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在愛與責任間,他該如何抉擇?》
第十一章 《在愛與責任間,他該如何抉擇…?》
第十一章 《在愛與責任間,他該如何抉擇…?》 心中的天秤開始劇烈搖擺,原本堅定的信念在此刻慢慢崩塌。 責任與情感交織,他每一步都踏在刀鋒上,稍有猶豫便會粉身碎骨。 楚潠的聲音在車內迴盪:「是,就是現在。」停紅燈時點起一根菸,手指在方向盤上有規律的敲著:「約在中立地點。不要讓他起疑心。」 他很清楚他的為人,那個男人不會輕易放手,既然顧昀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思考,他就要確保這期間不會有任何干擾。 我要讓秦淵明白,有些界線,不容跨越。 車子駛向市中心,刺眼的陽光與楚潠的冷酷形成對比。這場會面並不是友好的茶敘,而是一次殘酷的攤牌—— 他要讓秦淵知道,顧昀不再是他可以隨意cao弄的棋子。 綠燈亮起,他踩下油門,眼裡的決絕暗示著接下來的會面並不平靜。 ———————— 秦淵剛從浴室出來,就響起敲門聲:「老大,羅剎幫的幫主想跟你約見面。」清風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進來。」秦淵對這個通報並不意外,坐在沙發上倒了兩杯酒。清風推門而入,在他對面坐下。 「約在香閣,中立茶樓。」清風端起酒杯:「楚潠…為什麼要找你?」 「我知道原因。」秦淵冷冷的說,點起一根菸往後靠在椅背:「時間?」 「晚上五點。」清風困惑的看著:「什麼原因?」 秦淵思考過後開口道:「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我父親是他的殺父仇人。」清風震驚了一下,但很快理清頭緒:「這事情我只有稍微聽昀昀提過,但…不知道原來真相是如此。」 秦淵皺眉:「你總是叫她叫得很親。」聲音帶著些許不快。清風低沉的笑了:「我不像某人,連喚個名字都扭捏。」語調明顯帶刺。 他眼神瞬間變得危險,端起酒杯的手停在空中。菸霧從他的指尖緩緩升起,卻遮不住他飽含冷意的表情:「清風,你最好解釋一下你這句話的意思。」他起身走向窗邊,背對著清風。 夕陽西下,將他的身影拉的修長而陰鬱。 「楚潠找我,無非就是想劃清界線。他以為他能保護她,以為他能給她更好的選擇。」他轉過身,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憤怒也有痛苦。 「但是清風,你對她的稱呼,讓我很不爽。」語調帶著威脅:「她是我的女人。」字字帶著不容置疑的佔有慾。 「你的女人?」清風搖了搖頭:「你從來都只認蒼蘭,根本沒正眼瞧過她。我們幾個從小一塊長大,我對她的稱呼從來沒變過,不是嗎?」他輕蔑的笑著。 「秦淵,我不是你。」他站起身,眼神帶著挑釁:「我選擇待在幕後保護她。但她如果哪天問起,我絕不會否認這段感情。」他拿下眼鏡擦了擦,少了那片玻璃的阻隔,眼神顯得更加堅定。 空氣瞬間凝結,秦淵眼裡燃起危險的火光。他狠狠的將菸蒂摁熄在煙灰缸裡,動作緩慢而威脅。 「清風,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聲音低沉的像野獸的咆哮,他恍若步步都踏在刀上,逼近清風。 「你敢對她有想法?你敢——」 聲音戛然而止,秦淵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已經暴露了內心真正的想法。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暴戾。 「五點,楚潠。安排好車。」 他拳頭握緊,卻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恐懼——恐懼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想法、恐懼失去她的可能性。 清風戴上眼鏡,沒有多說,走向房門。 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對了秦淵。墨羽他,跟我是一樣的心思。」他淡淡地笑了,離開了房間。 「該死!」秦淵拳頭用力砸在牆上,卻全然不覺得痛。 房間陷入一片死寂,銀髮散落在額前。連他的兩個兄弟都能愛的如此明目張膽,而他…卻一直將她推得越來越遠。 他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她的身影 ——那個從小一起跟她長大的女孩,那個總是默默承受他所有任性的女人。 「我到底在做什麼…」 他猛得睜開眼,走向桌子拿起手機,桌布上是蒼蘭幸福的笑容,摟著他的手的合照。 但當他解鎖以後…是顧昀的側臉,那是他偷拍的照片,陽光灑在她臉上的模樣。 他顫抖的手指點開了通訊錄,看著顧昀的名字,想要撥打卻又停住。 楚潠、清風、墨羽…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我呢?我給了她什麼? 只有痛苦和束縛… 他看向時鐘,距離五點還有一個小時。 他放下手機,眼神突然變得堅定。 顧昀,只能是我的。 他拿起外套準備赴約,一打開門卻看到蒼蘭眼角掛著淚,手上好像拿著什麼東西。 「蒼蘭?」他冷冷的看著:「什麼事?我現在沒空聽妳哭哭啼啼。」語調聽不出任何一絲感情。 蒼蘭慢慢抬起頭,美人已成了淚人,雙手顫抖著看著他:「阿淵…我…懷孕了…」 時間彷彿靜止了。秦淵的手握著門把,整個人僵在原地。蒼蘭手中的驗孕棒在走廊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兩條紅線清晰可見。他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眼中的冷漠被震驚取代。 「妳…妳說什麼?」 他的聲音乾澀的像被砂紙磨過,鬆開門把,緩緩退回房內,蒼蘭跟著走了進來,眼淚不停從臉頰滑落。 「懷孕…多久了?」 他坐回沙發上,雙手抱頭。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太不是時候。 他才要跟楚潠攤牌,他已經要直面自己的感情。而現在蒼蘭卻有了他的孩子。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混亂,心中的天秤開始劇烈搖擺。 「該死…為什麼是這時候?」他低聲咒罵,眼神複雜的看著梨花帶雨的蒼蘭,讓他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 「妳確定?」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蒼蘭點了點頭:「我…我已經兩個月沒有來生理期。原本以為是單純週期不穩…」她的聲音充滿恐懼,深怕他不要這個孩子。 「兩個月…」秦淵的呼吸變得急促。 香閣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但他的心思完全被這個消息打亂。 他沉默著,房內只剩蒼蘭的啜泣聲。 過了許久,他緩緩開口:「蒼蘭,妳想要這個孩子嗎?」他走向她,輕撫她的臉頰,這個動作已經做了無數次,但此刻感覺格外沉重。 孩子意味著束縛,也意味著責任,也意味著…他與顧昀之間再無轉圜的餘地。 蒼蘭跟了我十年…我不可能拋棄她。 「如果妳想要,我會負責。」話語間透露著無奈與疲憊。他看了眼時間,輕輕撫去蒼蘭的淚珠。 「先讓墨羽帶你去產檢,我有事出去一趟。」 他撫著她的後背:「別哭了,對孩子不好。」 蒼蘭默默的點頭,眼淚緩緩收起。 秦淵轉身拿起手機,打給了墨羽:「備車,帶蒼蘭去產檢。這事情,不准有第三個人知道。」 電話那端,墨羽透露著困惑,但沒有多問。 蒼蘭拿著驗孕棒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他掛斷電話,整理了一下衣領:「我會盡快回來。」他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便離開房間,坐上清風的車。 沒人知道,她的眼神在秦淵背影消失的瞬間閃爍出狡黠的光芒。 車子駛向市區,秦淵靠在後座,閉上眼睛試圖理清思緒。 蒼蘭的懷孕、清風和墨羽的坦白、還有即將與楚潠的會面,這一切如同暴風雨般襲來。 透過車窗看著街景,解鎖的手機螢幕上依然是顧昀的照片。 「該死的時機….」他低聲自語,清風透過後照鏡看著他的臉色,察覺到不對勁,但並未多問。 香閣的招牌隨著車速,越來越近。 ———————— [香閣,包廂內] 楚潠已然等候許久。 桌上的酒瓶已空了一半。 他看向手機,五點十分。 正思索著秦淵到底會不會來赴約時,包廂門被重重打開。 「來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秦淵:「我的…好弟弟。」語氣裡藏著諷刺與痛苦。 秦淵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我說過,我會為了我父親的罪,扛起所有責任。」他點起一根菸,把菸盒拋向楚潠。 楚潠接過菸盒,抽出一根菸,他沒有急著點燃,反而饒有深意的看著秦淵:「你跟昀昀說,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