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一章 对我来说，这是在酒吧里一个值得庆祝的夜晚，因为我终于搞定了我的新房子。房子的前主人是我爸，毫不意外地，尽管他以低得多的价格拿到了这栋房子，他还是让我付了全款。但不管怎样，我喜欢这栋房子，也很庆幸我人生的那一章终于翻过去了。 酒吧名叫巴布科克，我是那儿的常客。我的生活已经变得枯燥乏味，毫无成就感，因为我搞了个成功的代发货和倒卖生意，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里面。钱倒是挣得不错，但有时候我也会怀疑这么拼到底值不值得。不过即便如此，这栋房子至少也算是一种进步的标志。 “第一杯算我的。恭喜啊，哥们。”兰迪，那个酒保说道，把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也就是我常喝的那种，放在了我面前。他很会聊天，性情也讨人喜欢。 “谢了，伙计，银行账户可是大出血了，但我总算有了自己的地盘。” “你打算在家里开店？” “是啊，我不想再付公寓的房租了。我想过了，这房子有四个卧室，所有事情在后勤上都会简单得多，功能上也强太多了。” “更别提还便宜了。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干，不过我也理解不想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他说道，同时把目光投向旁边，用眼神扫视着其他客人。 “没错，但反正我也不打算在我有老婆之前，把那儿搞得跟玛莎·斯图尔特的家一样[ 美国家喻户晓的“家政女王”，她的名字就是完美、精致、一丝不苟的家居生活的代名词]，所以我还不如利用那空间赚点钱。”我说。 “说得对。我得去给拉塞尔再来一杯古斯尼斯2，这些酒吧老油条简直他妈的是群禽兽，哥们。”他开玩笑地提到了另一个熟客，礼貌地让我知道他要结束这段对话了，然后把毛巾往肩上一甩，转过身去。我笑了笑，瞥了一眼电视，上面正放着一场我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的大学橄榄球赛。 “强尼！”他的问候声吓了我一跳，我转过头，看到了费迪南德，一个二十来岁的醉醺醺的家伙，眼睛里总是闪着光。 “咋样啊，哥们？”我问道，在他坐到我旁边的凳子上之前，参与了一场仪式感的男人拥抱式握手。他是个酒鬼，但头脑清醒，跟他聊天总能很愉快。 “牛逼，牛逼。听说你他妈的买了栋房子，恭喜啊。我都没意识到我身边坐着这么一个大款。”他说道，一边用胳膊肘推了推我，一边举起了他的杯子。他基本都喝那种淡爽的、低醇啤酒，主要是因为他喝得实在太多了。 “不了，再也不是了。买了房子我现在穷光蛋一个。我爸把我榨干了。”我说道，碰了碰杯，然后喝下了第一口放在我面前的图拉多2。 “我懂。”他说道，目光呆呆地望着电视。他看起来比平时更迷离，更心不在焉，这很奇怪，因为现在才七点。 “饿了吗？也许我们可以分个开胃菜什么的。”我说道，怂恿他吃点东西。 “我cao，当然，你喜欢椰子虾吗？”他问道。 “走起！”我说道，把他的兴致烘托得更高了。我很快点了虾，等虾送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费迪南德今天之所以这么早就泡在酒吧里，是有原因的。 “哥们，你绝对不会信的，我早些时候来这儿吃午饭喝啤酒，然后遇到了五个超辣的大学妞。” “哦，是吗？”我问道，挑了挑眉毛。 “是啊，不开玩笑，哥们，她们简直个个极品。反正，她们刚被学校赶出来，因为她们好像是搞 Fans Only[ 成人内容订阅平台 OnlyFans。这是一个在西方世界家喻户晓的平台，许多人（包括一些大学生）会在上面发布自己的大尺度照片或视频，以付费订阅的方式赚钱。] 的还是啥的。” “cao，那可真够呛。学校让你去上学，但不让你为学费筹款。”我笑着对这个奇怪的情景说道。 “是啊，她们现在就跟无家可归差不多，要是找不到住的地方的话。”他说道，一边把一只虾塞进嘴里。我甚至都不饿，我只是想让他在昏过去之前，肚子里能垫点东西。 “那不可能。五个辣妹？我觉得她们肯定能找到地方住。”我说道，对没人会收留她们这种想法嗤之以鼻。 “我不知道啊，哥们，显然她们现在很绝望，因为事发突然，学校当场就把她们赶出来了。”他说道。 “这听起来不合法啊，她们为什么不直接回家？”我问道。这故事的逻辑对不上，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夸大其词，或者干脆就是瞎编的。 “我猜他们父母发现后，就一致和她们断绝了关系，”他说。 “哦，cao。这太cao蛋了。”我摇着头说。 “哥们！我的天，这简直太牛逼了。” “什么？” “你应该收留她们！让她们住你家，我打赌你会把她们全上了。”他说，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为人类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那可不好说，哥们。我不认识她们，她们还是大学生的年纪，这听起来可能会变成一场噩梦。”我说。 “或者也可能变成终极美梦啊。为什么不呢？你有什么可损失的？”他问道。 “我的房子，我的生意。” “她们是做 OnlyFans 的女孩，自己赚钱。她们只是需要一个地方暂时借住一下。”他说。 “我至少得先见见她们，我可不想让五个不认识的室友搬进我的新家。门儿都没有，哥们。”我在脑子里盘算着说。这个想法固然有种新奇的诱惑力，但终究只是幻想，我没打算真的那么做。 费迪南德把我的话理解为他应该立刻邀请她们来酒吧，于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真的这么做了。她们到的时候，我正在喝第三杯威士忌，她们的打扮正是我妈会称为“风sao货”的那种，而且每个人都像他之前描述的那么火辣。 “她们来了，哥们。”他说。她们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径直朝我们走来。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我全身发热，而在他向我介绍这五个女孩时，我咧嘴大笑起来。 其中有薇薇，一个高挑的长腿黑发美女，有着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吉安娜，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看起来有点傻白甜的辣妹。还有摩根，一个红发女郎，她的臀部非常丰满，以至于我从正面都能注意到。一个叫克里的金发纹身女孩，以及一个叫娜迪亚的印度女孩，她身材更丰满，身上的纹身也更多。 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们一个个都主动得不行，既随和又健谈。我们彻夜长谈，酒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中，我们达成了一致：她们第二天就搬进我家。 我的脑子对具体细节一片模糊，但她们解释说，她们会布置一个工作室用来录视频和拍照，然后住进剩下的两间卧室，可能还会有一两个人睡在工作室里。 酒精麻痹了我的理性思维，而她们的美貌则让我的判断力短路了。在那一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管他呢，为什么不？”就像费迪南德说的，她们是做 OnlyFans 的女孩，自己赚钱，而我没什么可损失的。再说，我单身，反正所有时间都在家工作，正好可以照看着她们，有她们的陪伴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求之不得的享受。 我宿醉未醒地在自己床上醒来——我是叫了优步[ 一个在美国非常流行的网约车应用程序]回家的——然后立刻开始补充水分，胡乱吞了些东西吃。我已经叫了搬家公司来运我的东西，手机里则有她们发来的一大堆未读短信。那些女孩似乎对酒精完全免疫，考虑到她们已经醒了，而且兴致勃勃，整装待发。我才二十八岁，但她们已经让我感觉自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