘记了，但他同时也依旧保有自己的意识。

    日向创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产生如此激烈的情感，还让他给自己koujiao？而且自己还欣然接受？但是又好像没什么不对，毕竟是神座出流，他们可是……他们是什么关系？总之做什么都不奇怪吧？

    他就这么看着神座的头起起伏伏，把玩着神座微硬的长发，感受着柔软口腔的收缩还有舌灵活地滑动。日向只是个处男，并不热衷于这方面，甚至小黄书色情杂志都很少看，神座的技术又极其高超，还不知为何极为熟悉日向的偏好与敏感带，没过多久日向就到了顶点。日向不自禁地抓紧神座的头发，将他按向胯部，神座毫不抵抗，配合地进行一个深喉，甚至还有意识地轻轻收缩喉咙。

    精关松开意识逐渐回落，射到一半日向越发感到不对，理智逐渐冒头，抓改为推，这次神座却不再配合，还有些迷茫的日向推得并不用力，最后不如说是神座主动后退。射过后软下来的yinjing带出一点白浊混合着唾液落在唇边神座用手指抹掉，观察了一下，然后日向就看着神座将那根手指放进嘴里。

    吃、吃掉了？！那是可以吃的吗？！

    一连串过于冲击的情景面前，日向终于彻底清醒：“等等，你在干什么！我刚才都干了什么？不对是你都干了什么？！”

    “创。”

    面对因为超常识经历而近乎抓狂的日向，神座好像思索了一下，然后又去吻他。又一次日向因为对这个人毫无警惕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但出乎日向预料，神座的吻却并没有他以为的不好的味道，反而清爽中带着一丝锈味？

    不知为何，日向抓狂的心情奇异地平静下来了，他回应了这个吻，然后很快结束，让神座坐到身边，“张嘴。”

    神座依言张嘴，日向伸手将他的舌头夹出来，果然舌尖上一个红点。神座自己咬破了舌尖？隐约知道了什么的日向没再说什么，只是让神座躺下，自己俯身也去解他裤子。

    日向握着神座的yinjing，尝试着动作。

    倒是有想过要不要也给神座口一下，不过心理建设是一个问题，而且根本没经验、今天之前甚至都没想过自己竟然跟koujiao这个词能扯上关系，还是老老实实用手了。

    说实话就是用手的经验也很有限，只能按照给自己的方法来，好在神座不仅长相与他相同，身体各方面似乎也相差不大，日向只能祈祷他们的敏感带和喜好也相近了。

    神座就这么看着日向，任由他动作，突然去亲他，拉住日向的手向后面一点探去，“直接进来就可以。”

    “……哎？”日向并不是因为心思被看穿惊讶，而是为自己竟然毫不意外被看穿而惊讶，他顺着神座的手摸过去，那处温暖湿热，手指轻松探入。

    日向一点点进入，虽然确认了绝对是可以使用的状态，神座也保证了没问题而且他也相信神座的保证。但不能理解神座到底怎么做到的日向还是忍不住担心，一定要确认了才敢继续前进。

    终于全部进入后，日向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神座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不知为何日向就能看出他也是满足的。

    在彻底进入的一瞬，日向心底似乎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顺着这感觉带来的冲动开始动起来，一开始有些小心和不熟练，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感受着神座的温度，呼吸着神座的呼吸，日向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满足，仿佛自己的残缺在这一刻得以彻底补全，他们互为对方残缺的部分，只有他们一体才是完整的。

    日向不由得俯下身来，第一次主动去亲吻神座，贪婪地、忘我地去探求，将自己深深契入神座，像是要将神座融入自己的骨血，好像他们本该如此，而他们成为两个个体才是个错误。

    “…出流。”日向听到熟悉的声音，视野模糊了一下，因为汗液流进眼睛的日向不自主地闭上一只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叫出了神座的名字。

    “创。”

    日向动作着，回过神看到神座挺立的下身，以及能被察觉到的变得急促的呼吸，才发现自己似乎本能地就知道神座的敏感点。虽然一开始两人高潮的时间就算错开的，但他忘记了抚慰神座的前面，现在神座却已经临近顶点了。

    神座将手臂抬至面前，张口咬了上去。

    是为了忍住声音吗？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日向自己否定了，如果神座想忍住声音根本不需要咬手臂，他也不会有想忍住的想法，毕竟对神座来说生理反应跟羞耻心的联系很无聊。甚至如果日向想听，神座虽然不能理解也会故意发出呻吟。（日向：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他？）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

    神座没有回答，只是咬着手臂迎来高潮，然后在高潮还没结束时凑上来索吻，这一次日向尝到了比只是重得多的血腥味。

    又是血？

    神座嘴里含满了血，对着因为疑惑有些躲闪的日向并不放开，在深吻中推动着日向将那些血全部咽下去。

    神座的一只眼睛似乎闪了闪，似乎有什么被连接起来了，似乎有什么要出来了……原本想要抽出自己解决的日向更用力地撞向神座，还在不应期的神座发出一声极低的声音，身体却好像不受影响一样，再次抬起手臂，却在中途被日向捉住，咬上刚刚神座咬出来的还在流血的伤口。

    神座闪动的那只眼睛彻底变为与日向同样的绿色。

    日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片段，所有的情节都是碎片式的，其中强烈的感情与体验却将他完全淹没，几乎把他完全带回了那段不存在的时候。

    追求着才能的压抑的年月，去到希望之峰以为是希望却只有绝望，法师们狂热地看向他却完全没在“看着”他的目光，数不清的复杂法阵与一次次深入灵魂的改造，不断变质的灵魂与逐渐失去的自我，在彻底死去前终于明白自己追逐着名为希望的蛛丝最终步入绝望的无底深渊。

    日向被高潮的快感带回现实，他在神座体内射了，一只眼睛变为绿色的神座正在注视着他，yinjing不知何时已经过了不应期再度抬头了。

    日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现在生活的世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出流在的希望之峰还是变成了这副样子？”

    “江之岛盾子毁灭了希望之峰，我没有理由帮助杀死了创的希望之峰。我的诞生建立在创的死亡之上，在那个世界我无法复活创，所以我坐视江之岛盾子毁灭世界，然后将之重建，同时将自己排除到世界之外，以间接的方式施加影响。重建后的世界依旧是原本的世界，又截然不同，在这个新世界中，创才有复活的可能。”

    日向接上：“而对出流来说，只要“可能”，就可以变成“必然”。”

    神座出流与日向创在本质上是同一个人，对于世界来说，有着同样灵魂同一起源的神座与日向就是同一个个体。但是神座的诞生建立在日向的死亡之上，神座是由日向而诞生，所以神座存在日向就无法存在，所以称得上全知全能的神座，却唯独做不到复活让自己诞生的日向。

    但是也只是无法直接做到，既然这个世界认为“日向创”还在，那么就换一个世界，坐视江之岛盾子毁灭世界又将之恢复，在恢复中施以间接的影响，而自己就在世界之外保留下来的希望之峰遗址中生活等待着日向的重新出现。

    同样的身体、同样的灵魂、类似的成长环境和经历，只剔除了希望育成计划以及日向会做出类似选择的相关条件，日向就这样近乎不可能地复活、或者说重生了。

    同时，因为神座自身的起点是日向创的死亡，所以在原本日向创死亡的时间点之前，对日向来说神座是不存在的，因为这一悖论导致在时间点前神座无法进行干预和接触，直到最近到了“日向创死亡”的时点，神座立刻就进行干预，让日向找到了自己。

    日向回想起了一切，承认了自己即为“日向创”，也承认了与神座的同源性的同时，也相当于承认了神座建立起的连接，他的一只眼睛变为与神座同样的红色。

    神座的眼神在同时失去了焦距，变成了只会本能地回应同源的日向的要求的人偶，日向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温柔地亲吻着双目无神的神座。

    甚至无需任何言语，神座转过身背对日向撑着墙，日向温柔地、也是凶狠地进入神座，手指探进神座配合地张开的口中，玩弄他的舌头，生理性的喘息自然发出，无法咽下的唾液溢出顺着下巴低落。

    神座回应着日向的想法和要求，主动控制着身体提前了高潮的时间，在临近高潮时，日向的手却突然伸过来，圈住了神座的底部。神座哼了一声，这种生理反应即使是神座也会颤抖。

    然后，感受到日向想法的神座再一次本能地回应，一只手堵住马眼，在日向的手拿开后，神座的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另一只手依旧是按照日向的想法圈住了yinjing的根部，而日向空出的那只手撩开了神座颈侧的长发。

    神座通过条件达成的仪式，是将两人的灵魂与力量联通，可以共感对方的感情、共享对方的力量。

    只不过神座的感情极度淡薄，常人正常感情起伏如果是100，那么神座最大的感绪起伏也只有0.1。现在的他不是因为日向的认知而失去了自主存在，而是共感了日向的感情后，浸入到对他来说过于庞大的感情汪洋，而日向此时又全部都是对向神座的激烈感情：向往、珍视、恐惧、渴求、嫉妒、迁怒、占有，最后全部混合为无边的爱。

    是缺乏感觉所以也不理解感情，所以被感情的巨浪淹没；是在虚无中徘徊不知多久后终于找到锚点，所以反而自身的存在被彻底动摇。

    而相应的因为神座的感情过低日向暂时还没有察觉，对他来说更明显的是强大到超出理解的力量，他现在正在适应那股力量，骤然恢复记忆的他也需要平复感情。

    无法确认自身存在的神座被一阵疼痛拉回到现实，此时他身体颤抖，颈侧极痛，在自我束缚中达到干性高潮。日向在他嘴里的手不知何时握住神座的脖子，他咬在神座的颈侧，用神座自己取血的方式吞咽着神座的血。

    高潮窒息和血液的流失让神座眼前有些眩晕，这时他眼前有些模糊，神座眨了眨眼，短暂的扭曲后，恢复正常的视野看到透明的水珠正在坠落。

    我是、流泪了？此时心中的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这是幸福。”日向转过神座的身体，不含任何情欲地亲吻他的眼睛。

    花洒喷出一小片雨幕，神座躺在浴缸中，黑色的长发在他身边飘荡，明明很温馨的场景却感觉更像男鬼了。

    此时日向分辨到了，心中某处出现一丝细微但不属于他的感觉，在无聊的底色之上，是满满的亲近、亲切、平静，仿佛找到自己起点、并且即使自己的存在会被动摇也想要与之融为一体的感情，日向本能地知道，那是神座此时的感情。

    “这个是什么？”日向问道，共享的虽然不止力量，但哪有直接问快。

    “这是契约，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只需要简单的仪式就可以分享彼此的感情与能力。”神座回答。

    “仪式？”

    “是饮血，象征把一部分血rou变为自己的，作为融为一体的象征。”

    “那、那为什么……”日向满脸通红说不出来，饮血虽然怪怪的但还在正常范围啊！

    神座只是看着日向，似乎是不明白日向在害羞什么：“我无法伤害创，反正jingye的构成也差不多，原本人的体液都是在血浆的基础上增减，jingye的特殊与血液差不多，再加上唾液足够了。”

    日向不由自主地看向神座颈侧的咬痕，神座无法伤害自己，但自己却可以伤害他吗？

    而且神座的感情太淡薄了，如果不是因为是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所以能够分辨，这种起伏恐怕根本都注意不到。

    日向看向水面，突然想起了什么，“啊，眼睛变成异色了，回去后要怎么说？后天性的虹膜异色症？”

    “我的力量无法作用于创，但是创共享的话就可以对自己使用，简单的魔力遮掩就足够了。”

    共享的并不止力量，简单的知识还是自己想更快，很快日向的眼睛就变回了绿色。像是拿到新玩具还在新鲜期的孩子一样，日向的手在神座眼前拂过，神座那只变为绿色的眼睛也变回了红色，然后又在日向挥手间变回。

    无法伤害日向，却能够被日向伤害，无法对日向使用力量，却会被共享了自己力量的日向影响。

    其实神座的存在超出的因果，就算是诞生的因果，也不是没有规避的方法，却不知为何一直维持着。而在世界毁灭又重建、也过了“日向创死亡”这个时间点后，更并不是没有挣脱的方法，但是神座没有挣脱。与日向的因果对他来说并不是束缚，日向创之所以能够作为日向创存在于这里，就是因为与神座的因果，在某种角度来说，这是对日向的束缚也说不定。

    不止是日向渴望着神座，神座也渴望着日向，他想要作为日向的一部分而存在。他们互为对方的起点和终点，都是必须抵达才能继续前行的目标，也都是如果找不到就无法完整、自己也无法成为自己的起源。

    日向情不自禁地抱了上去。

    “创？”

    “再来。”

    日向此时心中是快要溢出的满足与爱，共感着他感情的神座当然明白，不过自己感情功能缺失的神座不太理解，并且也耿直地发问了：“爱为什么会转化为欲望？”

    “……一上来就koujiao以示友好的家伙有什么资格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