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燭光照亮，金光燦燦，珍珠光澤溫潤，步搖隨著主人的顫動，帶動金鏈下的珍珠。不同平常左右擺動，時而輕盈地拋起，又緩緩落下，不時打在主人的臉上，杜尚若卻自顧不暇。

    她沉淪在身下的快感，臉上泛紅，眉目更顯嬌艷。及腰的烏黑長髮垂到身前，襯得雙乳如頭上珍珠一般，渾圓潤白。

    她雙膝泛紅跪在牀上，費勁地抬起自己的臀部，一小節陽具隨動作暴露在外面，露出青筋環繞的莖身。

    纖細的雙手撐在男人胸膛上借力移動，男人念她第一次在上位勞累，手握著她的腰輔助，發力瞬間，他的胸膛明顯繃緊，隨著她上下移動，他的胸膛也隨之起伏。

    「嗯??」男人的好意倒讓這快感有些失控，一股熱流奔湧而出，她忍著快溢出的呻吟，緩緩坐下。

    男人此時的目光全然被珍珠吸引，玩心起，沒等她緩緩下坐，就握著身上的柳腰挺進。

    「啊！」頭上珍珠亂顫，杜尚若被這一下逼得高叫一聲，腰一下子軟成水，攤在男人身上：「將軍??」

    兩人距離瞬間拉近，近到他呼吸時的溫熱氣息拂過她的鬢角。?

    只見她黛眉輕蹙，像被風吹皺的春水。那雙平日見到他就盈滿笑意的眼眸，此刻蒙著層薄薄的水意，似嗔似怨地瞪了他一眼。

    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配上頰邊悄悄泛起的淡粉，倒像枝頭受了驚的桃花，看著嬌俏又動人。?

    他凝著她的眉眼，不自覺泛起笑意。她眉如翠羽，哪怕此刻蹙著眉，也像是在撒嬌般，哪有半分威懾力？

    在他眼裏，這般模樣不過是小女兒家藏不住的嬌態，比平日彈起琵琶時端莊溫婉的樣子，更讓人心尖發顫。?

    「初見這步搖我就想起你。」 他指尖輕輕碰了碰步搖上的珍珠：「當時只覺得這珍珠圓潤瑩白，配你正好??現在一看，」

    他的目光落在她帶著薄紅的臉頰上，笑意更深：「和你果真相襯。」?

    明知這人在說葷話，可受人厚禮，杜尚若還是不得不忍著快感，喘著氣回道：「??謝將軍??厚禮。」

    男人知道她的脾氣，話音落下時，他分明看見她的耳尖瞬間紅透，連蹙著的眉峰都悄悄軟了下來。?

    他坐起身，故意俯到她耳邊柔聲說道：「褋兒，我這是在向你邀寵??我們之間何需這般客氣，喚我名吧。」

    杜尚若這會身上都沒甚麼力氣，見藺穆安起身，便雙手勾他脖上，頭也靠在他寬肩上。

    「我累了，將??穆安動動吧。」軟呼呼的乳rou和肚子貼著他壯實的肌rou上，和她軟柔的聲音一同擊潰他的防線。

    聞言，藺穆安抱著她往牀上倒。

    「啊！」雪白的雙足瞬間踡縮起來。

    xuerou因受驚收縮，緊緊絞著，隨著他的推進，兩側的軟rou被擠得一層層分開，很快又緊貼著男人的陽具。

    男人悶哼一聲，他本是不想讓她受累，可聽到她的請求，就按耐不住慾望。

    他猛地把白玉般的腿壓在她胸前，不客氣地整根拔出，又整根沒入：「我動，難道你就不累了？」

    身下的xuerou不知饜足地吮吸，引得他不知分寸，只想更深入她身體。

    「哼嗯??」陽具入得一下比一下深，動作幾乎沒有停頓。杜尚若嗚咽一聲，眼角冒淚，燭光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平日藺穆安見她眼紅，定是憐愛地把她抱進懷內，可現下這狀況，他只想把她融入身體裏。

    他唇乾舌燥，舔了舔唇，下一秒大手捏著乳rou，弓起身子便含住了乳尖。舌頭抵著她的乳尖打轉，大口吸吮著，另一邊也沒虧待，被大手揉搓按壓。

    隨後更放肆快速挺腰，粗硬的陽具一次又一次地碾壓xuerou，不一會白皙的皮膚被蹂躪得發熱泛紅。

    「??饒了我吧??」杜尚若害怕身體失去控制的感覺，實在受不住開口求饒，身體徹底淪陷，快感一波波涌來，感覺意識都要跟著渙散。

    一雙鳳目有些失神，不自覺地推他肩膀。

    「褋兒怎能說這話。」藺穆安粗喘著氣，刻意無視她額上的細汗，輕柔地整理她凌亂的鬢髮。

    尾椎傳來陣陣快感，身下不能自控地再次撞進xue內：「你這不也是舒服嗎。」

    求饒沒起作用，反而惹來男人更猛烈的攻勢。

    杜尚若目光已經失神，看著身上的男人試圖分散注意力。

    藺穆安注意到她的目光，忽地停下動作，拉過她的手放在臉上：「好看嗎？」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不像平日發號施令時的沈厲，反倒帶著幾分戲謔的啞意。?

    杜尚若指尖微微發顫，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得心頭亂跳，卻還是抬眼望進他深邃的眼眸：「將軍是我見過最俊美之人。」

    她沒說假話，即便他滿頭大汗，髮絲都被撥到腦後，一張臉雖無遮掩，但劍眉入鬢，鼻梁高挺，連唇線都生得利落，是誰都會喜歡的一張臉。

    可最讓她心動的，是他偶爾卸下防備時，眼底藏著的溫柔。?

    她這話沒換來藺穆安的垂憐，倒是激起他的欲望，附身含住她的唇，緩慢地吸吮，身下也放慢了速度，可每一下都是進得極深，擦過那敏感的一處，頂到甬道的盡頭。

    「不行了，受不了了??」

    杜尚若胡亂地叫著，腿夾緊他的腰，身體卻想躲開。

    「這裏還吃著呢，怎會受不了。」

    藺穆安單手把她的腰扣緊，不容她臨陣脫逃，手指撫過她的rou珠，引得她捉住他的手，又開始示弱喚他的名：「原來褋兒不僅擅長琵琶，還會演戲，平日藏著掖著，到牀榻才給我看。」

    他毫不費力地帶著她的手撥弄小巧嬌嫩的rou珠，眼睛緊緊盯著交合的地方，兩瓣rou唇內藏著的一道小縫，正被男人粗硬的陽具擠開，撐得發紅。

    杜尚若看不到身下情況，可rou珠被粗糲的指腹撥弄，薄繭的觸感落在上面格外鮮明，她快被折磨死了。

    「不要了，穆安，真的不要了??」

    「這裏呢？也不要？」話音未落，他俯身張口含住乳尖，乳尖剛被揉得敏感有些發痛，此刻被溫暖的唇舌含弄、吸吮，反而帶來異樣的快感。

    「嗚啊??」

    她猛地繃緊了身體，一陣痙攣，rouxue抽搐不止，原本緊致的甬道變得寸步難行。

    看她渾然失神，藺穆安停下動作，抱住她軟得不成樣子的身體，俯下身，吻住她的唇，讓她享受高潮。

    感覺到體內那東西還在跳動，杜尚若聲音沙啞：「穆安，我真的累了??」

    「乖，天還早呢。」

    ————

    帳幔還帶著未散的溫熱，藺穆安伸手攬過杜尚若的腰，指腹摩挲著她後背細膩的肌膚。她正彎腰將散落的衣袍拾起，青絲垂落在肩頭，沾著些許薄汗，在暖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銅盆裏的水已經涼透，水面浮著幾片用來熏香的花瓣，是方才兩人洗漱時留下的痕跡。?

    杜尚若熟練地系上襦裙的系帶，指尖掠過頭上的步搖，她很喜歡，可她戴著回去太招搖，只怕會招人忌妒，只有在他這裏才敢戴上。

    她拿下步搖，整理好衣裝，才轉身看向靠在床頭的男人，聲音輕得像羽毛：「將軍，我該回紅袖樓了。」

    藺穆安忽然坐起身，被褥從他寬闊的肩頭滑落，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溫度燙得她心頭一跳。「褋兒，今晚可以留宿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輓留。

    往日裏，他顧忌著她是紅袖樓的清倌，不能損害她的名聲，從不敢提出這樣逾矩的要求。

    可這些日子邊關急報一封接一封，營中已在清點糧草，誰也說不准何時就要領兵出征，他胸腔裏翻湧著對她的貪戀，只想多留她片刻，哪怕只是安靜地共臥一夜。?

    杜尚若的心跳驟然加快，半响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語氣溫順得像只小貓：「將軍不用問，只要將軍想，褋兒任憑將軍處置。」

    藺穆安手指輕輕摩挲著她腕間的肌膚，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那你想嗎？」

    杜尚若壓抑著心底翻湧的悸動，一遍遍告誡自己：她是紅袖樓的杜尚若，他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軍，兩人身份雲泥之別。

    這房中的魚水之歡，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他求一時的慰藉，她攢贖身的銀錢。

    可看著他眼底的期盼，她終究還是軟了心：「當然想呀??」她輕輕枕在他的頸窩，髮間的香氣縈繞在他鼻尖，忽而想到護送她來的少年：「可韓盧還在外等著。」

    藺穆安拍了拍她的背，替她拉了拉有些歪斜的衣領，又將被子裹在她身上，蓋得嚴嚴實實，才起身披了件外袍，轉身去開門。?

    門外的月光有些清冷，韓盧筆直地站在廊下，身影被拉得很長。

    他已經在這兒站了近一個時辰，房內隱約傳來女人似泣非泣的嬌嗔、男人低沈的喘息，他雖才十六歲，卻在紅袖樓長大，這些聲音背後的意味，他比誰都清楚。

    一股說不清的煩躁湧上心頭，他索性走到院門口的老槐樹下，直到房內的聲響徹底歇止，才慢慢走回廊下，重新站定。?

    門「吱呀」一聲打開，藺穆安看到韓盧站在離房門六尺遠的地方，規規矩矩地低著頭，眼神沒有絲毫窺探之意，心裏莫名多了幾分好感。

    他從袖中掏出一錠碎銀，遞了過去：「你主子今夜要留宿，回去知會一聲。」

    韓盧始終安份地低著頭，目光死死盯著腳下的青石板，雙手接過銀子，聲音平穩無波：「是。」應了一聲轉身就走，腳步沒有絲毫停留。

    藺穆安雖不喜杜尚若身邊總跟著個年輕男子，可這少年雖出身風塵之地，卻比許多世家子弟都懂分寸，不卑不亢，做事也俐落，他便沒有再多說甚麼，轉身關上了門。?

    回到臥房，杜尚若已經掀開被子坐起身，正拿著梳子慢慢梳理長髮。看到他進來，她放下梳子，起身要去替他解外袍：「他走了？」

    藺穆安「嗯」了一聲，任由她替自己寬衣，氣氧溫馨，就像是對尋常夫妻。?

    杜尚若的手指有些發涼，替他疊好外袍放在椅上時，嘴角忍不住牽起一抹苦笑。

    她在想甚麼呢？夫妻，她算甚麼呢？她這樣就像他養在外面的小妾，說穿了，不過是比外室還低賤的倌人，連留宿都要先讓下人回去報備老鴇，看人家的臉色。

    可這又能怪誰？只能怪她命不好。

    藺穆安似乎察覺到她的低落，伸手將她攬進懷裏，重新躺回床上。

    他吹滅了床頭的燭火，臥房瞬間陷入黑暗。

    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過稀疏的窗紙，在地上投下幾道淡淡的銀紋，勾勒出帳幔的輪廓。空氣中還殘留著熏香與情慾交織的曖昧氣息，混著杜尚若發間的蘭花香，在寂靜的夜裡緩緩瀰漫。?

    藺穆安將杜尚若攬在懷裡，手臂緊緊圈著她的腰，讓她的後背緊貼著自己的胸膛。

    他的體溫比尋常人要高些，帶著常年習武留下的硬朗質感，卻在觸碰她時格外輕柔，彷彿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器。杜尚若還是第一次和他過夜，身體一時還有些發僵，下意識地想往旁邊挪了挪，卻被他更緊地攬住。?

    「別動，讓我抱一下。」 藺穆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剛經歷過情事的沙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讓她忍不住微微顫了顫。

    「褋兒，我想這刻很久了。」 藺穆安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腰間的軟rou，動作帶著幾分貪戀：「以前總怕壞了你的名聲，只能遠遠看著。可一想到說不定哪天就戰死沙場，連這樣抱你的機會都沒有，我就忍不住??」 他沒有說下去，但語氣里的悵然，杜尚若聽得一清二楚。?

    她的心頭猛地一酸，想安慰他，卻不知該說些甚麼，只能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將軍，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嗯。」 藺穆安應了一聲，卻沒有松開她，反而將她轉了個身，讓她面對著自己。

    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掠過她微微泛紅的眼角，動作溫柔得不像話：「我知道你心裡在想甚麼。你放心，等我這次取得軍功，一定??」

    「將軍不必說了。」 杜尚若打斷他的話：「褋兒不過是紅袖樓的一個倌人，能得將軍片刻垂憐，已是我的福氣。」

    她不敢讓自己抱有期待，怕陷得太深，最後落得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藺穆安的動作頓了頓，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他知道她的顧慮，也明白兩人之間的鴻溝有多深，可他還是想告訴她：「在我心裡，你從來都不是甚麼倌人。」

    他的聲音很認真，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杜尚若的心跳漏了一拍，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黑暗中，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真誠，沒有絲毫虛偽。那一刻，她幾乎要相信他的話，可理智還是死死地拽著她。

    身份的差距，世俗的眼光，哪一樣都能將她壓垮。?

    她別開臉，避開他的目光，聲音低低的：「將軍，夜深了，睡吧。」

    藺穆安看著她倔強的側臉，沒有再勉強，只是重新將她攬進懷裡，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輕聲說：「好，睡吧。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