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节选

    花都市妇幼医院的清晨，总带着一股洗不净的消毒水味儿，冰冷而刺鼻。李广趿拉着人字拖，推开急诊病房区的玻璃门，手里拎着一袋水果，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他快步走向阿芬的病房，目目光扫过走廊，注意到一个身影站在病房门口——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年轻人，平头染成刺眼的黄色，耳朵上挂着几枚银色耳钉，牛仔裤紧贴着修长的双腿，皮靴踩在地板上，散发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年轻人的背影瘦削却结实，手里拿着一束鲜花，像是探病者，但那股混混般的痞气让李广的瞳孔猛地一缩。

    李广瞳孔一缩，庄桂祥马仔的阴影瞬间笼罩心头。怒火“噌”地窜起，他扔下水果，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揪住对方衣领狠狠撞向墙壁！

    “cao你妈！庄桂祥派来的？！”

    那年轻人反应极快，侧身闪避，反手扣住李广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头裹着风声，沉闷的撞击声在走廊炸开，吓得护士惊声后退。混乱中撞开病房门，两人踉跄着跌入室内，桌上的水杯被撞翻，洒了一地。

    “你他妈找死！”李广一拳挥空，对方一记狠辣的鞭腿扫在他膝弯，李广吃痛，重心不稳，“砰”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住手！”

    病床上传来阿芬虚弱却急切的声音。她半靠着枕头，脸颊依旧肿胀青紫，双眼缠着厚重绷带吊在胸前，病号服松垮，露出锁骨的脆弱线条。她的目光落在年轻人身上，带着复杂的情绪，声音低沉：“阿芳，你怎么来了？”

    李广挣扎着起身，怒火未消，却见那“黄毛”忿忿地瞪着他，声音清脆地吼道：“我已经不是吴艳芳了！我现在叫陈慕阳！”

    李广一愣，这才仔细打量对方——紧身背心压不住的微隆胸线，纤细腰肢，圆润臀形，喉结平坦，皮肤光滑……竟是个女孩？一个打扮、举止都极力模仿男性的女孩。

    “阿芬，这他妈谁？”李广眉头拧紧，声音低沉。

    阿芬叹了口气，目光在剑拔弩张的两人间游移，带着无奈：“哥，对不起……这是我meimei，吴艳芳。她……脑子有点问题，就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打扮。”

    陈慕阳猛地转头，眼中怒火更盛：“我脑子才没问题！我只是喜欢女人！姐你别总拿这个说事！”她大步走到床边，握住阿芬缠满绷带的手，动作瞬间变得轻柔，声音也低了下来，带着心疼与愧疚：“姐，你怎么样了？”

    阿芬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声音轻得像风。“没事……一些皮外伤。”她的目光柔和，像是安慰meimei，但眼底的疲惫和痛苦藏不住。

    李广冷哼一声，站直身体，语气冰冷刻薄：“手都断了，屄也被人捅松了，这叫皮外伤？”

    陈慕阳霍然抬头，胸膛因愤怒剧烈起伏：“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我姐的事我比谁都急！都怪我！那些人是冲我来的！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找到家里，还有弟弟那个没种的废物……”她声音哽咽，拳头攥得死白。

    “急？急有什么用？”李广冷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让你自己没担当！至于庄桂祥，老子自会找他算账！”

    “你懂什么！我们只借了一点，那是高利贷！利滚利谁能还清！”陈慕阳的声音尖锐起来。

    阿芬的目光在两人间游走，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像是试图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她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调侃，对李广说：“哥，放心……等我伤好了，一定去把下面练紧，保准不让你觉得松。”又转向meimei，轻声道：“阿芳，别说了，姐会帮你。”

    陈慕阳的眉头一皱，她瞪了李广一眼，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你们两个真恶心。”她低骂一声，转头看向阿芬，声音放软：“姐，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她大步走出病房，很快门外的响起了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李广站在窗口，看着陈慕阳骑着一辆黑色摩托车，扬长而去。

    病房内的空气沉重，充满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窗外摩托车的轰鸣声渐远，留下死寂的回响。阿芬半靠在病床上，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带着几分疲惫和忧伤，像是被陈慕阳的离去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李广转回身站在床边，低头看向阿芬，声音肯定：“你meimei的脑子的确有问题。”

    阿芬叹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目光柔和却带着无奈。“小芳……她从小就不容易。”她的声音虚弱，目光投向窗外，仿佛随着那引擎声飘远，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忧伤。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绷带，开始诉说吴艳芳的往事。

    “家里一直想要个男孩，我是老大，底下是小芳。爸妈便把她当男孩子养，从小就让她干粗活，穿男装，剪短发。”阿芬的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回忆起了不堪的童年。“她也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走路大摇大摆，脾气倔得像头牛。”

    直到阿芬的弟弟出生，阿芳成了家里最尴尬的存在——不如jiejie能做鸡赚钱，也不如真男人能干重活。家庭的冷落让她越发叛逆、野性。

    李广的眉头紧锁，目光在阿芬的脸上停留片刻，滑到她缠着绷带的双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冷哼一声，声音低沉：“所以她就离家出走了？”

    “我当年为了补贴家里，很早就离家出来混了。没过多久，她大概觉得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也跑了。可她那个样子……没半点女人味，根本吃不了我们这碗‘身体饭’，就只能在社会最底层瞎混，跟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团体，迷上了开机车，觉得那样够酷、够男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后来……她还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是在哪个网吧还是台球厅认识的，俩人很快就……好上了，像谈恋爱一样……她有时候手头紧，或者在外面受了委屈，会偷偷跑来找我，但从没回过那个所谓的家。她说她再也不叫吴艳芳了，那名儿太女气，她给自己改名叫陈慕阳。她说她骨子里就觉得自已就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李广对这套说辞嗤之以鼻：“喜欢女人？还羡慕阳具是吧？可惜她就没长那根东西！”

    阿芬猛地抬头，目光锁定在李广的脸上，眼中闪动着泪光与一种近乎疯狂的急切。   “哥，帮帮她！”她的声音颤抖，苍白的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小芳她……她喜欢女人是不正常的！在她心里她是个男人，可她明明是个女的！求你，把她变回正常人吧！”

    李广皱眉：“变回来？怎么变？我带她去看医生，找个心理医生治治。”

    “医生没用！”阿芬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却带着一丝疯狂。她松开李广的手腕，靠回枕头，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是从来没尝过真正男人的滋味！没被真正厉害的男人狠狠cao过，才会误以为自己喜欢女人！哥……哥你直接去cao她！对，就去cao她！把她cao透了，cao服了，让她下面那张嘴记住被男人填满的滋味，她自然就知道做女人有多好，多快活了！”

    李广瞳孔一震，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气极反笑：“你他妈疯了？cao那个男人婆？你是住院住傻了欠cao了是吧？”

    阿芬的眼神更加决绝，甚至带着一种献祭般的狂热：“哥！我就是欠cao！我知道给你cao有多舒服！我根本不想做男人！你把她cao透了，她一定也会喜欢的！到时候你不要她，就让她找个男的嫁了。要是……要是你不嫌弃，我们姐妹俩可以一起伺候你！”

    “cao！这他妈什么狗屁道理？她是你亲meimei，你就这样对她？”李广低吼。

    阿芬的泪水滚落，胸口剧烈起伏，用尽力气哀求：“我知道这不不正常，可我没办法！小芳是我meimei，我不能看着她一辈子不男不女！你是男人，你能让她知道什么做女人的滋味！求你了哥……你疼我，我知道……可小芳，她得受这个‘教训’！”

    阿芬的泪水滑落，她的声音哽咽，带着一丝疯狂：“哥，我做人很蠢，没别的办法！你试试……试试好不好？她要是再这样下去，下一次我可能就真的被人搞死了……”

    李广呼吸粗重起来。这个提议荒唐透顶，但他心底却并未产生强烈的排斥。男人婆也是女人，总有那个器官。而且，庄桂祥这桩祸事，追根溯源就是因她而起，她确实需要付出代价。他原本只是心疼阿芬不想追究，但是现在阿芬求到他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喉结滚动，眼中凶光一闪：“你确定？真要让我教训她，我不会手软的。但这不是为了她，是为你。”

    “哥，谢谢你……请你好好管教她……一定要让她知道，被男人cao，才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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