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经典小说 - 不系之舟(1v3)在线阅读 - 52 栖息(叶线) h

52 栖息(叶线) h

    

52 栖息(叶线) h



    车窗外的香山红叶在秋日的夕阳下呈现出一种燃烧般的、近乎悲壮的绚烂。层林尽染,浓烈得像是要榨干生命最后的热度,然后将一切归于沉寂的冬。

    霍一靠在车后座,看着这熟悉又每年不同的景致,车辆平稳地沿着盘山公路向上,驶向那座隐藏在静谧山林间的宅邸。

    香港的喧嚣、黏腻、那些交织着欲望与算计的暖风,似乎都被隔绝在了几千公里之外。机场的匆忙,航班上的短暂休憩,直至此刻车轮碾过落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一种奇异的宁静感如同温水般,缓慢地浸没了她。

    这是一种彻底的放空。无需再扮演那个在片场说一不二、冷静高效的霍编剧,无需在方欣面前维持那份温柔可靠的恋人形象,更无需在Joyce面前释放那只被禁锢的、渴望摧毁与占有的野兽。在这里,她只是霍一。是叶正源的女儿。

    车停稳在院落里,早有工作人员无声地接过行李。霍一推门下车,秋日北方的清冽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丝凉意,却让她混沌的头脑为之一清。她抬头,望向二楼书房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mama还在工作。

    她一生的魂灵,仿佛真的就栖息在这里了。不在香港那间可以俯瞰维港、与方欣共同布置的公寓,也不在Joyce那间充满了私密气息、令她疯狂沉沦的私宅,而在这里,在这座威严、冷清、却唯独对她敞开的山间庭院,在那个永远挺直脊背、眸光如雪的女人身边。

    她换了鞋,轻车熟路地走上楼。书房的门虚掩着,她敲了敲,然后推开。

    叶正源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戴着眼镜批阅文件。灯光在她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投下淡淡的光晕,侧脸线条清晰而冷峻。听到动静,她并未立刻抬头,只是用那支惯用的钢笔在纸页上签下最后一个名字,笔锋锐利,如同她这个人。

    她合上文件夹,这才抬起眼,目光透过镜片落在霍一身上。

    “回来了。”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就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嗯,mama。”霍一走过去,很自然地绕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肩上,不轻不重地按捏着。指尖能感受到西装面料下绷紧的肌rou线条,以及那具身体蕴含的、从不轻易示人的疲惫。“看了很久文件了?歇会儿。”

    叶正源几不可闻地吁了口气,身体微微向后,靠入椅背,也默许了霍一的动作。她闭上眼,任由霍一的手指技巧地揉按着她的太阳xue。

    “香港的事,都处理完了?”她问,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霍一的心跳漏了半拍,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她知道mama问的不仅仅是工作。“嗯,《玄都》的后期基本不用我再盯了。奖项申报的材料也递上去了。”她顿了顿,补充道,“方欣那边……她新戏刚开机,挺顺利的。”

    她没有提齐雁声。Joyce的巡回演出刚刚启程,此刻应该已经在另一个城市准备登台。这个名字像一枚细小的针,藏在舌根底下,带着一丝隐秘的、混合着愧疚与兴奋的刺痛。

    叶正源“嗯”了一声,不再追问。这种恰到好处的沉默,这种不过度探询却仿佛洞悉一切的态度,是独独留给霍一的特权。

    霍一喜欢这种特权,喜欢这种被特殊对待的感觉。她喜欢叶正源在外人面前是那座不可攀附的雪山,是那位言辞谨慎、威严自持的叶常委,而在她面前,会流露出细微的疲惫,会默许她亲近,甚至会……在她犯下那些荒唐错误后,一边冷淡地“讯问”,一边却又不动声色地为她扫清麻烦。

    就像这次日本的事。霍一知道,那个私家侦探能被如此迅速且彻底地“请”出香港,背后必然有来自北方的、她无法想象的能量在运作。而mama,甚至没有在电话里多问一句。这种纵容,这种近乎盲目的庇护,让霍一在安心之余,又时常产生一种荒谬的负罪感,以及……一种更深的、扭曲的依恋。

    她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叶正源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丝,闻到一丝极淡的、冷冽的檀香,混合着纸张和墨水的味道。这是mama的味道,从她童年至今,从未变过。

    “累了?”叶正源忽然开口,打断了霍一的出神。

    “有点。”霍一老实承认,声音里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想喝您泡的茶了。”

    叶正源抬手,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背。“去吧,让阿姨准备晚饭。我再看一份报告就好。”

    这是一种温柔的驱逐。霍一顺从地直起身:“好。”

    晚餐安静而简单,符合叶正源一贯的养生习惯。席间只是聊了些日常,北京的天气,霍一最近在看什么书,叶正源过几日的行程安排。绝口不提香港,不提方欣,更不提那个名字。但这种正常的、近乎温馨的氛围,反而让霍一内心深处那点心虚感愈发清晰起来。

    她知道自己身上或许还残留着Joyce的气息,不是物理上的,而是某种精神上的印记。那种激烈的、不管不顾的性爱留下的亢奋余波,似乎与这间充斥着权力与冷静气息的宅邸格格不入。尤其是在叶正源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注视下。

    饭后,叶正源照例要去书房再处理一会儿公务。霍一陪她喝了杯茶,便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澡。热水冲刷过身体,稍微驱散了些旅途的疲惫,却也让她更加清晰地回忆起过去一段时间在香港发生的种种。方欣温柔又带着一丝不安的眼神,Joyce在她身下喘息、承受时那既痛苦又欢愉的表情……最后,画面定格在叶正源那张没什么表情、却让她从灵魂深处感到敬畏与渴望的脸。

    她擦干头发,换上舒适的居家服,想着今晚或许该早点休息。正当她准备关掉床头灯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了。

    “一一,睡了吗?”是叶正源的声音。

    霍一有些意外,mama很少在这个时间点来她的卧室。她起身开门:“还没,mama,您忙完了?”

    叶正源已经换下了西装,穿着一身深色的真丝睡袍,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后,卸去了白日里所有的锋锐与距离,显出一种居家的、罕见的柔和。但她的眼神依旧是清明的,带着那种惯有的、让霍一无处遁形的审视感。

    “嗯。”叶正源走进来,很自然地坐在了床边的单人沙发上,“过来,我们说说话。”

    霍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开始加速。这种开场白,她太熟悉了。从小到大,每当她犯了错,或者叶正源认为她需要被“引导”时,都会是这样的模式。只是成年以后,尤其是她搬出去之后,这样的“谈话”变得极少,而最近的一次,就是在上海的酒店里,那个几乎颠覆了一切界限的夜晚。

    她依言走过去,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忐忑地站着,而是选择坐在了床沿,离叶正源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闻到对方身上沐浴后清雅的香气。

    “说……什么?”霍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叶正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从那头微湿的挑染长发,到似乎清减了些的脸颊,最后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交握的手上。那目光像是一种无声的抚摸,缓慢而极具压迫感。

    “在日本玩得开心吗?”叶正源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入霍一的心湖。

    来了。霍一指尖微蜷。她就知道,这件事不可能轻易翻篇。mama不过问,不代表不知道,更不代表不在意。

    “……还好。”霍一谨慎地选择着措辞,“主要是参加B站的那个盛典,顺便……看了宇多田光的演唱会,吃了些东西。”她试图用工作和人尽皆知的活动来冲淡私人旅行的色彩。

    “代官山。”叶正源轻轻吐出这三个字,语调平稳,却让霍一的后背瞬间绷紧,“那里的温泉酒店,似乎很有名。”

    霍一感到喉咙有些发干。她甚至不敢去想,mama到底知道了多少。是仅仅知道她入住哪家酒店,还是连……连那些不堪入目的监控画面都……不,不可能。mama绝不会去看那种东西。但她一定通过某种方式,知晓了那段时间发生的大致情况,以及……她和谁在一起。

    “是……是还不错。”霍一垂下眼睫,盯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环境很安静。”她干巴巴地补充道,觉得自己蠢透了。

    叶正源的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指尖轻轻抬起了霍一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那指尖微凉,触感却像带着电流,让霍一浑身一颤。

    “一一,”叶正源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波澜,甚至称得上温柔,但眼底深处某种晦暗难明的情绪,让霍一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告诉我,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母亲对女儿行程的关怀问询。这更像是一种……审判。带着一种冰冷的、却又燃烧着隐秘火焰的探究欲。

    霍一的大脑一片混乱。她该怎么说?说她和Joyce像一对偷情的情侣一样游览、用餐、看演唱会?说她们在温泉酒店里如何疯狂地zuoai,用了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道具,直到筋疲力尽?说那些失控的喘息、黏腻的汗水、还有她内心深处对那个年长艺术家的沉迷与破坏欲?

    不,她不能说。

    但与此同时,另一种更加强烈的、扭曲的冲动,却在她体内蠢蠢欲动。她想说。她想看到mama听到这些细节时的反应。是想看到那双永远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是否会泛起嫉妒的涟漪?是想验证自己在她心中,是否依旧占据着那个最特殊、最不可替代的位置?甚至……是一种自毁般的倾向,想要用最不堪的真相,来刺穿眼前这份看似完美无缺的冷静?

    她的沉默似乎让叶正源失去了耐心。那只抬起她下巴的手,缓缓下移,指尖如同羽毛般,轻柔地滑过她的脖颈,掠过她的锁骨,最终停在了她居家服的第一颗纽扣上。

    霍一呼吸一滞,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触碰的地方。

    “mama……”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叶正源没有理会她的轻唤,指尖灵活地解开了那颗纽扣,然后是第二颗。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胸前的皮肤,激起细小的颗粒。霍一闭上眼,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她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更能听到叶正源平稳的、几乎不带情绪的呼吸。

    睡衣的前襟被轻轻拨开,露出里面柔软的胸衣和一小片肌肤。叶正源的目光落在上面,像是在审视一件所有物。她的手指没有继续深入,只是在那片裸露的皮肤上轻轻打着圈,一种缓慢的、近乎折磨的抚触。

    “她碰你了?”叶正源问,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罕见的、压抑的沙哑。

    霍一猛地睁开眼,对上叶正源深不见底的目光。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那冰冷表象下翻涌的暗流——是嫉妒,是占有,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受到了挑衅后的阴郁。

    “mama……”霍一的声音破碎不堪。

    “回答我。”叶正源的指尖微微用力,掐入她肩颈处的软rou,带来一丝细微的痛感,却奇异地混合着强烈的快意。

    所有的犹豫和隐瞒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被这种直接的、充满掌控欲的逼问所刺激,霍一内心深处某种黑暗的、渴望被如此对待的开关仿佛被打开了。

    “是……”她喘息着,眼神开始迷离,“她碰了……”

    “哪里?”叶正源的手指开始下滑,隔着薄薄的胸衣,覆上她一侧的柔软,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

    霍一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这里……也碰了……”她像是被催眠了般,诚实得可怕。

    “还有呢?”叶正源的手继续向下,滑过平坦的小腹,带来一阵战栗,最终停在了睡裤的边缘。她的目光紧紧锁着霍一,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逃避。“在日本,在那个温泉里……她是怎么对你的?”

    脑海中瞬间闪回那些yin靡的画面——蒸腾的热气,交缠的身体,硅胶假体进出时带出的黏腻水声,Joyce压抑不住的呻吟,还有她自己失控的喘息和低吼……

    “她……”霍一的脸上泛起潮红,身体内部开始涌出熟悉的、羞耻的暖流,“我们用……用了那个……双头的……”她难以启齿,却又在这种逼问下感到一种堕落的兴奋,“我戴着……弄她……也弄我自己……”

    叶正源的眸色瞬间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她的手指没有任何预兆地探入了霍一的睡裤,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精准地按上了那已经微微湿润的敏感核心。

    “啊!”霍一腰肢一软,几乎要瘫软下去,却被叶正源另一只手臂稳稳地扶住。

    “继续。”叶正源的声音冷得像是冰,然而按在霍一身上的手指却带着灼人的温度,甚至开始隔着内裤缓慢地揉动起来,“她让你舒服了?比mama让你更舒服?”

    这种直接的、近乎羞辱的比较,让霍一的大脑一片空白。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混合着巨大的罪恶感和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极致渴望。她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更加湿润了,身体自发地迎合着那隔着一层布料的侵犯。

    “没……没有……”她摇着头,泪水不知何时盈满了眼眶,不知道是因为快感,还是因为情绪的巨大波动,“mama……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叶正源的手指猛地用力,按压的动作变得更具侵略性。

    “啊……她……她只是……”霍一语无伦次,在情欲和混乱的思绪中挣扎,“只是身体……只是……发泄……”她断断续续地,将自己与Joyce的关系定义为纯粹rou欲的宣泄,仿佛这样就能减轻此刻的负罪感,就能讨好眼前这个掌控着她一切的女人。

    “而mama……mama是……”她喘息着,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像是献祭的羔羊,“是……这里……”她抓住叶正源那只正在她腿间作乱的手,颤抖着,引导它更深入地压向自己,“只有mama……能碰到……”

    这句话如同某种咒语,瞬间击中了叶正源。她眼底的冰层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泄露出底下汹涌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情感。

    她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手指强硬地扯开那层碍事的布料,毫无阻隔地探入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湿热之地。

    “呃!”霍一猛地弓起了身体,脚趾紧紧蜷缩起来。久违的、属于母亲的直接触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瞬间将她推向了情欲的巅峰边缘。

    叶正源的手指并没有急于动作,只是停留在那里,感受着内里炙热的温度和剧烈的收缩。她俯下身,靠近霍一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

    “记住这种感觉,一一。”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只有我能给你。只有我。”

    话音落下,她的手指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动了起来。不是激烈的冲撞,而是一种深入的、带着旋转和刮搔的探索,每一次动作都精准地碾过那些最敏感的点,每一次抽送都带出更多羞耻的蜜液。

    霍一彻底失控了。她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双腿无力地大开着,任由那只属于母亲的手在她体内为所欲为。快感如同海啸般一阵阵袭来,冲刷着她的理智。她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哭泣着,脑海中那些关于日本、关于Joyce的画面并未消失,反而更加清晰地浮现,但与此刻的感受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加混乱、更加背德、也更加令人疯狂的刺激。

    她看着叶正源近在咫尺的脸,那张平日里威严冷峻的面容,此刻染上了一层情动的薄红,眼神深邃得像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她看到mama微微抿起的唇,想起这双唇曾经如何吻过她,带着同样冰冷又灼热的温度。

    “mama……mama……”她只能无助地、一遍遍地喊着这个称呼,像是在祈求救赎,又像是在索求更多的堕落。

    叶正源凝视着她意乱情迷的样子,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痕。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怜惜,然而身下的侵犯却丝毫没有放缓。

    “那个视频,”叶正源忽然又开口,声音因为情欲而更加沙哑,却依旧保持着那种可怕的冷静,“你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霍一浑身一僵,随即被更猛烈的快感淹没。她没想到mama连这个都知道……她竟然……竟然问这个……

    “我……我和她……一起看的……”她破碎地承认,身体因为回忆和当下的刺激而剧烈颤抖,“在……在她家……沙发上……”

    “然后呢?”叶正源的手指猛地加深了一个动作,几乎顶到最深处。

    “啊——!”霍一尖叫一声,指甲掐入了掌心,“然后……我们就……就做了……看着……看着屏幕里的我们自己……做了……”

    她彻底豁出去了。所有的羞耻,所有的秘密,都在母亲这场冷酷又炽热的“讯问”下,无所遁形。她像一本被强行摊开的书,每一页不堪的欲望都被仔细阅读、审视。

    而叶正源,似乎终于从她这种完全的、坦诚的、近乎自虐的交代中,获得了某种满足。她眼底的阴郁稍稍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复杂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爱”的浓烈情感——尽管它以如此扭曲的方式表达出来。

    她低下头,吻住了霍一因为喘息而微张的唇。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而是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入的纠缠,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霍一嘴里所有关于别人的气息都彻底清除,只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霍一热烈地回应着,双手攀上叶正源的脖颈,将她拉得更近。她们的身体紧密相贴,叶正源的手指依旧在她体内肆虐,唇舌的交缠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快感累积到了临界点。霍一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内壁剧烈地收缩着,紧紧吸吮着那根带来极致欢愉与痛苦的手指。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炸成碎片,只剩下眼前这个女人,只剩下这种被完全掌控、完全占有的灭顶之感。

    她在高潮的余韵中剧烈地颤抖,眼泪流得更凶,像是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终于得到安抚的孩子,又像是一个犯下重罪终于得到惩罚的囚徒。

    叶正源缓缓抽出手指,带出的液体沾湿了彼此的衣物。她看着瘫软在床上、眼神涣散、浑身布满情动红晕的霍一,眸光深暗。

    她抽出床头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事后的、冷静的优雅,与方才的激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后,她俯身,将霍一揽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这个拥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保护意味。

    “睡吧。”叶正源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只是略微有些低哑,“明天早上陪我吃早餐。”

    霍一精疲力尽地窝在这个熟悉的、带着冷檀香气的怀抱里,所有的不安、愧疚、混乱,似乎都在这一刻奇异地平复了。她知道,这场风暴暂时过去了。mama用她独特的方式,“惩罚”了她,也“安抚”了她,并且再次清晰地划定了归属的界限——她是她的,永远都是。

    至于香港的那些人和事,仿佛真的成了遥远背景下模糊的噪点。

    她在极度的疲惫和一种扭曲的安心感中,沉沉睡去。窗外,香山的落叶无声飘零,覆盖了所有来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