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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肠不能给你钻,怕你上瘾(小rou渣)

    聊完了两大女神,江泊野又拿起一根腿,开始聊刘妍,这个女孩总是整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刘妍学姐很厉害,真心的。她喜欢我……我说实话,挺受宠若惊的。可她那种,嗯,你懂吧,她就像雄海象炫技似的,拼命表现自己,让所有人都看见她的强,盯着我要我回应的样子……让我挺紧张的。我一靠近,就觉得自己像在比赛,不能松,不能乱,不能输。好像只要我敢交付点什么,就会被立刻被她吃干抹净,然后她还会将征服我作为自己的功勋一样陈列出来。”

    他说完,自己都怔了一下,低头又咬了一口鸡腿,掩饰似的笑了笑:“是不是我太矫情了?”

    舒云子手里攥着纸巾,静静听完,眼神却比他还要认真。她顿了顿,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点点迟疑的怜惜:“我听过很多人说过类似的话,有男的也有女的——开玩笑似的,说什么‘男生的第一次不值钱’。”

    江泊野怔了怔,抬起头看她。

    “可我希望你别信。”舒云子语气轻,却很坚定,眼睛亮亮的盯着他,“因为那句话背后,其实是很封建的逻辑。”

    “‘男人的第一次不值钱’的背后,对等着 ‘处女等于男人的财力,娼妓是人类最古老的行业’……这些话不就是在暗示吗?一个男人的身体、情感,都不重要,他的价值只看他能不能挣钱,能不能供养别人。如果他有钱,就可以换取女人的身体,可这是错的。”

    她缓缓抬手,按在炸鸡的纸袋边缘,像是在给自己也下一个落子般清晰:“如果你觉得这些逻辑让你作呕,你完全可以无视它们。你也有权开辟一条新的路。”

    江泊野心口一紧,却听她继续道:“你对交付自己感到不适,不想把身体或感情轻易拿出来——哪怕对方是再风华正茂的女孩,哪怕全世界都在起哄,说这是你的‘艳福’,说你不亏——你也有权力去拒绝。”

    “因为那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心。你有权决定,和谁分享。”

    话音落下,两个人之间短短的桌子忽然变得很静。

    江泊野手里那根琵琶腿已经凉了一半,他却没再咬下去。

    少年低着头,盯着那层油光发亮的酥皮,指尖捏得发紧,连骨节都微微发白。胸口闷得厉害,像是突然被人扒开,露出了那些一直藏着的、不敢给人看的地方。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他想笑,可笑意没能撑起来,只是唇角轻轻动了一下,便迅速收敛。他努力掩饰,却还是让那份委屈和释然从眉眼里渗了出来。

    “大家的起哄让我一直感觉……男的就得随便点。只要有人要你,就该觉得自己赚到了。”

    他嗓音哑哑的,像被堵住了鼻腔,笑意里透着不知名的酸涩,“可我心里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顿了顿,像是怕声音太轻会被吞掉,又重复了一遍,笨拙却坚定:

    “我真的,一点都不高兴。”

    ——说完这句话,他才发现,胸口的闷痛忽然轻了一些。

    他眼神微微发热,却拼命别开头去,装作随意地又撕下一块炸鸡放进嘴里,借着咀嚼把那份突如其来的脆弱藏起来。

    舒云子静静听完他的话,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惜,嘴角慢慢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她像是怕自己的语气太重,低下头才轻声开口:

    “其实啊,江泊野,林同学的事你也有点误会。”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稳妥的笃定,“女人也不一定非要坐在大街上吃酸萝卜炖大肠。那样的食物好吃是好吃,可是不健康。脂肪和糖分都会让血糖升得很快,哪怕不立刻变成糖尿病,也会让人昏昏欲睡,干什么都没了力气。”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他手里那半块炸鸡上,眼神柔软,却带着一种认真,“蔬菜、碳水和蛋白质都是身体必需的能量。林雨柔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种‘装仙女’,她并不算特别瘦,相反,她的体型很健康。上次年级大扫除,她一个人抬着桌子上了三层楼都没喘没累,她其实是很有劲儿的。她午餐选择那些清淡的东西,并不是为了作秀,而是她明白自己爱吃不健康的食物,所以在用一种方式做克制和妥协。选择造型和名字漂亮的食物,也是一种对‘吃不到想吃的食物’的心理安慰。”

    江泊野怔了怔,像被她的话敲了一下,眉心拧着,却没反驳。

    舒云子笑容温柔,眼底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你总觉得,她们是在用身份、光环,或者某种表演来压你。可其实啊……很多时候,她们只是用自己能想到的方式在守住分寸。”

    她说这话时,声音里没有一点指责,只是一种平和而细致的解释。她身体虽弱,却像天生站在另一条更清醒的轨道上,把一些江泊野没来得及看清的细节,耐心替他剥开。

    ——他出身的家庭太过封建,耳濡目染的都是压抑与荒唐,所以才会急切地想要挣脱,急切到连判断都失了平衡。

    而她,虽满身病痛,却成长在一个健康而正直的环境里。她的母亲、父亲、师父、师兄,三观稳固而正派。她看得更全面,也因此能在他混乱的心口,点亮一点不带逼迫的光。

    江泊野听着,心底那股慌乱渐渐缓了下来。他忽然意识到,舒云子并不是要告诉他“你想错了”,而是替他轻轻地把眼界拨开了一点。

    他安静了下来。手里那半块炸鸡渐渐凉透,他却没再动,只是低头盯着,像是在咀嚼舒云子刚刚说过的话。

    良久,他才抬眼,声音低哑:“……这些,我以前都没想过。”

    他眉头皱着,又有些疑惑:“舒云子,你怎么懂这么多?”

    舒云子愣了愣,眼神在他脸上停了一瞬。她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下棋的事,也不想把自己卷进那些耀眼的光里。她在学校里一直低调,几乎像空气一样。围棋和那些道理,是她心口的秘密。

    她微微低下头,抚了抚指尖的纸边,笑容淡淡的,却带着一丝安静的认真:“可能是因为我身体一直不好吧。”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桌角那点微弱的光线上,轻声补了一句:“所以想得比别人仔细一些。总希望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能感受到更多、更细的东西。”

    声音轻,却像一颗小石子落在心湖。

    江泊野怔住了,胸口一紧。少年还没来得及反应为什么心里会泛起酸意,只是本能地想伸手去握住什么——可又不敢太冒失。

    他的指尖微微收紧,终于只是把那袋炸鸡往她那边推了推,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少年人笨拙的执拗:“那你多吃点。”

    ——因为在那一刻,他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她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他想尽力把自己能给的都推过去。

    舒云子本来只是单纯地托着腮,像看一幅明亮的画卷一样看着江泊野。少年神态笨拙,却满是温厚,那种毫无心机的真诚,让人心口生出一种安静的暖意。

    她忍不住轻声说:“江同学一直这么阳光热烈,怪不得会被三个太阳女神一样的学姐喜欢。”

    话音刚落,她停了一瞬,心头突然翻涌起某种无法言说的冲动。舌尖一转,竟脱口而出:“……你总让人有一种,想要进入你直肠里的感觉。”

    话一出口,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明明只是想说“全身温度最高的位置”,想表达那种靠近温度、被包裹的安心感,可偏偏……偏偏说出来的字句,骤然带上了暧昧与情欲的锋芒。

    舒云子心头“咚”地一声,脸颊倏然泛红,呼吸都乱了。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可那种被禁忌瞬间点燃的羞耻与慌乱,竟让她连连咳嗽起来,急得不敢抬头。

    江泊野则是彻底愣住,手里还捏着一块没啃完的炸鸡,整个人呆若木鸡。

    空气安静得要命,只有两个人呼吸微乱。江泊野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下。

    他先是愣住,耳边嗡的一声炸开,心脏骤然收紧。连同屁股也跟着一抽,像本能似的——屁眼竟然瞬间一紧一缩。

    少年握着炸鸡的手指都抖了一下,眼尾涨得发红。

    “……你、你说什么?!”他嗓音哑得厉害,像是被人揪住了喉咙,眼神惊慌却不敢直直看过去。

    那种羞耻感来得太突兀,他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都乱了,整张脸从耳尖一路烧到颈侧。

    舒云子也吓坏了,没想到自己说出口的词句会是这样,她慌乱地咬着唇,脸色苍白又泛着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

    她伸手轻轻搭在他手腕上,那只手在深秋夜色里冰凉得像没有温度的玉石。

    “我的意思是……”她咬着唇,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像一根针扎在少年心口。

    “我体寒,会想把手指……钻进你的直肠里取暖。”

    话音一落,她自己都僵住了。

    江泊野整个人猛地一震。心口的血瞬间往脸上冲,他耳朵烫得像要滴血,下意识往后缩,嗓音都变了调:“……你、你在说什么鬼话?!”

    可偏偏,理智一半想逃,另一半又被钉在原地。

    因为他知道——直肠这种地方,不像心脏,不是比喻,不是抽象的象征。它是真的、确确实实,可以“钻进去”的……

    一瞬间,脑子里不可控制地闪过荒唐画面,叫他羞耻得浑身发抖,指节死死绷住。

    舒云子意识到自己说得越来越糟,耳尖泛红,连咳了两声,低下头几乎是自嘲地笑了一下:“……对不起,我说错了。其实我只是想说,你全身最温热的地方,一定能让我觉得很安心。”

    江泊野整个人僵在原地,脑袋“嗡”的一声炸开,血气直往上冲,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他指尖微微颤抖,胸膛一涨一缩,几乎忘了呼吸。

    半晌,他才憋出一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燥热和笨拙:“……直、直肠不能给你钻。”

    舒云子怔了怔,抬眼望他。

    只见江泊野咬着牙,耳朵烧得通红,可唇角还是倔强地勾了勾:“怕你上瘾。”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整张脸红得像被火烧着,立刻低头猛啃那根炸鸡,硬是用油腻的咀嚼声来掩盖慌乱。

    舒云子则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弯起眼,肩膀轻轻颤了两下,笑意里带着几分气息不稳。

    她忽然发现,这个总被全校三大女神围追堵截的阳光少年,在她面前却能露出这样青涩又傻气的模样。

    **

    告别了舒云子后,江泊野回到家,整个人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书桌上的作业本摊开着,他盯着那一行行题目,眼前却反复闪回舒云子那句低低的声音:

    ——“我体寒,会想把手指钻进你的直肠里取暖。”

    少年心口骤然一紧,像被什么烙上了一道印记。

    他窝在床上,背靠着枕头,愣愣地发呆,耳朵和颈侧依旧在发烫。心底有个声音反复冒出来:

    “直肠……真的是能进去的地方吗?”

    他咬着牙,手指微微颤着,竟然缓缓伸向自己身体的后方。指腹触到那一圈陌生又柔软的褶皱时,他整个人猛地一抖,呼吸倏然乱了。

    羞耻、慌张、不可思议。

    可就在那一瞬,又有某种更深的好奇,被不可控制地勾起来。他屏住呼吸,指尖僵在原地,半晌,竟壮着胆子轻轻揉了揉。

    “……嘶——”

    少年喉咙里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喘,整张脸烧得通红,连眼角都泛着红意。

    他咬着牙,本想立刻收手,可不知怎的,指尖又颤颤巍巍地按了几下。那种陌生的酥麻感,沿着脊椎直往上冲,让他整个人又是羞耻又是慌乱。

    到最后,他竟然不敢照镜子。

    心口一边狂跳,一边在耳边响着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直肠不能给你钻,怕你上瘾。”

    可偏偏,最先上瘾的,却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