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敵人成為走狗,是投誠,還是陰謀?》
第十二章 《敵人成為走狗,是投誠,還是陰謀…?》
第十二章 《敵人成為走狗,是投誠,還是陰謀…?》 「我要的很簡單,秦幫主。」 ——簡單到荒唐,卻殘酷到令人顫抖。 當對手甘願俯身為走狗, 這不是臣服,是挑戰。 不是妥協,是最危險的宣戰。 「你跟昀昀說,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是嗎?」楚潠端起酒杯,玩味的看著秦淵。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秦淵深深吸了口菸,煙霧在包廂中緩緩散開,他眼神銳利的盯著楚潠,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深意:「是,我說過。」 他彈了彈煙灰,聲音低沉而危險。 「但這不代表我會拱手讓人。楚潠,你今天找我來,到底想說什麼?」他靠向椅背,銀髮在燈光的閃爍下映著冷光。他能感受到楚潠眼中的痛苦與憤怒,那是多年來累積的情感。 而現在,終將爆發。 包廂外傳來隱約的音樂聲,但這裡的沉默比任何聲音都還要響亮。 楚潠低聲笑了,點燃叼在嘴上的菸看著他。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要什麼?」他看向秦淵眼神飽含深意:「昀昀說,她需要一個月思考。下個月二十號,她會給我答案。」他端起酒杯,並沒有急著喝:「我希望這一個月,你不要干擾她的任何想法。」語畢,他將酒一飲而盡。 「一個月?」秦淵的手猛地握緊酒杯。楚潠的話如同利刃刺穿他的心臟,那個期限彷彿是宣判死刑的倒計時。包廂內的空氣瞬間凝結,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鋒。 「楚潠,你以為我父親的罪行,就會讓我答應你這種條件?」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危險的氣息緩緩散開,他用力將菸蒂按熄在煙灰缸裡:「顧昀是我的女人。不是你可以覬覦的對象。」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楚潠,身形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壓迫。但楚潠依舊淡定自若的幫兩人滿上酒,笑而不語。 秦淵看他如此平靜,心中怒火更甚:「你以為她會選擇你?她跟我從小一起長大!她心裡一直都只有我!」語氣間透著絕望的說服,但連他自己都聽得出其中的虛弱。 楚潠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悅的說:「昀昀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誰的所有物。」他掐熄菸蒂,緩緩端起酒杯:「我只希望這一個月內,你不會洗腦她什麼。」他喝了一口酒,看著此時有點狼狽的秦淵笑了:「你在緊張什麼?你不是…還有蒼蘭嗎?」 楚潠的話如毒蛇般咬中要害,秦淵的臉色瞬間鐵青。蒼蘭的名字在此刻被提起,他腦海裡閃過驗孕棒上那兩條紅線。他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你少在那邊裝清高。」 他重新坐下,但身體依然緊繃,猛的灌了一杯酒。喉嚨間的灼熱感暫時壓下了他心中的不平靜。 「蒼蘭跟顧昀是兩回事。你他媽的別想用這種話來激我。」他的聲音變的粗啞。包廂內的燈光昏暗,但兩人間的敵意卻如烈火般熾熱。 楚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激你?秦淵。我沒有要激你的意思,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他彈了彈煙灰,看著秦淵:「我不會跟你說,我想要顧昀。我說了,她有她的選擇,我尊重她。但是…」他掐熄菸蒂,身子往前傾,看著秦淵:「你說過,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不是嗎?」 秦淵的眼神瞬間變的危險,楚潠的話如同在傷口上灑鹽,他卻完全無力反駁。 他重重放下酒杯,玻璃聲清脆的劃破空氣。 「你他媽的到底想要什麼?」 聲音低沉的如同從地獄中傳出。每個字都帶著壓抑的怒火。他知道楚潠接下來要說的話極其危險,但他只能聽著他說下去。 他燃起一根新的菸,煙霧模糊了他的表情。酒瓶在桌上反射著燈光,如同兩人積累多年已久的恨意。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但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在楚潠面前示弱。 「我要的很簡單,秦幫主。」楚潠緩緩開口:「我要求,加入夜鷹幫,成為您的核心成員、您的…走狗。」他說的平淡,卻字字透露著危機。 「你他媽瘋了嗎?」秦淵身體瞬間僵硬,楚潠的話彷彿雷擊在他身上:「你在跟我開玩笑?你要我接受你這條毒蛇加入夜鷹幫?」他猛然起身。酒在杯中晃動,如同他此刻混亂的心境。 「你以為我會蠢到讓敵人住進我家?」 秦淵的手死死握拳,他知道楚潠的用意,他絕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秦幫主。」楚潠的笑帶著刺:「您說過,我想要什麼,您都會給我的,不是嗎?」這些敬語,此前聽起來無比刺耳。 他看著秦淵鐵青的臉,低沉的笑了:「我堂堂一個羅剎幫的幫主,願意把幫派丟在一邊,成為北部第一大幫派的核心成員。這對你而言,是天大的喜訊。」他將秦淵的菸盒拋了回去:「秦幫主,不會想食言吧?」 秦淵顫抖的接過菸盒,那些話如同枷鎖般牢牢勒住他的咽喉。那句承諾如今成了最致命的陷阱。 「你這個混蛋…」他看著楚潠的笑容如同銀針般扎在神經上。羅剎幫幫主的身分的確誘人,但他清楚知道他的真實目的。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算盤?」 他聲音壓抑著憤怒,他知道自己陷入了死局,食言會讓他在江湖上失信,答應則直接引狼入室。 「即使你成了夜鷹幫的人,顧昀也不會選擇你。」這句話像是在威脅他,又像是在催眠自己。 「羅剎幫是我為了復仇而創,而仇人已故,他的兒子就在我眼前,但…我不會殺你。」楚潠舉杯示意:「我現在已經沒有復仇的理由了,這個幫派自然不會是我的重心。」他將杯中酒飲盡:「我只是在找另一條出路,追尋另一個重心罷了。」 秦淵緩緩放下酒杯,藍眸中帶著深究。多年來的恩怨糾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但此時楚潠卻選擇放掉一切。甚至要依附在自己麾下。 「你為了顧昀,做到如此…」他聲音帶著嘲諷。 「那你的羅剎幫怎麼辦?你甘願直接解散一個南部第一幫派?」他試圖用這種方式讓楚潠退縮。 楚潠聞言輕笑:「羅剎確實是南部第一,但那又如何?」他將酒杯放下,發出清脆的響聲:「秦淵,你以為權力對我而言有多重要?羅剎幫的存在只是為了讓我有實力復仇,現在這個目標已經改變了。」 他手指在膝蓋上有節奏的輕點:「再說,我可沒有說我要解散羅剎幫。我會把它交給我的副幫主管理。這樣,我就可以好好專心投入新的事業。」他的眼神銳利的盯著秦淵:「一家團聚…不好嗎?」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因為一個幫派,就放棄追求真正重要的東西吧?」他端起酒杯:「讓我加入,我一定會對你忠誠的,至少…在幫派事務上是如此。」 「一家團聚?你他媽的還真敢說!」秦淵用力拍桌,咬牙的動作讓他的下顎線緊繃。 「真敢說?我當然敢說。我的好媽媽可是攀上了你的父親,洩漏我爸行蹤,害我爸死在暗巷。我們可是…名副其實的兄弟。」他的聲音如寒鐵般冰冷:「答應吧秦淵,你會需要我的。」 秦淵額頭青筋暴起。楚潠每句話都割在他的心上,這個男人太了解他的弱點了。血緣關係、承諾、還有最要命的——顧昀。 「你會需要我的…」他苦笑的重複這句話,聲音中帶著絕望與諷刺。楚潠說的沒錯,在目前的局勢下,他確實需要羅煞幫的力量。 但代價是什麼?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每天出現在顧昀身邊? 「你真的很會算計。用血緣關係綁架我,用我父親的罪責敲打我的良心,用承諾束縛我的行動,再用實力讓我不得不妥協。」他猛得將煙掐熄。 楚潠則神色自若的喝著酒,彷彿已經勢在必得。 兩人沉默了許久… 「好,我答應你。但是楚潠,你要記住一件事——顧昀是我的女人,無論你用什麼身分、什麼手段,這個事實都不會動搖。」他的藍眸裡燃燒著憤怒、無奈、還有不甘。 「一個月,見分曉。」楚潠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秦淵伸出手:「有勞秦幫主,我會…好好執行您交代的任務。」 秦淵看著他伸出的手,心中五味雜陳 ——他正在用最文明的方式向他宣戰。 他緩緩伸出手與楚潠握住,兩隻手在暗中較勁,此刻的相連像是在執行某種最危險的儀式。 「明天早上十點,核心會議。我會好好介紹你。並且,安排你的任務。」握手的力道加重,秦淵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微笑。 「不過別忘了,夜鷹幫有夜鷹幫的規矩。既然你要加入,就要做好承受一切的準備。」他鬆開手,藍眸閃過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