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收容所呢
当她收容所呢
蓝潋轻轻一瞥在边上忙得脚不着地的年鸢鸢,很是心疼自家伴侣,"都怪那些该死的堕落兽!害得鸢鸢要治疗那么多兽人,那个雌性干吗要救他们!" 堕落兽本就不该存活于世,即便恢复理智,也不过是多了几口嘴吃饭罢了。 "蓝潋,过来。" 年鸢鸢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要听兽夫们叽叽喳喳,她相信阿璃救醒那些堕落兽一定有她的用意,自己并不想过度揣度。 一下子,满屋的兽人都被安置妥当,伤势较轻的兽人可以直接回家,医楼里的兽人要麻不是腿折了就是身上开了大大小小的洞,暂时不方便挪动。 他们这边总算能稍做歇息,圣曦璃那儿又出了新的状况。 "太丑了我不要。" "太矮了不要。" "太瘦了不要。" "......"圣曦璃和面前满满当当的雄性大眼瞪小眼,眼皮狂跳。 当她是收容所呢,这么不挑吗? 帝江和沧海月虚坐在一旁,面对此景也是讪讪地直挠头。 不能说自家妻主挑,那眼光简直长在头顶,就区区几个条件,这些堕落兽已经被筛得所剩无几。 众兽皆是面色委屈难过,他们是真心想要侍奉在神女左右的。 但救命恩人条件多点又如何,自己命都是她救回来的,他们哪有资格说她一句不是。 沧海月此时无比庆幸自己的皮囊还能看,否则他也在这一群被剃除的名单里了。 直到最后,也只有沧海月这个堕落兽人成功进了她的家门。 只不过,圣曦璃倒也还是给了他们这些曾经的堕落兽人一席之地,救了人家总不能放任他们在外头流浪。 除了给他们建造房子的目标,以换来在部落生存的许可,还需要告诉她变成堕落兽的原因。 多数都在她的意料之内,无非是被妻主休弃,或妻主死亡。但有一人,完全不在这个范围。 "那你是怎么变成堕落兽的?"圣曦璃听完沧海月的自述,这人既没结侣就不可能会有契约被解除的问题,那他成为堕落兽,只可能是其它不为人知的法子。 "这我也不清楚啊,我就回家,看见家都被屠了个干干净净,再醒来人就在这儿了。" 行。 圣曦璃眨巴着眼,至少不是全无收获,细想着小说里的剧情,这批堕落兽是鲛人族长老引来的,他以为自家雌女是被年鸢鸢害死了,这才报复要毁了云兽部落。 也不想想他们族长的儿子还是年鸢鸢的兽夫呢。 但鲛人族长老本就有谋反篡位的心思,不考虑蓝潋倒也不意外。 "唔,你先去把自己洗干净再回来。"她捏着鼻子挥了挥手,想将空气那股血腥味挥散,让沧海月赶紧洗好再进屋。 省得把她熏吐了。 帝江瞧她忧愁地捏着眉心,主动将人圈进怀里,"妳救这些堕落兽,还问了他们成为堕落兽的原因,是有什么想法吗?" 圣曦璃也不瞒着他,把小说内的剧情说了几句,"他们是被cao纵来袭击部落的。" 简单来说这就和不定时炸弹一样,不知何时爆炸,杀伤力也不小。 "cao纵堕落兽......"这事儿听起来很荒谬,但他一想到那森然的人影,这种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目前沧海月的情况才是更棘手的。"有人能够让兽人不透过结侣契约沦为堕落兽,这比cao纵更让她感到麻烦。 毕竟cao纵这事儿还有解法,兽神日后会教年鸢鸢,可让正常兽人堕落这件事已经超纲了。 可以说是已经偏离故事轨迹,压根没出现过。 她还得思考一下之后的剧情如何,无奈当时事情太多,很多剧情她已经不大记得了。 “帝江,你带海月去他的房间吧”圣曦璃打着哈欠,起身欲回去休息,忙活了一晚上,她感觉身子又睏了。 使用了异能,对自身的消耗不小,肚子里还有一个小怪兽同她分养分呢。 帝江和沧海月两人护着她一同回了木屋,今晚圣曦璃并没有翻牌。 两个雄性只能蔫巴地缩在外面。 “璃璃怀着幼崽,即便睡着也没法碰,还不如不睡。”帝江叹气,现在月份还太小,怕自己一个冲动把崽子撞没了。 沧海月猛然睁眼,“啥?你这都要当阿父了?!” 知道帝江是凶兽,子嗣极难孕育,但圣曦璃竟揣了他的崽,这是什麽等级的生育力? “你别告诉我,她还是圣雌呢……”这种好事还能被自己摊上,那他觉得变成堕落兽那会儿也不是太惨了。 回房趴在床上的圣曦璃眼皮颇重,在她昏昏欲睡之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主子……”敢情他来的时间总是不对,方才她在干架,现在她在睡觉。 圣曦璃神识迷糊,听见有人叫她,心里有些恼火。 孕妇脾气都不好知不知道! 在她视线能看清眼前人后,她猛然坐起身,“敛杀?!” 战神左膀右臂之一,上古神器——敛杀神杖。 敛杀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往前走近,挺拔的身姿卓然。 和帝江散发的气质有种异曲同工的感觉,帝江是彻头彻尾的冷然冰凋,而敛杀是外表温和内里肃杀的艺术品。 “为何跳的诛仙台?”他的容颜带着幽幽的心疼与隐忍,想到诛仙台灭她神格时的撕心裂肺,他感同身受般痛苦。 圣曦璃闻言默然,不再看他,“鬼地方,不待。” 她悠然躺回床上,这磕碜的石板床让她很想念柔软的棉花大床。 敛杀不语,他存在的时间比她还要久,见过的世面更多,那些神族隐藏的腌臢事可不比她看到的少。 敛杀并非不能理解她想跳脱的心思,他随心疼圣曦璃承受跳诛仙台之痛,却也没想到除了这法子以外的方法。 “师父他们……都在找妳……”他说的是圣曦璃的师父,也是他的前主人。 “……”圣曦璃神色不然,她在跳诛仙台之前这些事不是没想过,只是都被她放弃了。 “为什麽你也下来了?”圣曦璃终于将目光投向他,才发现那双眼眸漫上了隐隐暗红。 她心里困惑,但没有说出口。 “……应该说,他们都下来了……” “谁们?”可别同她说那群妖魔鬼怪追她追到这儿了! “骨碎、审判、红莲和业火。”敛杀看向她白淨的锁骨和光滑细緻的腿根,噎了口气,挪开了眼。 她的身上目前只有一个金镯,其他本该在各处的纹身此刻都未出现。 除了那硕大的翅膀兽纹爬满了整个胸口,看得敛杀唇角一抽。 纹哪儿不好,纹得这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