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渊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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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本厚重的项目策划书,被一只涂着猩红色蔻丹的纤细手掌,毫不留情地摔在办公桌上。那清脆的响声,如同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引爆的一颗微型炸弹,瞬间将所有埋首于电脑前的灵魂都震得一颤。 张伟的身体,更是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猛地缩了一下。他僵硬地抬起头,视线穿过电脑屏幕上方那几盆半死不活的绿萝,落在了办公桌后方,那个环抱双臂,正用一种近乎审视货物的冰冷眼神盯着他的女人身上。 苏晴。市场部总监,也是他张伟的顶头上司。一个三十五岁,却保养得如同二十五岁,浑身散发着禁欲与诱惑两种矛盾气息的女人。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裙,每一寸布料都紧紧地包裹着她成熟而丰腴的身体,将那丰满的胸部和浑圆的臀部,勾勒出一道令人血脉偾张的弧线。然而,她脸上那副金丝眼镜,以及此刻紧紧抿着的、涂着与指甲同色口红的薄唇,却又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张伟,”苏晴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清冷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沙哑,“这份策划案,是你用你那转速比乌龟还慢的大脑,花了一周的时间,给我呈现出的最终成果?” 张伟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热辣辣的羞耻感从脚底板直冲脑门。他知道,完了。 “第十七页,第三段,关于竞品‘蓝海’系列的市场份额数据,你用的是上个季度的。你是觉得我们公司的数据库是博物馆里的陈列品,不需要更新吗?”苏晴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部门每一个人的耳中。周围那些原本还在假装敲击键盘的同事,此刻连呼吸都放轻了,只有幸灾乐祸的眼神,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张伟的后背上。 “还有这里,”苏晴的指尖,重重地点在策划书的封面上,“这个字体,我有没有说过,公司所有对外文件,标题必须用‘方正大标宋’?你用的是什么?‘华文行楷’?张伟,你是觉得你的审美,已经超脱了公司的基本规范,可以自立门户了吗?” 张伟的头埋得更低了,脸颊guntang,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想解释,那个数据只是因为内部系统暂时故障,他才用了最稳妥的旧数据;那个字体,也只是因为他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精神恍惚下,忘记了修改默认设置。 但这些话,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在苏晴面前,任何解释,都只会显得更加无能和愚蠢。他只能像一条被主人训斥的狗,低着头,用一种近乎屈辱的、带着颤抖的声音,挤出三个字:“对不起,苏总。我……我马上改。” “改?”苏晴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给你十分钟,如果我再在里面看到任何一个,让我不顺眼的地方,你就自己去人事部,申请调去看大门吧。” 说完,她不再看张伟一眼,转身,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在一阵“哒、哒、哒”的、如同审判丧钟般的声响中,消失在了总监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后。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随即,便是一些压抑不住的、细微的窃笑声。张伟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为了整个部门的笑柄。他紧紧地咬着牙,腮帮的肌rou因为过度用力而酸痛。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无力感的黑色情绪,在他胸腔里疯狂地翻涌、冲撞,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毁。 但他终究,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沉默地拿起那本策划书,如同捧着自己的判决书,默默地回到座位上,在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中,开始了新一轮的、毫无意义的修改。 这就是他,张伟。一个三十二岁,在“林氏集团”这座巨大的钢铁森林里,挣扎求生了八年的“社畜”。不高不帅,家境平平,不好不坏的学历,不好不坏的职位,拿着一份不好不坏的薪水,独自一人,住在一间四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过着一种循规蹈矩的、不好不坏的生活。 而苏晴,就是悬在他头顶的、那把最锋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下班的铃声,如同救赎的钟鸣。张伟几乎是逃命般地冲出了那栋让他窒息的写字楼,将背后那片由钢筋水泥、冰冷规则和无尽压力构筑的世界,彻底抛在身后。 夜色,如同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将榕城吞没。街边的霓虹,像一颗颗廉价的玻璃糖,闪烁着虚假而诱人的光。张伟没有回家,他拐进了公司附近的一条后巷,推开了一家居酒屋的门。 劣质的酒精,是社畜唯一的麻药。 他独自一人,坐在吧台的角落,一杯接一杯地,将那辛辣的、带着工业酒精味道的威士忌灌进喉咙。灼热的液体顺着食道一路烧到胃里,那份火辣辣的刺痛,暂时压过了心底那份更深、更屈辱的痛。 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白天在办公室里的一幕幕。苏晴那轻蔑的眼神,同事们幸灾乐祸的窃笑,以及自己那副卑躬屈膝的、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模样。 “cao!”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又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不远处卡座里传来的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像一根针,刺入了他混乱的耳膜。张伟下意识地抬起头,循声望去。 邻桌坐着一对男女。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穿着一身一看便价值不菲的休闲西装,手腕上那块金色的劳力士在居酒屋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他的相貌并不算出众,甚至有些地中海,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一种张伟从未拥有过的、属于成功者的自信与从容。 而他身边的女人,则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失神。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披在肩头,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短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一双修长笔直、仿佛能夹断人脖子的美腿。她的妆容精致而妖艳,红唇饱满,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 此刻,她正巧笑嫣然地,将一块天妇罗,亲手喂到那男人的嘴边,眼神里的崇拜与爱慕,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张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扔进了冰冷的硫酸里。 羡慕,嫉妒,怨恨…… 无数种负面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如同疯长的毒藤,瞬间缠绕住了他的灵魂。凭什么?凭什么这个脑满肠肥的油腻中年人,可以拥有如此年轻貌美的尤物作陪?而自己,却只能像条狗一样,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然后独自一人在这里喝着闷酒?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不公平! 张伟的眼神,变得阴冷而晦暗。他不再喝酒,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对男女,像一条潜伏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吐着怨毒的信子。 酒过三巡,那男人似乎有些醉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他搂着女人的腰,肥腻的手掌在她浑圆的臀部上肆无忌惮地揉捏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调笑。女人则娇嗔着,半推半就,身体却诚实地向男人怀里靠得更近。 就在张伟准备收回目光,继续用酒精麻痹自己时,几句断断续续的、带着yin靡气息的对话,却清晰地飘入了他的耳中。 “……亲爱的,我有点……等不及了……”是那女人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喘息。 “嘿嘿,小sao货,就在这?”男人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讨厌啦……去……去洗手间嘛……那里快……没人会发现的……” “好……好!听你的,我的小宝贝!先让老子在厕所里,把你干个爽!” 轰——! 张伟的大脑,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炸开。 洗手间……快……干个爽…… 这几个充满了原始欲望的词语,像一串高压电流,瞬间击中了他体内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经。他感到一股热流猛地从下腹部升起,直冲头顶,让他头晕目眩。那根在苏晴的羞辱下,在对现实的无力中,早已疲软不堪的yinjing,此刻竟不争气,在他的西裤中,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姿态,开始膨胀、苏醒。 他听到自己心脏“咚、咚、咚”的狂跳声,那声音盖过了居酒屋里所有的嘈杂。他看到那对男女站起身,互相搂抱着,摇摇晃晃地,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一个疯狂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恐惧的念头,在他那被酒精和嫉妒彻底烧坏的大脑中,破土而出。 他想看。 他想亲眼看看,这对狗男女,是如何在肮脏的厕所里,进行那苟且之事的。 这个念头像一粒黑色的种子,一旦落下,便以不可阻挡的速度,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将他所有的理智都遮蔽。 张伟猛地站起身,身体因为酒精和突如其来的兴奋而微微摇晃。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几张钞票拍在吧台上,然后迈开有些虚浮的脚步,跟了上去。 他看到他们走进了走廊尽头的男女共用洗手间。 他看到他们在洗手台前短暂停留,互相啃咬着对方的嘴唇,发出黏腻的水声。 他看到他们推开了最里面的那个隔间的门,然后闪身进去,反锁了门。 张伟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像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走到那扇紧闭的隔间门前,侧耳倾听。 里面,传来了女人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悉悉索索”声。 张伟感到自己的yinjing,已经硬得发痛,几乎要将西裤顶破。他环顾四周,洗手间里空无一人。他颤抖着,推开了旁边那个隔间的门,闪身进去,然后轻轻地锁上了门。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狂跳。隔壁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隔板,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yin靡。 他跪了下来,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趴在那冰冷而肮脏的瓷砖地面上。他将脸贴在隔板的下方,试图从那道狭窄的缝隙中,窥探到什么。然而,角度太差,他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他即将绝望之际,他的目光,落在了隔板中央,一个不起眼的、指甲盖大小的孔洞上。那或许是某个零件脱落后留下的痕迹,此刻,却成了他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天堂之眼。 张伟颤抖着,将自己的右眼,缓缓地,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