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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溫柔半响 (有H)

    

第十一章 溫柔半响 (有H)



    宋楚楚回歸怡然軒的消息馬上傳遍整個王府。

    江若寧聞訊,也只是淺淺一笑,神色自若。

    不多時,袁總管神色難掩沉重,步入雅竹居主院。

    江若寧見狀,微微皺眉,問道:「袁總管,此來所為何事?」

    袁總管拱手行禮,語氣中帶著掩不住的為難:「王爺有令,江娘子失信於王爺,即日於佛堂罰跪一個時辰,以示懲戒。」

    江若寧自知「失信」二字,意指她虛報宋楚楚病重之事,誤導湘陽王前往寒院。

    說謊便是說謊,她無從辯解。

    她面有慚色,福身道:「妾領罰。」

    步至佛堂,卻見下人正鋪設軟墊,並在一旁搭起屏風。

    江若寧疑惑的望向袁總管,他卻只微笑道:「娘子此番失信,王爺心中難免有些怒意,但王爺既不忍娘子罰跪的辛苦,也不願讓下人目睹娘子受罰的情景。」

    她聽罷,心頭微動,卻仍維持著恭敬的神情。她低頭輕聲道:「妾感激不盡,定當銘記於心,今後不會再犯。」

    怡然軒的吃穿用度依舊無一怠慢。前日,膳房甚至送來一壺上好的桂花釀,說是湘陽王偶得所賜。

    湘陽王卻已整整十日未召見。

    宋楚楚靠在窗欞邊,雙臂環抱,微伏其上,姿勢懶散,像是在靜候什麼,又像什麼都不再指望。

    她想——湘陽王定是厭惡她了。

    自己那句以下犯上的「失言」——他雖能赦免她的罪,許她歸回怡然軒、享用暖食好衣,卻再不願見她一眼。

    恰恰是在她對他動情後,他便拋下了她。

    思及此,她心頭像被什麼狠狠一扯,一滴淚於眼角滑落。

    一旁的阿蘭輕聲勸道:「娘子,莫再多思了,別壞了身子。」

    宋楚楚擦了擦眼角,道:「我沒事。去,把那壺桂花釀拿來罷……我想嘗嘗。」

    「是,娘子。」

    她接過酒盞,低低嗅了一口,桂花香甜如故,竟與平日裡嘗過的桂花糕幾無二致。

    淺嘗一口,酒液清潤,甜中透著花香,幾無酒氣,入口如飲蜜水。

    她輕笑了一聲,自語道:「這酒……倒像是甜點。」

    不知不覺間,一盞飲盡,又斟了第二盞。

    待得第三盞落肚,那股潛藏的酒意終於湧上來,胸口微熱,雙頰泛紅,連指尖都帶了點酥麻。

    她怔怔望著窗外,眼神迷濛,有些愣神。

    這桂花釀——竟也會醉人。

    「這桂花釀果然是哄人的東西,甜得讓人卸下防備,醉得也不知不覺。」宋楚楚低語。

    見她拿起第四盞,阿蘭勸道:「酒能傷身,娘子莫要貪杯。」

    她卻把第四盞也一飲而盡。

    「好喝。」

    她斜倚在窗邊小榻上,手中還捧著那隻白瓷酒盞,鬢髮微亂,面頰泛紅,唇角微翹,眼神卻帶著茫然與低落。

    衣衫未亂,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倦態與柔媚。

    忽然,院門一聲輕響,有人踏步而入。

    阿蘭回頭,驚了一跳,慌忙行禮:「王、王爺——」

    宋楚楚尚未察覺,只依舊望著窗外,喃喃低語:「王爺不來了吧……」

    湘陽王腳步一頓,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神色、那語氣、那泛紅的肌膚。

    他沉聲道:「妳喝醉了?」

    宋楚楚一怔,猛然轉頭,對上那雙冷厲深沉的眼。

    她本已微醺,此刻情緒翻湧,酒意翻倍湧上,只怔怔望著他,喉間一緊:「王爺……」

    忙要起身行禮,卻因酒意上頭,才剛一動,便覺腳下一虛,身形微晃,幾乎撐不住力氣。

    湘陽王立刻疾步上前,將她扶住,眉心微蹙。

    他轉頭冷聲斥道:「怎會讓她喝那麼多?」

    阿蘭驚慌失措,跪地伏身:「王爺恕罪!」

    宋楚楚抬眸,神情微醉卻固執:「是王爺賜的桂花釀……很好喝。為什麼不能喝?」

    她的聲音柔軟輕糯,帶著醉意中的無辜與倔強,像一朵被秋露打濕的桂花,嬌軟無力,正倚在他懷中。

    「出去。」湘陽王命令道。

    「是……」阿蘭應道,慌忙退下。

    房中,只餘他們二人。

    湘陽王低頭輕聲斥道:「醉成這樣,成何體統?」

    宋楚楚眼神迷離,伸手環住他的腰,聲音低低:「王爺都不來,妾要那麼多體統,給誰看?」

    他一時無言。這女子本就牙尖嘴利,喝了酒更甚……卻也更會討好人。

    她忽地抬頭望他,眼眶微紅:「王爺不來,是不是還在生楚楚的氣?」

    從「妾」變成了「楚楚」,湘陽王並未糾正。

    他低語道:「妳認為呢?」

    「王爺不要再氣了,可好?」她輕輕求道,一雙眸子水澄澄的。「楚楚真的知錯了,以後都不會胡言亂語。」

    湘陽王不置可否的俯視著她。

    見湘陽王不理會她,她又把頭按回他的胸膛上,悶悶道:「旭王溫潤如玉——」

    這話一出口,湘陽王渾身一僵,垂落的手指緊握成拳,幾乎要伸手掐死她——

    「——又如何?妾只心悅於王爺……」她語氣愈發哽咽,「即便王爺冷酷無情,罰妾、冷落妾,妾仍只心悅於王爺……可愈是心悅王爺,愈是難過,妾知道王爺心裡另有其人……妾卻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她……」

    湘陽王聽得這句話,心頭如遭重擊,胸膛猛地一緊,呼吸微滯。前一瞬的暴戾盡數消去,取而代之的是震驚、矛盾、以及那一絲難以掩藏的喜悅。

    宋楚楚說了三句「心悅」。他為親王,欲靠近他的女子多不勝數,卻從未有一人向他如此直白的傾訴情意。

    她肩頭抖動,哭的傷心欲絕。

    湘陽王終是將她橫身抱起,落座於床榻之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帳內寂靜無聲,只有她壓抑啜泣的嗚咽聲,與他掌心輕撫她背脊的動作,一下一下,溫柔而克制。

    直到她聲音漸歇,他才輕輕把她拉開。她的淚痕未乾,酒意未褪,神色卻已不似方才迷離。

    湘陽王眼底浮起一絲憐惜。她方二十,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

    他湊前輕輕把唇印於她額上,緩緩道:「妳的心意,本王聽見了。」

    頓了頓,又道:「若本王心中無妳,也不會留妳在身邊,容妳胡鬧至今。」

    他的聲音低沉,如夜雨輕落。

    「但若妳渴望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本王無法許妳。」

    她怔住,眼底仍帶淚光。

    他不避她的注視,只平靜地道:「妳常介懷自己是庶女出身,可身份尊貴如先湘陽王妃,尚且不能獨佔本王。」

    「世上本無完滿。楚楚,本王非縱情之人,如今府中也僅妳與江娘子二人。本王不會讓妳在這府裡孤苦無依,但若妳所求,是一心一意、惟妳一人……妳會恨本王一輩子。」

    那一聲「楚楚」,如利箭刺入她心扉。

    他的語氣溫柔,卻不迴避、不虛與委蛇。

    這不是冷酷,而是極致的誠實。他不願欺她,也不願給她幻想。

    他給得起疼愛與珍惜,但若問獨寵,那不是他所能。

    宋楚楚一語不發地凝視他,靜得讓湘陽王不禁開始猜想,她是否又要哭鬧了。

    豈料下一瞬,她忽地向前,將柔軟的紅唇毫無遲疑地覆上他的。她指尖微顫,解開衣襟,薄絹便順著肩頭滑落,露出凝雪般的肌膚。因酒意而滾燙的身子貼上他寬闊堅實的胸膛,隔著單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膚下躍動的熱度。她纖細的雙臂環住他的頸項,彷彿生怕他會推開她。

    湘陽王動作俐落地褪去衣衫,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帶著侵略性地深吻她的玉唇,唇齒間瞬間沾染上那桂花釀的香甜。掌心緩緩滑過她的雪膚,撫摸過腰肢的纖軟,遊移至豐腴的臀瓣。當薄唇印上她的項間,她便仰首,讓他細細親吻粉頸,緩緩下移,吻過敏感的鎖骨,舌尖輕點,激起一陣酥麻。

    酒意蔓延,宋楚楚感覺被湘陽王吻過的地方都軟軟的。一種難言的電流順著肌膚傳遍四肢百骸,匯聚到身體深處。

    當男子吻上她腴軟的酥胸,含吮那挺立的乳尖,牙齒輕咬、舌尖挑弄,她便微微顫動,軟軟地嬌吟著,絲毫沒有顧忌:「王爺……」

    她甚至忍不住撫上他的髮絲,指尖輕輕將那披散的長髮纏繞於指間,眼神朦朧、聲音帶了幾分醉態:

    「王爺的頭髮……嗯,好軟……像雲一樣……」

    他握住那亂摸的小手,與她十指交纏,按在她的鬢側,眉梢微挑,低笑一聲:

    「嗯?敢調戲本王?」

    宋楚楚望著面前俊朗的臉龐,咬了咬唇,突以修長的雙腿環住他的腰身,腿側的綿軟肌膚緊密貼合著他堅硬的大腿。

    他低啞道:「想本王了?」

    一滴淚自她的眼角滑落,她道:「很想,很想。」

    聽見她話中的哽咽,他俯身輕吻她的額角,碎吻繼而落在她的眉心,眼睛,鼻尖。那一吻一吻落下,由溫柔轉為熾熱,唇舌挑逗她敏感的耳垂,於她雪滑的香肩上留下淡淡齒印,再於胸前留下曖昧的紅痕。

    他按在她鬢側的大手紋絲不動,堅硬的陽具便已頂住她溫熱的花xue口,緩緩挺進。花xue被撐大,顫抖的迎合著,直到他完全沒入,狹窄的內壁幾乎緊致的讓他腦髓作疼。

    宋楚楚嬌媚的呻吟一聲,身子微顫,「王、王爺以後不要再冷落楚楚,可好?」

    堅挺的rou莖抽出幾寸,又再把她貫穿。他於她耳畔低語:「妳乖些,本王便不。」

    他不疾不徐的律動著,每一次抽離都帶走一絲快感,每一次深入都撞擊至花徑深處。

    「別哭,楚楚,本王在。」

    她卻哭的更甚。

    他的臉離的她極近,雙眸裡的情慾灼灼翻騰,卻也雜揉著一絲複雜的疼愛。他將她的手貼上自己的臉側,讓她感受他肌膚的溫熱,喘道:「本王就在這。」

    宋楚楚睫毛微顫,淚眼望進他深邃如墨的瞳仁,讀懂了他眼底的溫柔,忽然伸手抱緊了他,把臉埋進他的肩窩。

    二人便如此抱著,肌膚緊貼。他大手下移,穩穩地扣住她的臀際,將她更深地壓向自己。每一次抽離與結合都帶著耐心,卻又直抵她最敏感的深處。

    她閉上雙眼,於他耳畔低聲嬌吟著,沉浸在男子少有的溫情之中。她指尖在他柔順的髮絲間輕撫流連,每一下深入都讓她身軀戰慄,慾望如潮般湧向更高處。

    無意間,她的指尖觸到髮後那支細潤的玉簪,醉意翻湧,心神一蕩,竟微微出了神——親王難得這般溫柔,此刻可會對她有求必應?

    「妾……妾想去寶玉齋。」

    湘陽王微怔片刻,幾乎以為自己聽錯,連腰間的動作都不由一頓,腦中霎時只閃過四字——不知死活。

    他怒極反笑:「宋楚楚,妳倒是會挑時候。看來,還是本王太溫柔了?」

    話音未落,他腰身一抽,便將她整個翻轉過來,讓她趴伏在身下。宋楚楚始料未及,發出一聲驚呼,臉頰被壓在柔軟的錦被中,髮絲凌亂地鋪散開來。

    他壓在她耳畔戲謔道:「還有什麼要求,能說得出來,本王便考慮考慮。」

    粗暴的貫穿感驀地襲來,她被迫承受著從後方而來的劇烈衝擊。陽具直搗花徑最深處的敏感,那種極致的充盈感令她酥麻,快感中夾雜著被猛烈撞擊的疼痛。他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脊,巨大的力量將她完全禁錮。

    宋楚楚雙手揪住被褥,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她想開口,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組織。所有的字眼都卡在舌尖,化為細碎的喘息和無助的嚶嚀:

    「王……王爺……嗯……不……」

    湘陽王卻更壞心的揶揄道:「不是有所求嗎?怎麼不說了?」

    她一陣嗚咽,花xue承受著洶湧的快感和被剛猛深入的微微刺痛,也不知是想迎合還是逃避,卻愈加濕潤,讓男子輕易的掠奪。

    她掙扎許久才於嬌喘間艱難地說出:「嗚……想……習……騎射……」

    他竟低笑出聲,在她後頸落下一吻,下身的動作不止,每一次猛烈的進出,下腹都重重拍打著她豐滿的臀瓣,發出黏膩的聲響。「可還有?」

    「鞭子……」——還給妾。

    花xue中的rou莖忽然狠戾地一挺,宋楚楚驟然雙目圓睜,呼吸一滯,勉強吐出一字:「疼……」

    湘陽王輕咬她耳垂,威脅道:「敢再說便讓妳哭一整夜。」

    「不敢了……妾不敢了……」她淚眼汪汪的回頭看他。

    他在她肩頸間親吻數下,氣息灼熱,腰下的衝擊依舊凌厲,卻終於稍稍收了幾分力道,快感與痛感交織,惹的她嬌吟連連。

    翌日清晨,微曦透過雕花窗欞,在帳幔上灑下點點斑駁的光暈。

    宋楚楚緩緩睜開眼,宿醉的頭痛如針扎般,細細密密地爬上她的太陽xue,讓她忍不住輕輕揉了揉。溫熱的觸感從身後傳來,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沉香,都昭示著她並非獨自一人。

    她瞬間僵住,腦中的記憶支離破碎卻又清晰得駭人。那壺桂花釀的甜膩,她醉後的語無倫次,還有那些……那些大膽至極的「心悅」告白,以及她主動攀附的嬌態,甚至最後無所顧忌的求歡。

    她的臉頰灼燒得滾燙,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永不見人。

    身旁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覺,低沉而帶著晨間特有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醒了?」

    宋楚楚的心臟猛地一跳,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她僵硬地轉過頭,視線對上湘陽王那雙深邃的眼眸。他已然醒來,正定定地看著她。

    她慌亂中想起身,湘陽王卻抬手輕輕按住她的肩頭。他的指尖拂過她微涼的肌膚,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熱度。

    「王、王爺……」她囁嚅著開口。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該為自己的酒醉的失態道歉?還是為那些衝動的告白而後悔?

    她只覺渾身不自在,像被剝去了所有偽裝,赤裸裸地曝露在他眼前。

    湘陽王坐起身,隨意地拉過被褥,寬鬆地披在精壯的胸膛上,那雄渾的體魄在晨曦中顯得格外有力。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中透出一絲審視,彷彿要看透她內心的每一個角落。

    「昨夜的話,可還記得?」他平靜地問道。

    宋楚楚忙搖頭,又急又快地道:「不、不記得……妾酒醉失言……」聲音越說越小,連自己都覺得這番話蒼白無力。

    「酒醉失言?」湘陽王輕輕重複,語氣意味深長。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直視自己。「所以昨夜所說的一切,都是虛言?」

    「不、不是的!」她急切道,滿臉通紅,支吾其詞。

    湘陽王放開了她,低笑道:「昨夜大膽求愛,今日才來害羞?」

    他一把將她扯入懷,低頭輕咬她的耳垂:「連『旭王溫潤如玉』這種話都敢說出口,是嫌本王罰得不夠?」

    宋楚楚心中一驚,欲抬頭望向他,卻被緊緊禁錮於他懷中,只能小聲道:「妾知錯了。」

    「罷了,」他淡淡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寵溺,「再罰妳,又不知要哭多久。」

    她微怔,隨即心頭一鬆,如釋重負般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不無狡黠地輕蹭了蹭他的胸膛:「謝王爺。那……寶玉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