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未来老婆
2.未来老婆
第七军区是老部队,当了很多年首都的亲儿子,长期以来各式各样的人才补充都是整个地区最好的。但六年前发生的一起高层叛国案,让整个第七军区的处境一瞬间风声鹤唳,直到现在也很微妙。 曾经辉煌如朝阳的第七军区现在是一栋人人自危的斜塔,除非是前途本身就一片黑暗了,否则没有年轻军官想往这来。 身着迷彩服的男人站在贩卖机前面,距离他付款大概过去了半分钟,机器依旧稳如老狗,无事发生。 等他快失去耐心,要用暴力给不听话的机械上强度的时候,叮咚—— 男人抬手取走自己的水,松开了紧握着冰箱门把的手,战战兢兢等在后面的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握过的地方发生了轻微的形变…… 少校今天,心情不太美丽啊。 “徐启。” “到!” “我有事出去一趟,估计得有个三四钟头,你帮我向队里请个假。” “诶,好嘞。” 没错,他们第七军区就是如此散漫,连请假都可以他人代劳。现在外面都说,七军养的不是国家的兵了,是国家的蠹虫。 别人徐启不清楚,但他家少校肯定不是。 他出身特别好,那时候没人看得起这种二世祖,都以为他就是来部队镀金的。直到他十九岁被选拔进剑芒,人们才意识到,少爷你来真的啊,以及管家你汗流浃背了吧。 玩笑归玩笑,没有人不钦佩强者,能进剑芒的都是天之骄子,是最强悍的军人,最忠诚的战士,常年在危险的边缘地带执行特殊任务,他们必须抱有必死的觉悟。在剑芒成立的38年队史中,光荣退休的人数,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遍观所有牺牲的成员,皆以身殉国。后来者要走他们没走完的路,继往开来。 徐启想,所以少校大概不太喜欢七军。去年被破格提拔成少校后,人人都以为他的人生会从此青云直上,可他却被一纸调令转来了七军,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谭贺殊设置的虹膜认证高度对梁焉非来说有些低,往常它都是乖乖抬起脑袋,主动捕捉扫描的,今天却一反常态,看那架势还要梁焉非矮下身子主动贴过来才行。这是跟着谭贺殊久了,开始学主人的脾气了?梁焉非捏着机器冰凉的外壳,强行把那颗圆溜溜的内置金属脑袋掰起来了。 小家伙可能没听过一句话,公主不能低头,皇冠会掉。 叮——认证成功 这地方说是谭贺殊的私人实验室,实际上成了他半个家,所以这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他坐在纯白的桌台上,身上挂了一件可有可无的白衫,可能是为了遮挡他聊胜于无的羞耻心。白衫的里面他穿了女式水手服,应该还是情趣款的,下摆很短,绷得非常紧,显得胸脯鼓鼓囊囊。他的腰很细,和超短裙的小蛮腰卡得严丝合缝。这些就是他身上仅有的三件套。他一只脚踩在桌上,敞开yin靡的下体,有些焦躁地在两腿之间来回捣鼓一支硕大的按摩棒,地上散落着好几个湿淋淋的跳蛋,他边喘边左右晃头,身体神经质地抖动,抽插的速度越来越急。 听声音他好像快到了,仰着脖子粗喘,眼白都翻了出来。梁焉非见怪不怪,走过去按下他的手腕,抽走了粗黑的按摩棒。 积攒到顶峰的快感突然被打断,谭贺殊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整个人都被欲望吊起来了。他迟钝地看着眼前俊朗的青年,露出了一个痴态的笑。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他收回自己的手,抬手抽了梁焉非一巴掌。 梁焉非被打得偏过头,他用舌头顶了顶腮,面上传来细微的刺痛,这人今天火气很大啊。 谭贺殊不给他时间和自己算账,他掐着不停痉挛的大腿,去勾梁焉非的腰,他勃起的下体正好撞进谭贺殊臀部的rou缝之中,很好的反应,用不着自己给他口都能硬得吓人。 “cao我,快点,给你两个小时。” 梁焉非挑眉,不置可否。手上三两下解开裤子,掏出尺寸可观的性器,他揪住谭贺殊的头发把人往下压,让他先给自己舔jiba再说别的。 培春霞和mama下了飞机,早早就有记者在等着,权威官媒,开了特殊通道进来的,她跟人随便说了几句就溜了,很快就在机场里遇上了重工派来接她的人。 培春霞清隽高挑,走在人群中很是打眼,还是重工的人先看见她的,随着一声声亲切的呼唤,有个姑娘兴奋地跑到了她跟前。 呃不,不是她小牌大耍不搭理人,她要没听错的话,这姑娘喊的老公……是在叫她? 彭信拿着接机牌站在原地目瞪口呆,随即把脸埋进衣服里,假装谁也不认识。 谢裙抛了个媚眼,小声说:“老公…欧不,培博士,不好意思啊,事急从权,机场里还有好几波记者等着堵你呢,我叫你名字别人听到了肯定会赶过来的,到时候咱们就走不掉啦,来来,往这边……哇培博士的裤子好帅……” ?她走了几年,现在重工的员工都这么活泼了? 培苑眉头紧锁,往培春霞另一边看了好几眼,挽着她的手更用劲了。 “哎呀,阿姨你好好看!博士,这位是您?” “你婆婆。”培春霞随口接话,谢裙一愣,旋即笑起来,像只正中下怀的小狐狸。培女士打了她一拳,跟小姑娘说千万别信她,她是渣女的。 机场六楼的某个vip休息室,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看见底层的人来人往。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窗边,他低垂着眼眸,在很用心地撇去清茶上的浮沫,似乎此时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能勾起他一点侧目的欲望。 “梁总,都安排好了,飞机随时可以起飞。” 杯盖与杯口碰撞出的声音,很动听,明明是随意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嗯,再等等。” 谢裙的侦查能力很强,一路上又是说笑话,又是引她们走人少的路,没多久就顺利坐上了重工的商务车。 彭信不怎么爱讲话,但是车技一流,培女士难得不晕车,精神头特好,跟谢裙什么都聊,培春霞坐在一边,浏览国际相关项目的最新进展。她们得先安顿好培女士,之后就要马不停蹄赶去重工的实验室开会。不是她说,荣光重工有时候真的很像一个着急上炕的男人。 荣光重工是军工企业,因为六年前军部发生的大地震,荣光也跟着受影响了,本应该是墙倒众人推,企业踩着老前辈上位的好机会,但荣光被保下来了,很显然发展的不错,培春霞待那会跟现在完全没法比,连安保系统都里里外外设了好几重,培春霞这个不算新的新人就这么卡门口了。 安保室装的单向玻璃,培春霞录身份信息的时候,有辆SUV要离开,车主很自觉地下了车,径直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他不是荣光重工的人,但来的次数应该不少,对这里很熟悉,为什么。 培春霞对陌生人的行为目的没兴趣,但这个陌生人,她不得不承认,很吸引她。 或者说很吸引人?因为一开始引导培春霞抬头的,就是谢裙的惊呼,我靠快看,外面好帅一男的。 帅男走进来了,重工的地板光可鉴人,培春霞走的时候没注意差点栽了,但对他似乎毫无影响,他应该刻意放轻了脚步,不然以他的体格,重靴和地面接触的声音不可能这么礼貌。他剃了板寸,完完全全展示了他姣好优秀的面部线条,他好看得很规则,培春霞脑子里冒出这个词,但他又不一定是规则之内的人。他泛红的眼尾就打破了和谐,却没有破坏平衡,反而有点坏心眼的媚意,希望这么说不会冒犯到他,培春霞猜测他来自部队,是个现役军官,这意味着他应该更擅长展示自己的雄性魅力。 “博士!培博士,培……老公!!!”培春霞被一声震天响的老公喊回了神,彭信又把自己缩进了衣领里。谢裙在一旁拉着她的衣袖咬牙切齿,“今天只开这一台验证机器,你盯着人家看了两分钟了…” 意思是,你不动,人家也没办法走。 这男的也在看她,毫不避讳的对视,好像没在不耐烦,她看得出他眼里浅浅的笑意。既然如此,培春霞想,那就让他更开心一点吧。 “别误会,她不是。” “现在,我能有幸知道我未来的老婆,你叫什么名字吗?” ……… 梁焉非刚被谭贺殊甩脸子,之后把人抓着干到失神虚脱才勉强找回一点,现在还在餍足的情绪里,所以心情不错。冷不丁听见女人的问话,他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 梁焉非应该生气的,以他的脾气,说这话的要是个男的,他能给人脑浆打出来,可是他好像并不生气,是因为说话的是个女人?并不会,梁焉非心里这世界上的人只分两种,一种是他在意的,一种是其他人。 这个陌生的女人很高,只比自己低半个头,长得挺顺眼的,他不怎么看女生,只能这么形容。头发不算长,扎得很随意,是个自己都能搞定的简单发型。她穿了一条……破烂裤子,这丑东西其实很适合她,因为她能把它穿漂亮。她看起来很随性,很淡然,很认真。 所以,她问自己名字是认真的? 他不能知道了,因为她趁着众人石化之际完成了身份验证,很自然地挽着两个姑娘走了,还给他留下一句话, “有点遗憾呢,希望下次见面,你愿意和我说话。” 她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遗憾,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梁焉非快速做完验证离开,车子发动了还在反思,为什么自己刚才真的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地,就想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妈呀,我要吓死了,帅哥虽好,可不要贪嘴啊……他那个眼神,我还以为他要拔刀了……本来谭教授就挺高危了,我现在感觉培博你要成荣光头号危险分子了。” “哇,不至于吧,我安分守己的人。” 谢裙惊魂未定地把彭信揽住,眯着眼睛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表示要离危险分子远一点。 彭信费力从她怀里挣扎出来,举起一根手指,“我,我知道……女人好色,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