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冰
啊!好冰
陆佳宁毫不客气且毫无防备地住进了男人安排的房间。 因为是待客专用的,规格甚至比她原来住的房间还高,她先美美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才坐在床上掏出手机开始想对策。 虽然男人帮她付清了欠款,还开了房间,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赌场不是什么好地方,她彻底学到教训了,再在这待下去,她还不知道要欠多少钱呢。 她查起了家里名下的产业,偷偷找一处房产住进去,好歹不用为房费担心,再随便找个地方打工,能够吃就行。 已经一个月了,她就不信,爸爸mama还能坐得住。 她查到隔壁市有一处海景房常年没人居住,家里所有房产的密码锁都是一样的,她偷偷住进去,应该没人会发现。 计划落定,就差路费盘缠了。 有了!找今天那个冤大头借呀。 大不了,等她回家了,连本带利还给他。 陆佳宁拨通前台,要了他的房间号。 两间房都在同一个人名下,前台毫不犹豫地就告诉了她。 “咚咚咚。” 门很快开了。 白天矜贵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应该是刚洗完澡,一身湿漉漉地给她开了门,乌黑的发丝垂下来滴着水,黑色衬衫的肩头湿了大半。 他看见来人并不惊讶,打开门就转身示意她进来。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承屿眼眸晦暗。 她就这样穿着短袖的睡衣睡裤四处晃荡,还在深夜晃到刚认识的男人的房门口吗? 心中不知是哪里窜起的怒气,让他总是挂着笑的嘴唇此刻崩成一条直线。 他猛灌了一口威士忌,盯着她纤细白嫩的小腿问:“陆小姐,有事吗?”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陆佳宁笑嘻嘻地盯着目光闪躲的男人:“先生怎么称呼呀?” “我姓谢。” “谢大哥!”她立刻蹬鼻子上脸地亲昵地叫起来。 “是这样的谢大哥,我和我家里吵架了,最近卡都被停了,今天谢谢你救了我!”她生得极美,此未施粉黛,脸蛋依旧小巧匀称,一下子靠近,像一朵娇艳的花朵,花香就这么钻进谢承屿的五脏六腑。 她知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诱人? 谢承屿只是一味地喝酒,“继续说。” “谢大哥,总是这么麻烦你,住你的房间也不是很好,我准备明天就不在这里住了,除了之前我欠的账之外,我能再问您借点钱吗?两个月之后,我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再请你吃饭,好不好呀?” 她说话尾音总是俏皮得上翘,勾人而不自知。 谢承屿端着酒杯的手攥的发白。 “借钱?”这两个字像是被他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压抑。 “借钱可以,不过陆小姐不必去其他地方住,我正好有一处房产需要看管,”他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取出另一个杯子倒酒,“那套别墅里有很多绿植,你知道的,绿植都需要悉心养护,我最近正好在找看护人员…” 陆佳宁瞬间反应过来,上道地接话:“谢大哥!我最喜欢花花草草了!” 男人尽力克制住自己汹涌的罪恶感,把新倒的酒递给陆佳宁:“都好说,喝了它,我立刻叫人给你安排。” 她终于觉察出有些不对劲。 面前的酒液在杯中晶莹剔透,她又酒量极差。 这男人该不会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他斜眯着眼,天生的眉目深邃,高鼻薄唇,完完全全就是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的一款男人。 半推半就,本着反正不吃亏的心态,陆佳宁端过酒杯,一口干掉了。 辛辣的酒液瞬间在喉咙间炸开,她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小脸粉扑扑的。 谢承屿拍了拍她的背,牵着她去厨房:“怎么喝这么急,我给你倒水。” 陆佳宁被一双大手不由分说地握住,止不住咳嗽。还怪她喝太快?这么大一杯不都是他倒的!长得帅的男人都怪坏的。 一杯冰水被塞到她手里,冰凉的白水顺着喉咙灌下,却还是稀释不了烈酒的灼热。 等她喝够了白水放下杯子靠在岛台上,发现自己已经被男人逼到了角落里。 酒劲上得非常快,她迷蒙地抬眼,谢承屿清俊的脸庞在顶灯的光线下有些模糊不清,她只觉得男人的下颌线崩得死紧,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忍耐着什么即将分崩离析的情绪。 “好点了吗?” 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陆佳宁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阵战栗。 酒意之下,她反倒有些惧怕眼前的男人,好歹也是只见过两面的半个陌生人。她又往后躲了躲,在短款睡衣下裸露的腰间皮肤一下子贴到冰冷的大理石上。 “啊!好冰。”陆佳宁被冰得一个激灵,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看上去像是往男人的怀里贴。 两人的衣物都很薄,陆佳宁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喷张的肌rou。 谢承屿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一声压抑至极的、介于痛苦与愉悦之间的抽气声从他喉咙深处溢出。他不但没有后退,反而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将陆佳宁的双腕牢牢扣住,死死按在大理石台面上。 他整个上半身都压了下来,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胸,陆佳宁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因为欲望而疯狂擂动的心跳。 他的酒量很好,今天的酒根本不足以让他迷乱。 是眼前这个女人,是他蓄谋已久的婚约,被不乖的未婚妻残忍地用行动拒绝,让他把不择手段,包装成汹涌的爱意。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手终于动了。 不同于白天见面时的克制与绅士,那只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落在了她的腰侧。隔着薄薄的衣料,指腹的温度像是烙铁,沿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上移,抚过肋骨,最终又落回到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柔软小腹上,仿佛在确认一件属于他的所有物。 直到此刻,陆佳宁才终于看清楚他的眼。那双似笑非笑,气定神闲的双眼,此刻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浓稠如墨的占有欲,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陆小姐,你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