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命苦侠的狠狠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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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同床异梦 林寻生锈的大脑,后知后觉荒谬。 她打开了大卫的腿,接受了撒旦的吻。魔鬼的血rou滋长于她身。不知从某刻开始,彻彻底底藕断丝连,斩不断,理不清。 剧烈的情绪起伏后,总是令人疲惫。 不论她,还是眼前这个比她大一轮,看起来却可怜兮兮的老男人。 她又该说什么呢?好像说什么也没用。 好似一切的报复,都来的这么自然,都心知肚明了。凶手与受害者苟合,用斯德哥尔摩的虚假表象装饰谎言,他们差点杀了彼此,又吊着彼此的命。就像是浓墨滴进了淡水,相互杂交混合,交织浸染,再也变不回纯粹的清澈。 林寻推开顾裕恒。 在男人惊惶不安的眼神中,朝浴室迈腿。 可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抓住。 “林寻,你去哪儿。” 老男人坐在床上,满身sao情爱痕,但是脸上的神情狼狈落魄,带着无法掩饰的慌张。他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了林寻,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紧盯女人。看起来在逼问,实际上在祈求。他真的很害怕林寻又离开。 那双眼睛。 林寻的眼睛。 从来没有高光的,死鱼眼一样的黑沉。神秘而诡谲,能把人吸进魔盒,放大人的丑陋和欲望。 你要离开吗? 顾裕恒几乎脱口而出。 可话到嘴边又不敢说了,他怕林寻真的点头说是。 索性,他哑声先一步开口: “太晚了,留下来吧。” 林寻稍微歪了下头,皱眉,做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随后,她眼睛半阖,没什么感情,说了句:“我去洗澡。” “哦…”男人本来心提到嗓子眼,现在终于松缓了一点。他朝林寻笑了笑,好像想要恢复往日的那种温雅宠溺,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笑的比哭还难看。 林寻进浴室,毛玻璃后是哗啦啦的流水声。像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掀起的暴雨,冲刷着大地,试图洗净污浊。窗外早已一片斑驳,听着这白噪音倒是挺适合入睡。 在林寻洗澡期间,顾裕恒强撑着酸软的腰,把床整理了一遍。倒是干净整洁多了。 这房间就一张床。 今晚,要和林寻一同入睡了。 想到这儿,顾裕恒心底奇异地泛起一丝扭曲的甜蜜。 许久,玻璃门打开,水蒸气腾腾扑面而来。 顾裕恒有点如坐针毡,林寻松垮的浴袍腰带都没系,就这么敞着胸膛,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他视线闪躲,耳尖微红,不知道该不该看。 匆匆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就踩下床,但是没想到自己浑身酸痛的厉害,腰快断了似的。后面的yinxue泊泊流着白液,从他腿根一下子滑到小腿肚。他有点脸热,强撑着走到浴室门口,最后回头看了林寻一眼。 她又在抽烟。 一盒白金万宝路躺在桌面。 顾裕恒心情复杂,别说酒意,他现在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他不知道林寻为什么肯让他靠近,反正总比被排斥好。 林寻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光裸的双脚,一下一下的点着木质地板。她右手夹着烟,目光痴痴望着窗外,静观猛烈的夜雨。 都说什么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手指夹着的香烟,呛鼻难闻的尼古丁,每每只是在她迷茫的时候用来麻痹神经。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烟酒这种东西? 他们是情绪的抚慰剂,是失意人的避风港,是恶意的遮羞布。 她其实不喜欢烟味。 但她喜欢尝试体会新鲜玩意儿。 第一口烟,是父亲教她抽的。 其实没什么。 幼年时,父亲憨笑接过熟人手里的烟,原本想夹在耳上。转眼看见女儿好奇的目光,逗孩子似的问:想抽吗?想抽就抽吧。 当女儿接过时,男人只是笑。 可他没想到,女儿不知从哪里真掏出了个打火机。 转瞬啪嗒点燃。 无知的孩童吸了人生的第一口毒。含入口中,刺啦,火星闪烁,雾蓝的烟缠绕着口鼻,堵塞呼吸。那味道特别呛鼻,林寻现在回忆起那一口烟,都觉得冲的慌,恶心的想吐。第一口,不,或许只是半口。刚进嘴里就被她呕了出来。她满眼泪花,拍着自己的胸膛,那架势似要把心脏,脾,胃,肾都咳出来。她的爸爸站在旁边笑,那目光好像对她说:这东西不好抽吧?尝了这一口毒,这辈子就千万别碰了。 自那以后,她对烟这种东西敬而远之。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吸一口。旁边有烟人走过,她只能屏住呼吸,多闻一丝就会反胃。 可是她最后还是碰了。 跟风也好,装酷也好,安慰也好,逃避也好。烟酒变成了麻醉剂,麻痹了神经的同时,也麻痹了思考。让口舌代替大脑,沦陷在雾气迷蒙的泥潭,只要看不清就可以当看不到。 她还记得,那晚上。 月光亮的把青石路照的反光,他们踏着一地素白,像走在黄泉路上。她委屈地把烟折断,烟衣破碎,烟丝糜烂。随后牵着父亲粗糙的大手,看着父亲眼角的笑纹,走回家。她知道家里还有另一个人等着他们父女。那个人总是多忧爱cao心,亮着一盏暖黄的灯,等未归人。 记忆又变得十分久远。每每一回忆,她觉得像在旁观别人的幸福童话。可主角明明是她,画中人明明是她,怎的陌生到让林寻觉得是自己取代了那个人,又或者是那个人将自己取代?自己的喜怒哀乐无法融会贯通,割裂着。她看过去自己的幸福瞬息,就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疑惑不解。 ——指尖 万宝路的香烟燃烧时气息浓厚,烈中有涩,苦且寡淡,烟气饱满,口感醇厚。林寻吸了一鼻子,强忍住身体生理性的恶心,把烟雾回收进肺腔。 手机放在一旁,播放一首经典哀情的老歌。伴着雨景,更衬悲情。女声粤语,轻柔伤感,以娓娓道来的语气,诉说着对心上人的惦念,无法忘怀: “淡淡然?略过/神秘又美丽/他?好似骤来的雨/我也难自禁?抬头看你/你偏将心事?瞒住……/就算?默然不语/我都?深深记住/因?你的眼神/使我心里着迷/啊??已将我心/轻轻地?留住………” …… 等顾裕恒出来时,就闻到一缕忧郁颓丧的烟。 “阿寻……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踯躅站在床前,小心翼翼地问林寻。 今天,林寻格外的好说话。她嗯了声,掐灭烟,恰好雨停,便顺手开了窗,散散味。 啪嗒,林寻走到床前,视线轻略过顾裕恒的眼,男人的目光粘腻又深沉地紧紧追随。 伴着轻微的嘎吱声,身旁微微凹陷。林寻躺在顾裕恒左手边,眼睛望着窗外,似在酝酿睡意。 蓬松柔软的,但着淡淡花香发丝就在眼前,男人心痒,手也痒,总想凑上前深深的嗅一口,用手抚摸林寻的头发。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很轻,很低,十分小心谨慎,几乎不可闻。他按耐不住自己,侧躺这一直注视林寻。她的后脑勺,蜷曲柔软的乌发,白皙的脖子,冷淡的侧脸和下巴。他们两个能有现在这样短暂的和谐已是不易,他本不该奢求太多。可他忍不住。欢爱的情欲余韵和柔软荡漾的酸涩心潮,使他被狠cao了一顿,现在依然躁动。只要看见林寻,他就难耐发情。 好像靠近她,摸摸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那股冲动和渴望越来越强烈。 于是顾裕恒以为自己动作很轻,一寸寸,一厘米一厘米的向林寻身边挪去。两人的距离从一条手臂的距离到半个手臂,再从半个手臂到一个手掌宽。林寻早已发觉身后人的动静,炙热的鼻息都快打到她脸上了。 呼哧呼哧,又粗又重,被人刻意压低,但是在如此安静的夜晚,却依然容易察觉。 林寻有可能是为了寻求慰藉,也有可能是对报复怀有微不可闻的内疚。她现在格外好说话。没有以往的疯狂暴躁,也没有阴阳怪气,只是忽地转头,静静地看着顾裕恒。 此刻,定格的这一幕多温情浪漫。 男人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他们相对而视,目光深沉,似藏深情,尤其是男人,心底流露失而复得的狂喜,热泪盈眶。 “我…能摸摸你吗?” 顾裕恒启唇,话语迟疑,眼神紧紧锁定林寻,目光闪烁,亮的惊人,可是眼眶底部又好像泛着点泪。他声音又低又哑,带着点无措和慌张,喉头隐隐哽咽。 林寻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拒绝回避的动作,她只是回视,意在默许。 “林、寻……” 她听到男人哽咽,抽气,一噎一顿的嗓音。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艰难,那么郑重,那么苦涩,心酸,还混着血泪,从苍白的薄唇吐出。顾裕恒的大手抬起,颤巍巍朝林寻伸过去,动作像电影慢镜头似的缓,手指轻颤着别过林寻侧脸凌乱的发丝,将发丝捋到耳后。 “我喜欢你……” 他又往前移了移,脑袋凑到林寻下巴,用鼻尖亲昵地蹭蹭,这次是用讲悄悄话一样的气音说的,音量很低,但很暧昧。顾裕恒知道今晚林寻吻了他,他也不断回想起那个吻,如此缱绻,柔软,且激烈,让他动容无比,心潮澎湃。 这般亲密的动作让林寻愣神,转瞬她放松身体,目光垂落在顾裕恒眼窝,鼻尖。顾裕恒埋在她颈窝,仰头闭眼用唇轻吻她的皮肤,一下又一下,由上往下啄吻,特别痒。 在此期间,顾裕恒的呼吸rou眼可见的变得更粗重,啄吻的动作也加快,吻的也加重,好似欲求不满一样,眼尾又红了,整个人看起来很急躁。 他迟疑着托着林寻的脸颊,抬头慢慢……慢慢凑上前,急切在林寻脸上落吻。似是觉得还不够,他眼睛甚至开始有点湿润,带着渴求又不得章法的委屈混沌。然后,他不自觉像狗哈气一样缓缓张嘴,吐出舌尖,不要脸地用yin荡的红舌轻舔林寻唇角。他目光牢牢锁定女人红润的唇,像是锁定了猎物,眼底都是深深的欲望。 见林寻不躲,他开始得寸进尺放纵自己。 很快,顾裕恒舌尖yin乱的扭动,勾勒着轮廓描摹林寻的唇线,而后轻慢挑逗,碾磨林寻的唇。看唇瓣变得湿润莹润,顾裕恒反而更激动,哈啊哈啊地大喘气想来个深吻。 林寻垂眸,看见顾裕恒眼神湿漉漉的,鼻子嗯嗯直哼哼,张着嘴,舌头舔来舔去发sao,那张英俊凌厉,成熟风韵的脸再次染上欲色。可顾裕恒一直撬不开林寻的唇,有点泄气。林寻作弄够了,就反守为攻,探进男人门户大开的唇舌捣弄。 “嗯~~唔唔~~哈啊~~” 舌头舔过顾裕恒上颚软rou,他眯眼一激灵,发出隐忍沙哑的呻吟。他被吻的眼神涣散,濒临窒息,一度失神。只知道大张嘴,把自己的sao洞拿出来给林寻享用。最后,他气喘如死鱼,舌头没力气,软趴趴暴露在空气里。脸上目光迷蒙,眼睛湿漉漉的,活像被狠狠cao翻了的傻样。不一会儿,男人急得眼热,迫不及待夹紧自己的腿相互磨蹭,好像后面又流水了。 顾裕恒在被子里浑身战栗发软,他强撑着把林寻的手拉过,放到自己的臀上,带着林寻的手掌按压搓弄自己的sao屁股。林寻下意识揉了两把,他就把头埋在林寻肩膀,一耸一耸地粗喘sao叫。 “老公~哈啊…cao我……xiaoxue想要~~” 林寻皱眉,眼神有些复杂。 顾裕恒sao叫有点黏糊,一直咕哝,半哑不哑,带着熟男性感的诱惑。不过这也太sao了?亲两口,上边一直流口水就算了,怎么—— 下面也都是水? 是的,她手指隔着薄薄的睡裤磨蹭那个饥渴的rouxue时就惊了。好像后面合不拢似的,有个小嘴一边流水一边猛吸她手指。那个大屁股还扭啊扭,想往下坐,把林寻手指囤的更深。林寻心里翻了个白眼,把手指抽了出来。她一巴掌狠狠扇了顾裕恒屁股一下,臀rou颤了颤,顾裕恒整个人也颤了颤。 林寻绝情地掐灭了顾裕恒的渴望,冷冰冰说:“睡觉。”然后板直躺好,安详闭眼缓缓睡去。 不过这就苦了顾裕恒,老男人发情有点太猛了,他双腿夹着被子前后耸腰,挺着胯蹭来蹭去。还是无法缓解,他干脆把自己手指塞到后xue小幅度抽插,为了不打扰林寻休息,嘴里也咬着被子憋着声音。 …… 好不容易两人睡过去—— 这又是个多事之秋,多梦的夜晚。 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躺在同一床,做着不同的梦,担忧着不同的事。正所谓同床异梦。 顾裕恒饥渴难耐地睡过去,梦里也饥渴难耐。 他梦见自己和林寻打视频电话,林寻命令他自慰。于是他在办公室脱光下半身,上半身衣衫半敞。他躺坐在老板椅上,两手勾着大腿往两边打开,他xiaoxue红彤彤湿漉漉的,不断吞吐一个颤动的黑色按摩棒。手机放在桌面,摄像头正好对着他脖子以下。他一直叫林寻,林寻就戏谑地看着他,叫他sao货。不过很快,他发现不对劲。屏幕那边有怪声。林寻人还坐在床上,穿戴整齐,可是有男人刻意压低的喘息,嗯嗯啊啊的,一下一下甜腻发颤。等他想睁大眼看仔细时,林寻邪笑着把视频摄像头一转,她正戴着假阳狠狠后入一个陌生男人。那男人泪流满面,被艹的脸红腿软胡言乱语,白花花的rou臀碾着林寻的胯,又一下啪的被顶飞。男人被cao的受不住,回过头连连求饶“老公~呜呜呜sao逼要被插坏了……”。顾裕恒这回看清了,是那个姓谢的小子,脑袋都快气炸了。他就艹了,什么时候这个家伙胆敢背着他把林寻带上床,还发sao勾引林寻。叫叫叫,叫什么叫,谁是你老公?!这也是你个小三能叫的?!要不要脸!!他非得把那小子揍死!嘴也给撕烂!! 是的,顾总在梦里非常自然地就把自己当正宫了,然后又被谢秉气的跳脚,吃了满满一缸醋。 哈哈,不过嘛。 人生像饭团变糍粑,也像暴打柠檬茶,总是被狠狠裹挟捶打。 现实里,顾裕恒皱眉,屁xue还夹着自己内裤一角,就这么睡过去了。 林寻就不太一样。 她看起来睡的不太好,表情有些灰暗。 先是梦到了一个小城,河流群山,四通八达的柏油国道。她梦见国道两侧密密麻麻的樟树。还有路边小房子里的一家三口。梦见送别上学的每一次分离。梦见节假日,佳肴美酒布满的餐桌,欢畅笑语,墙上的“家和万事兴”。她梦见围裙衣架镰刀,梦见一个巴掌,狠狠落在她左脸。她听见老舅冰箱电视机发出短路的轰鸣,她听见有恶犬在吠叫,她听见有人在自己两边耳朵大吵,一个男声,一个女声,暴怒地拉扯发泄怒火,像拿锯子在她大脑里锯。 她发现自己在看电影。 一个密不透风,窄小的,四面都是白墙的房间里。有一台投影仪,对着一面墙正在放映电影。她不知道电影具体名称是什么,也不像现实中看过的,只知道很血腥。高高的祭坛上面有一个面目狰狞的吸血鬼。他在教堂上位,一只手掐住一个信徒的脖子,轻轻松松将那人撕碎,镜头血rou模糊。她听见电影里人物的对白,吸血鬼在发笑,讽刺着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人类。他cao纵着物体无声飞行,把人类杀了个精光。黑暗中,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吸血鬼仰天大笑,声音嘶哑恐怖,他浑身都是血,面目丑陋凶恶。一道闪电打在他脸上,他猛地盯着镜头,隔着屏幕瞪向林寻。 他邪笑,用讴哑噪杂,难听的声音恶狠狠地说: “下一个就是你。” 下一秒,吸血鬼笑的越来越猖狂,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寻。从幕布向整个房间投射出诡异的红光。很快,林寻面前的一张椅子,像是被吸血鬼cao控,凭空飞起,狠狠朝林寻飞过来。林寻看着直冲面门的椅子,心脏一下子像被恶鬼攥紧,她痛她闷,她难受的想死,害怕到浑身颤栗,几乎精神崩溃。 她想立马起身开门逃出去,可她的腿如灌铅一样沉重。椅子越来越近。她觉得自己快死了。突然,她的身体恢复控制,不再被恶鬼,还有这个房间控制。林寻满头大汗,绷着神经咬牙跑出去,在走廊里狂奔。 可走廊里也全是白墙,明明已经看不见投影仪了,可每面墙上都有光幕,都在放电影。画面很眼熟,人物很眼熟,林寻想起了自己看过的所有恐怖片,害怕他们成真,从狭窄的走廊的墙里伸出手,把她拽进去,碎尸万段。 这里像是一个迷宫,密不透风,没有出路的迷宫。林寻一直在跑,一直左拐右拐,像摸不着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整个画面都弥漫着诡异的红光。不一会,林寻拐到左边,突然撞上一个面貌恐怖神经兮兮的女人。那个女人头发很长很凌乱,面色惨白,眼睛快要瞪出眼眶,活脱脱一只恶鬼。她拽着嶙峋的手腕,冲林寻大叫:“你见过我的女儿吗?!!!她在哪里!!!!”眼眶里流出血,女人的嘴巴也撕裂到耳根,林寻吓破了胆,向后退努力的挣扎,她一边摇头,一边哭吼,转过身开始逃命。但很快,在下一个路口,她又在拐角撞到那个女人。就这样接连好几次,她走不出那个迷宫,每次都会在转角撞到那个女鬼。她每次都重复同样的话,同样的暴怒疯狂。像是找不到女儿而绝望崩溃,又像是对女儿有滔天恨意,恨不得处之而后快。最后一次,那个女人更加疯狂,声音嘶哑暴怒,下巴已经掉到了锁骨上:“你见过我的女儿吗?!!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在哪里?!!!!!!!!” 林寻彻底崩溃了。她闭着眼摇头,号啕大哭,撕心裂肺吼叫: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知道……” 林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闭眼,缩在墙角,不断的摇头。把自己蜷起来,抱着膝盖抽泣,像个无助的孩童。 忽然间,她想起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血观音》。非常黑暗的,扭曲的,关于几个母女之间的故事。 有一幕回闪在她的脑海。 那是阴曹地府,是黄泉之下,是死人,是厉鬼,是万劫不复的恶人,该呆的地方。 她看见昏暗的,搭成地府的戏台。上面坐着丑陋蛮横的判官,两边是拿着锁链的牛头马面,后面是鬼差,前面是无常。 一黑一白,一个谢必安,一个范无咎。 左边那个着白袍: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其头上官帽写有“一见生财”四字。 右边那个着黑袍: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官帽上写有“天下太平”四字。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看见大堂两旁柱子上刻有字。 从右往左看,先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谓无知”,再是“善报恶报,迟报早报,终须有报”,抬头往上看,宽大阴暗的牌匾上凛然写着四个赤裸裸的大字: “你可来了”。 你、可、来、了。 下一秒,林寻心慌意乱的避开眼神,低头往下看。不知何时,双手已经铐上手铐。 ———!!!! 噌—————忽觉耳鸣,林寻精神一震,从梦中惊醒,迟迟无法平复情绪。 她从床上弹起,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 急切的呼吸,满头大汗。林寻几乎喘不过气来,又开始呼吸中毒了。 顾裕恒觉浅,听到动静急忙爬起来。一瞧这场面,顿时慌了神,心疼的紧。赶忙叫她深呼吸,一只手抚拍林寻的后背,另一只手不忍地死死捂住林寻口鼻。 呼——哈———呼————哈—————呼—————哈— ……… 好不容易缓过来,林寻脑中顿时窜过了很多念头,她紧紧,紧紧的闭上眼,忍下眼角将要溢出的泪。 惊魂未定。 报应吗? 人人都会有报应吗? 林寻心里苦笑。 要是善恶终有报,还要警察干嘛。 自己的仇,当然只能自己报。是善是恶,总有因果。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此时,没有人知道林寻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做了个什么决定。 ………… 过了一个月。 林寻期间被顾裕恒穷追猛打,她暗示两人可以暂时当炮友,但是顾裕恒要对她说一不二,听之任之。 林寻得知罗雅丽被顾裕恒圈养在别墅,提出要去看望自己的mama。 那天。 她再次见到罗雅丽。 那个曾经无比美丽的女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同样的世界,似乎岁月偏对她无情,在她那里流逝的比常人快几倍。林寻问顾裕恒为什么关着她妈,顾裕恒移开眼,说是他们两个应该的。他们伤害了林寻,所以只有互相折磨,互相报应,互相痛苦才能缓和林寻的仇恨。 听到这,林寻讥笑。 顾裕恒也是个疯子。 他们三个站在这,哈哈,都是疯子。 而后,林寻点点头,说:是啊,说得好。你们就应该锁死。既然你们让我不舒服,你们也该像我一样痛苦。 她看了看罗雅丽,又看了看顾裕恒,发现顾裕恒面色痛苦且不忍: “要不你们两个结婚吧,这样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永远痛苦~” 林寻是笑着说的,语气也像是在开玩笑,一点不走心。可罗雅丽和顾裕恒听的一阵后怕。 后来的日子里,林寻时不时会去顾裕恒的别墅,找他打炮。她把顾裕恒按在房间每一个角落干了个遍。像她当年高中被顾裕恒圈禁起来一样。不过这时候他们还悠着,没暴露。大多数时间,罗雅丽都把自己关在房间,她总是昏睡,然后吃一打安眠药,继续昏睡。所以没听见一墙之隔,自己过去的情人被自己亲女儿干的yin叫连连,sao浪低贱。 顾裕恒发现最近林寻很喜欢在书房干他。 把他压在桌面上,让他一丝不挂,胸膛贴着冰凉的桌面,屁眼被假阳激烈cao干。 他的资料四散一地,可是每次干完他都去了半条命。是林寻给他收拾的,每次这时,他只狠自己不中用,太不耐cao了。 又过去一个月。 那天,又在书房干完,林寻用古怪的眼神瞥着满身jingye,光屁股瘫在书房沙发的男人。她笑了笑,然后出门打了个电话。 最近,林寻不怎么来了。 顾裕恒也有些事要忙。 他的公司里出了点问题,有内鬼把商业机密泄露出去。搞得他最近焦头烂额,开紧急会议,请律师,公关,封锁消息,提请诉讼,然后打官司。这个篓子不同以往小打小闹,快要动到根了,他这几天忙的团团转。带人出去找关系应酬,半路接到电话,听出唐松岳嘲讽的口吻,气的方向盘差点卸下来。 这狗屎,什么时候在他公司安人了。 搞得他措手不及,真想一刀痛死那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