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也想睡主子
神器也想睡主子
"可我只感觉到你而已。"圣曦璃抬手,那只金镯就是敛杀的化形。 敛杀看着她的眼眸,眼底流逝一抹不易察觉的眷恋,他的语气淡淡,"因为主子的神力已经被剥夺,暂时无法感知到他们。" 圣曦璃挑眉,似是在说"那你是怎麽回事?"的模样,敛杀便垂眸不再看她,"主子能感知到我,是因为主子的灵力上升到了一定水平。" 本来他也感应不到圣曦璃,正慌地四处游走,却在某一天晚上陡然感应到了她的气息,这才马不停蹄的奔着云兽部落而来。 圣曦璃对于她的话感到迷糊,灵力水平上升,他是说她发现天地灵气的时候?但那麽点儿灵气,再磅礡也不会猛爆攀升到能感应神器。 那就只有另一个可能…… "……除了天地灵气,男女交媾也是一种方式……" 敛杀几不可查地落寞,果然还是被他猜中了。 这个世界有灵气没错,但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进阶至这个程度。 圣曦璃有种不知是兴奋还是难过的矛盾感。兴奋吧,神族也会用双修的方式提高神力修爲,兽世若能贯通无疑是给她开了一条省力的道。 但难过的是,她得几天下不来床? 不敢想不敢想—— 敛杀眸光一闪,从前在天界他争不过那些人,如今在这里只有他,主子的身边只有他一个…… 他势必要把握机会…… "主子,若妳想要通过双修的方式修炼……" 圣曦璃不解地抬头,正想说点什么,却被敛杀一个动作扼住了话音。 敛杀跪坐在石床上,欺身将人拢于臂弯之下,嗓音暗哑,"我的神力可以滋养主子……"他的视线缓缓往下,看向她的腹部,"而且不会怀孕。" 他总算是……把藏于心里多年的恶念说出口了。 没人知道他这点心思是从何时开始有的,就连同为神器的好兄弟骨碎都不知情。 "敛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圣曦璃眼神微冷,心里却是扎扎实实地被吓着了。 自己一直都将敛杀当成下属而已,他是一把好用的神器,也是合格的下属。 可这下属是从什么时候有了想要亵渎主子的心思? "知道,属下是认真的。"敛杀的眸子十分专注地看着那双冰眸,"况且,属下了解主子……" 他的主人是什么人,天界第一女战神,哪儿能修炼她就睡哪。 这等不怀孕还能涨修为的好事她能拒绝? 其实这法子确实不错,但她心里上不太能接受和下属有超越友谊太多的情谊。 这在凡间好像叫什么办公室恋情是不? 圣曦璃侧头,回避他凝望的眼神,语气更是冷漠,"你先起来。" 见她这副模样,敛杀还有什么不理解的,"主子……" 圣曦璃的不愿和命令完全就是将他细细捧出的心狠狠砸个满地,可即便心如刀绞,敛杀终究还是乖顺地起身。 "这种事,别让我再听到第二遍。"圣曦璃见他离开,蓦然拉起身下的兽皮被,侧身一躺,又下了一道令,"下去。" 敛杀的身子一僵,他的神色阴郁深沉,圣曦璃却没心去注意他的异样,直到敛杀的身影消逝,她才再次睁眼。 而回到空间的敛杀已经感应不到外界的频率,他知道是圣曦璃将他屏蔽了。 心底那股酸涩油然而生,为何……他不可以…… 圣曦璃枕在草枕上,早前的困意似乎被敛杀那一席话给惊没了,她无力的叹息着。 敛杀是师父所赠的神器,她自当是珍惜万分,可她并不愿将多年合作无间的友谊和男女感情混为一谈。 她是看淡了那些虚伪的爱,对rou体之情可以视而不见,但他是她的武器。 是她的下属,是她的挚友。 一旦友情沾染了爱情,就会变质。 甚至是成为伤害她的利器。 她拒绝敛杀不仅仅只是身份的问题,既已决定灭除神格重活,她就不能再重蹈覆辙! 当然,能利用的她不会拒绝,但同样的,不该利用的,她也不会接受—— 明确了自己的道,那沉默的睡意又袭卷而来,眼皮沉重地她到底还是去梦周公了。 —— 自打堕落兽潮袭击事件后已经过了一个月。 年鸢鸢每次见圣曦璃都要感叹一次,"这才多久呢,妳这肚子……"这么显怀的吗? 圣曦璃看了眼自己就像塞了颗西瓜的肚皮,也是一阵哑然。 谁能告诉她什么兽的孕期这么短的?区区一个月,她看起来和凡间怀了七八月的妇人差不多。 人家孕期四十周要生,她这三十天敢情就是三十周呢是吧。 帝江皱了皱眉,他无父无母,记忆里又没有传承,根本不知道自己这类凶兽的孕育过程如何。 现在到哪个阶段了,几时要生,前方一片黑暗。 年鸢鸢也没接生过这么短孕期的雌性,一时之间猜不出圣曦璃是哪一种神兽体质。 【傻呢吧,鸟类呀,鸟类的孕期就是一个月。】兽神的声音悠悠响起,她的坐姿潦草,就那样肆无忌惮地躺在年鸢鸢的识海里。 【……这是算上孵蛋的周期吗?】 禽类蛇类都要孵蛋的,祂这么一说,年鸢鸢只想到一种鸟类神兽。 ——凤凰 【不算。】兽神打了个哈欠,祂的美目轻扫对面的圣曦璃,又说了句,【这胎不是蛋。】 【啊?不是卵生的。】好吧,那看来真是小凶兽了。 年鸢鸢上次经历过兽神的科普,已经知晓帝江兽形的美貌了。 她只能祈祷小凶兽生出来可爱些,免得到时候自己接生时被吓晕。 圣曦璃不知道年鸢鸢心中的小活动,看着面前突起的腹部,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早些出来也好,这小家伙惯会欺负他阿母的。" 小凶兽这一个月里吸收的能量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平常圣曦璃只需吃一条鱼的食量,现在吃去半头牛都还吃不饱。 消耗实在太大了。 所幸家里多了沧海月,帝江出去捕猎还有他看家。 她边欣赏美男在家里唠嗑当土豆倒也不无聊。 尤其现在身子愈发沉重更不利她出门乱晃,虽有沧海月在家陪她,有时却也难免觉得要长磨菇了。 "妳当心些,这几天帝江还是不要出远门捕猎了,预产期感觉就在这几天。" 听到崽子出生在即,帝江悬着的心又揪了揪,看向圣曦璃的神色更添了几分担忧。 都说雌性生崽九死一生,一个弄不好,两个都得赔完。 "待产期间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圣曦璃问道,她第一次为人母,特别紧张。 "放松心情,有任何不对劲就赶紧来找我。"年鸢鸢给她开了放松心情的药方,让白箫去药房抓药。 而身旁的蓝潋静静地望着沧海月,眉眼里参杂着nongnong地困惑。 "……"沧海月被他看得无语,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有事儿?" 蓝潋这才知道对方早就发觉自己的目光了,脸上一阵尴尬害臊,"也没……就是觉着你身上的气息有股熟悉的感觉……" 听得他们谈话,圣曦璃和年鸢鸢看了过来,这时年鸢鸢才想起一个月前兽神说沧海月是蓝潋祖宗这回事。 【妳说的祖宗……辈份到底差多少呀?】年鸢鸢好奇,这是要叫祖父呢,还是曾祖父,还是曾曾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