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窥视的圣餐

    冰冷、粗糙的隔板，紧紧地贴着张伟的右脸颊，那上面残留的、不知是何人留下的污渍，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然而此刻，他所有的感官，都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全部聚焦在了那个指甲盖大小的孔洞之上。

    那个洞，是他的神龛，是他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唯一入口。

    视野是如此的狭窄、扭曲，如同透过一枚劣质的水晶球在窥探。他只能看到一片晃动的、雪白的大腿内侧肌肤，紧紧地贴在隔板上，因用力的挤压而微微变形。在那片雪白之上，是男人那穿着西裤的、粗壮的腿，以及那如同活塞般，正进行着原始而富有节奏的、前后耸动的腰胯。

    “嗯……啊……慢、慢一点……”

    女人的声音，不再是居酒屋里那银铃般的娇笑，而是被情欲和撞击揉碎后，带着哭腔的、断断续续的呻吟。每一个音节，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刺入张伟的耳膜，继而点燃他全身的血液。

    他能听到那yin靡而又清晰的、rou体碰撞时发出的“啪、啪”声。那声音湿润、沉重，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能带动着整个隔间的空气随之震颤。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男人那如同野兽般的、粗重的喘息，以及女人喉咙深处，那压抑不住的、如同小猫般的呜咽。

    张伟感到自己的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和隔壁那对男女的节奏，诡异地同步了。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口干舌燥，一股灼热的、带着腥臊气息的热流，从他那早已硬得发紫的roubang顶端，不受控制地渗出，将他内裤的前端濡湿了一小片，带来一阵黏腻而羞耻的触感。

    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西裤，紧紧地包裹住了那根因嫉妒和欲望而苏醒的巨物。他的手掌粗糙，带着汗水的黏腻，在那根粗大的rou柱上，模仿着隔壁那男人冲撞的频率，开始了生涩而又疯狂的taonong。

    隔壁的视野，随着两人动作的愈发激烈，而变得更加晃动。张伟看到那女人的手，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死死地抓着隔板的边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毕露。她的头颅后仰，栗色的长发瀑布般垂下，张伟只能看到她那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微微张开的、泛着水光的红唇，以及喉咙处那因为急促喘息而剧烈滚动的弧线。

    “sao货……你看你这浪样……夹得老子快断了……”男人用粗俗不堪的言语，低吼着赞美。

    “啊……哈啊……要、要去了……老公……你好厉害……要被你……干死了……”

    女人的回应，更是如同最猛烈的催情剂，让张伟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想象着，此刻正被那女人用“老公”这个词称呼的，是自己；想象着，正被那紧致、湿热的蜜xue包裹、绞杀的，是自己的roubang；他甚至想象着，此刻正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是苏晴！是那个白天还高高在上，用最轻蔑的眼神和最刻薄的话语羞辱他的女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燎原的野火，将他最后一点理智彻底焚毁。他将自己的roubang从裤子中掏出，手中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更加用力。每一次的摩擦，都像是在发泄，像是在对他那卑微而又无能的现实，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却又无比激烈的报复。

    他看到隔壁那男人加快了速度，每一次的顶入，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道，将女人的身体撞得如同风雨中飘摇的树叶。女人的呻吟，也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带着哭腔的尖叫。

    “啊——！要、要射了……！！”

    男人的身体猛地绷紧，如同拉满的弓。他发出了一声满足到极致的、野兽般的咆哮，腰部以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狠狠地、也是最后一次，凿入了女人的身体深处。

    张伟透过那个小孔，看到那女人圆睁的双眼，瞳孔涣散，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地抽搐着，一股股透明的液体，混合着某种乳白色的浑浊，从他们结合的缝隙中，不受控制地溢出，顺着她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

    隔壁那令人窒息的、属于高潮的寂静，如同最精准的指令，也瞬间引爆了张伟体内积蓄已久的洪流。

    “呃啊……！”

    一声压抑的、混杂着痛苦与解脱的闷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他的身体猛地弓起，腰部不受控制地向前挺动，那根粗大的roubang在他的手掌中剧烈地抽搐着。一股股guntang、浓稠、带着浓烈腥臊气息的白色液体，汹涌地喷射而出，狠狠地，射在了面前那冰冷、肮脏、画满了各种污言秽语的隔板之上。

    乳白色的jingye，在灰色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黏腻的痕迹，然后缓缓地向下滑落，滴在肮脏的地面上，与不知名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高潮的余韵，并未给他带来丝毫的满足，反而是一种更深、更彻底的空虚与疲惫。张伟无力地瘫软在地，粗重地喘息着，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他的手掌上，裤裆里，一片狼藉。

    隔壁，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以及两人那带着餍足的、慵懒的低语。几分钟后，是抽水马桶的轰鸣，然后是隔间门锁“咔哒”一声的轻响。

    张伟屏住呼吸，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动也不敢动。他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洗手间外那厚重的门被重新关上，整个空间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直到身体的燥热渐渐退去，他才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驱使着他。他打开隔间的门，如同一个虔诚的朝圣者，走进了隔壁那个，刚刚上演了一场活春宫的“圣地”。

    门一关上，一股浓郁的混合气味，便瞬间将他彻底包裹。那里面，有女人身上那高级香水的甜腻，有男人身上的烟草和汗水的味道，但更多的，是一种属于rou体交合后带着生命原始气息的腥甜。

    张伟像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发现了绿洲一般，他闭上眼睛，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污秽而又诱人的空气。他甚至跪了下来，将脸贴在那片还残留着余温的、湿漉漉的地面上，用鼻尖去感受那残留的、属于他们的痕迹。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病态的满足中时，他的目光，无意中瞥到了马桶的底座旁，一张被遗落的、边缘有些卷起的卡片。

    那是一张纯黑色的卡片，材质厚重，带着一种奇特的磨砂质感。上面没有任何公司或个人的名字，只用一种优雅的、仿佛手写的烫金字体，印着两行字。

    第一行，是一个地址。位于这座城市偏僻的旧工业区。

    而第二行，则是一句如同魔鬼低语般的、致命的承诺：

    “在这里，你的任何欲望，都能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