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篇20.

    浴室的門輕輕打開，白色的水氣率先涌出，帶著沐浴露的淡雅香氣。

    楚曉月從水霧中走出來，身上穿著那件白色的真絲睡裙。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臉上還殘留著水珠，襯得她的皮膚愈發蒼白剔透。

    她看到李宸正站在床邊，背對著她，彷彿在欣賞窗外的夜色。但他挺直的背影，卻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填滿了她整個視野。

    她赤著腳，一步步向他走過去，心跳得又快又重，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了一層薄汗。

    李宸緩緩轉過身。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從濕潤的髮梢，到鎖骨，再到被絲質布料貼合的身體曲線。那眼神，不再是審視，也不是評判，而是一種……久違的、貪婪的欣賞。

    像是收藏家終於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最珍愛的絕版藏品。

    「過來。」

    他對她伸出手，聲音低沉而溫柔。

    楚曉月幾乎沒有猶豫，立刻走過去，將自己微涼的手放進他溫暖的掌心。當他的手指收緊，將她牢牢握住的那一刻，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對，就是這種感覺。

    被在乎，被佔有，被當成全世界最重要的寶物。

    她不想再逃了。

    外面那個充滿了背叛、憐憫和傷害的世界，哪有這個小小的、溫暖的牢籠來得好。

    「爸爸……」

    她又輕輕喚了一聲，這次，聲音裡沒有了絕望，只剩下一絲認命般的依戀。

    李宸的眼中閃過一絲熾熱的光芒。他用力一拉，將她直接帶進懷裡，緊緊地抱住。

    「嗯……」

    他在她耳邊應了一聲，帶著滿足的嘆息。

    「我的曉月……」

    「這才是乖孩子。」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濕髮，另一隻手則環在她的腰間，將她完全鎖在自己的領地裡。

    「以後，再也不許離開爸爸半步，聽到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是命令。

    楚曉月把臉埋進他溫暖的胸膛，聞著他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氣息，用力地點了點頭。

    她要留在这裡。

    永遠。

    懷裡的女孩不再顫抖，像一隻終於找到歸巢的倦鳥，溫順地依偎著他。

    這份全然的信賴，讓李宸感到一種近乎暴力的滿足感。

    他用手指輕輕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著自己。那雙曾經映照著太多其他人身影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他一人的倒影。

    很好。

    他的拇指在她光滑的臉頰上緩緩摩挲，動作溫柔得像在對待稀世的寶玉。

    「可是……妳還不乾淨。」

    他輕聲說，語氣裡帶著一絲惋惜和憐惜。

    「葉凡、那些在夜店碰過妳的男人……他們留下的髒東西，都還在妳身上。」

    楚曉月的身體僵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縮。

    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但這些話從李宸口中說出，依然像刀子一樣，劃開了她剛剛結痂的傷口。

    看到她臉上閃過的痛苦，李宸的眼神反而變得愈發柔和，甚至帶上了一抹……興奮。

    「別怕。」

    他的拇指順著她的下顎線，慢慢滑到她柔軟的嘴唇上，輕輕按了按那裡。

    「爸爸會幫妳。」

    「把所有不該存在的印記，全部清掉。」

    「一寸一寸，從頭到腳。」

    他的聲音愈來愈低，充滿了某種神聖而邪惡的儀式感。

    「從今天開始，妳的身體、妳的心，裡面都不能再有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他俯下身，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曉月，告訴我，妳想讓爸爸幫妳變乾淨嗎？」

    他的聲音像魔鬼的誘惑，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只要點頭，就能獲得永恆的安寧。

    只要點頭，就能回到那個只有他的、純潔的世界。

    楚曉月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裡面深不見底，卻是她唯一的歸途。

    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蝶翼一樣，輕輕顫抖著。

    然後，她用力地，點了一下頭。

    那一個點頭，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潘朵拉的魔盒。

    李宸笑了。

    那不是溫柔的笑，也不是得意的笑，而是一種終於等到這一刻的、深沉而熾熱的滿足。

    他鬆開了環在她腰間的手，轉而扣住她的肩膀，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引導著她轉過身，面向那面巨大的落地鏡。

    鏡子裡，映出兩個人影。

    一個是他，高大挺拔，眼神深邃，像一尊掌控一切的神祇。

    另一個是她，嬌小蒼白，穿著一身不過分的真絲睡裙，卻像赤身裸體一樣無所遁形。

    「看著鏡子裡的妳。」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側，帶來一陣戰慄。

    楚曉月順從地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張臉好陌生，空洞、麻木，帶著一絲認命的悲哀。

    「看到那些地方了嗎？」

    李宸的手從她的肩膀滑下，修長的手指隔著絲滑的布料，輕輕點了點她的鎖骨。

    「葉凡看過這裡。」

    然後，他的手緩緩下移，停在她的胸口，心臟的位置。

    「他還想碰這裡。」

    楚曉月的呼吸一滯，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

    李宸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他湊得更近，嘴唇幾乎貼上了她的耳朵。

    「那些在夜店裡的男人……他們的手，也到過這些地方。」

    他的手掌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溫熱的掌心隔著布料傳來燙人的温度。

    「他們的氣味，他們的觸碰，都還留在妳身上。」

    「很髒，對不對？」

    他的聲音充滿了誘導，像毒蛇一樣鑽進她的腦子。

    「爸爸……不能忍受我的東西是髒的。」

    「所以……我們要把它們，全部都洗掉。」

    鏡子裡，他看到她的眼神愈發渙散，身體也愈發僵硬。

    完美。

    就是要這樣。

    他要親手，將這件被污染的藝術品，重新擦拭成最純淨的、只屬於他的顏色。

    楚曉月的身體變得愈來愈僵硬，鏡子裡的那個自己，眼神空洞，像一尊任人擺佈的人偶。

    李宸很滿意這個狀態。

    他的手指輕輕勾住她肩上那根細細的睡裙帶子，動作緩慢而充滿了儀式感，然後，緩緩地向一側拉下。

    真絲布料順著她光滑的肌膚滑落，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像情人的低語。

    首先暴露在空氣中的，是她纖細的鎖骨和圆润的肩膀。接著，是另一邊的帶子滑落，整件睡裙失去了最後的支撐，輕柔地、像一片花瓣一樣，堆積在她的腳邊。

    鏡子裡，一具年輕而蒼白的裸體完整地呈現出來。

    李宸的目光像刷子一樣，一寸寸地掃過她的身體，那眼神專注而炙熱，彷彿在審查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檢查上面是否還留著別人的痕跡。

    他的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溫暖的掌心讓她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別怕。」

    他低聲安撫，手卻沒有停下，一路向上，輕柔地托住了她一側的rufang。

    那裡的肌膚彈性極好，滿滿地盛在他的手心。

    他低下頭，溫熱的唇貼上了她冰涼的乳尖。

    楚曉月猛地倒吸一口氣，身體瞬間繃緊。

    「嗯……」

    一聲細微的呻吟從喉嚨裡溢出。

    他的舌尖靈活地繞著那顆因刺激而迅速硬起的乳頭打轉，偶爾用牙尖輕輕地刮蹭，然後再溫柔地含進嘴裡，輕輕吸吮。

    溫熱、濕軟的觸感，伴隨著陣陣酥麻的電流，從胸口一路竄向四肢百骸。

    她的腿腳發軟，幾乎站不住，只能向後靠進他堅實的懷裡。

    鏡子裡，她看到自己仰著頭，臉頰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眼神迷離，而李宸則埋首在她的頸側，像一頭正在享用祭品的野獸。

    「這裡……」

    他終於抬起頭，嘴唇上沾著晶亮的津液，聲音沙啞地對著鏡子裡的她說。

    「現在，是乾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