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住 (年龄cao作浴室情欲、受优位各种做)

    第十五天，裸体夏油杰出现在了狱门疆五条悟面前——还是两眼凹陷、长发披散，被高专的淋浴龙头冲得浑身湿漉漉的，苦夏杰。

    五条悟……在那一刻，竟然起了不想再理清现实与梦境区别的念头。应该是真的吧，“苦夏”时期的杰，一定就是这么形单影孤，冲淋着自己消瘦不已、又伤痕累累的身体的。

    哈哈，正好，反正当下，五条悟的大脑无法断定此情此景为“假”，因为那个时候，已经领悟了反转术式、成为当之无愧“最强”的DK悟，正沉浸在实力一日千里、挑战更高境界的迷境之中。就算留在高专，又能怎样呢？难道在一旁围观夏油杰洗澡不成？

    不过别说，这种事五条悟还真做过。刚入学高专的时候，从小到大都一人独享京都山中温泉的小少爷，哪有什么关于“公共澡堂”的意识，于是——“哇呀呀！怪刘海太下流了，竟然在别的男人面前赤身裸体！”

    浑身挂着泡泡的夏油杰回过头来呲牙咧嘴：“洗澡不脱衣服又要怎样？大少爷……”

    五条悟正想狡辩“应当裹着浴巾泡温泉啊”，却又被夏油杰一句“大少爷该不会是太‘小’了，没脸给人看吧”，激将得猫眼圆瞪，一把扯下了浴巾……

    入学伊始，两人就是这样没脸没皮地在浴室里争相露出，甚至比试过“枪法”；但从一年级的那个夏天，夏油杰竟然莫名扭捏了起来，不愿和五条悟同进同出公共澡堂了。甚至，自从拔除咒灵的任务愈发艰巨，没掌握反转术式的夏油杰身上添了更多旧伤新创之后，自尊心极强的怪刘海就更不愿意在挚友面前袒露身体了。

    最后……是让五条悟成为“最强”、夏油杰受到重挫的星浆体任务之后，伏黑甚尔在胸口留下的深深十字型伤痕，让夏油杰深以为耻，甚至……都逃避脱衣服和五条悟进行他们曾乐此不疲的体术交流了……

    所以，当看到这个佝偻着腰、任凭水柱冲刷着胸口触目惊心伤痕的夏油杰，明明已是成熟大人的五条悟，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在0.2秒内绷断了——尤其是，夏油杰转过身来，低头呢喃着“抱我“的那一刻。

    “嗯，啊……”在从来不曾发生过的幻境之中，两人在“高专浴室”哗哗的水声之中抵死缠绵。在五条老师成熟男体的映衬之下，更显得那时候的夏油杰瘦得触目惊心，可这日常戴着名为“温柔”假面具的少年，骨子里又是如此倔强，面对来自成年人恐怖尺寸的侵犯、冲撞，依然紧皱着细眉长眼，表情似痛似爽，却只是近乎浪荡地呻吟着。幸亏不断冲刷的水流润滑了两人的交媾，才能使其能够先用一条大长腿死死勾住五条老师的劲腰，以便其冲撞得更深、更猛，激起一片片“噼啪”的水声……可夏油杰很快就为他飞蛾扑火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因为五条老师竟把他整个人如同小儿一般抱起来，拢在怀里，控住细腰，以腾空的姿态重重地抽插起来！

    少年夏油杰发出了一声近似濒死小兽的悲鸣，双手胡乱地在教师悟筋rou紧绷的背脊上拉出长长的血痕。随着五条悟重重吮吸、又轻轻啃咬着夏油杰胸口那不堪的十字伤痕，一道白浊高高地射在了黑色眼罩上。

    尽管射过一轮的身体已经脱力，夏油杰仍然伸展长臂紧紧攀附着五条悟，湿润的长发埋在爱人宽阔的胸膛之中，五条悟……更是一刻也不松开夏油杰，就连埋在那未脱青涩身体里的巨物，也依然硬挺着……

    夏油杰沉浸于高潮余韵中许久，突然抬起了一双雾蒙蒙紫色狐狸眼，即便因为许久的纠结和疲惫，眼窝深陷、眼周发青，可又怎能和五条悟最后在小巷里见到的，那一双带着深深泪沟、甚至沾染血迹的眼眸相比。

    “悟，我真的好累啊。”夏油杰露出了一个温柔却凄凉的微笑，“救救我！”

    “我需要你……”

    杰需要我，需要我……如果那时，杰真的能说出口、我真的能追上去，那就好了。戴着眼罩、白毛也已经湿透的教师悟，拼命地蹭着夏油杰低垂的额头，与其说是yuhuo焚身、不如说是冰天雪地里两头小兽报团取暖——可是，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Q版小火箭送着这个，刚刚还和他抵死缠绵的夏油杰上天。

    于是，第二天，当披头散发、一身颓丧的夏油杰，出现在了高专休息室，身边还叽叽喳喳地围绕着金发美女九十九由基的时候，五条悟如同其日常冲进诅咒师集会的每个瞬间，大大咧咧地破门而入，拿出瞬移版的力量与气势，在两人的瞠目结舌之中，打横抱起了挣扎不已的夏油杰扬长而去：

    “别问了，他不喜欢任何一款女人——他喜欢的只有我！”

    “悟！你发疯了吗！”被扔到了承载着两人无数打闹和游戏回忆的、夏油杰寝室那张小床上的时候，后者羞恼地大叫了起来，“在第一次见面的先辈面前这样……”

    “怎么？我们的恋情，很见不得光，拿不出手吗？”眼罩五条悟冷声说。

    夏油杰闷闷不语，下意识地用大拇指攒着眉心。

    那一秒，狱门疆仿佛又伸出了无数道血红触手，将五条悟一颗心拉进了名为“回忆”的深渊：是啊，那时候的小杰，就是这样，温柔的、静谧的，想得多，做得也多。哪怕是星浆体任务的失败，却让五条悟阴差阳错地成了最强这件事，都会让夏油杰胡思乱想，产生“悟一个人就是最强的”的念头。更何况是公开对腐朽的五条家来说，过于骇世惊俗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恋情呢。

    呵呵，其实，在表世界里，杰和自己，根本就是恋人未满呢——但那又怎样，现在回想起来，一个个任务之中、臭味相投以至人渣的默契，在冲绳不眠之夜里那些贴心的话，在“天与暴君”威压下因为得知了五条悟的“死”、破防的困兽犹斗，哪怕是因为九十九由基的理论，弄得心神破碎，都还记得带自己喜欢的甜食……夏油杰对五条悟的爱，仿佛静水深流，又蕴含着能冲垮一切的力量，根本无需诉诸于口。

    当时只是道寻常。

    因为对表世界现实的回忆又冒了出来，五条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憔悴不堪的夏油杰，被小火箭送走。

    于是，第十八天，当夏油杰又低着头坐在寝室床边的时候，五条悟放飞了自我。他脱下眼罩，露出了莹莹六眼，安静地笑了：

    “我（Boku）知道，杰苦夏了，吃不下东西，瘦了——所以，换我来‘吃’杰，好不好？”

    在夏油杰“不”的惊呼之中，五条悟跪了下来，强势地扯下了夏油杰蓬松的阔腿裤，爱怜地触摸着“小小杰”，猛吸一口气将其整根纳入口中……可惜啊，五条悟毕竟不是擅长“吞噬”的咒灵cao使，毫无章法的吞吐，导致六眼很快就捕捉到了爱人忍耐不住的、既痛又爽的表情……五条悟很快带着人渣教师的表情，意犹未尽地旋转舔着嘴边的白浊，龇牙咧嘴大笑：

    “表面上满口正论、这个时间段里，又已经开始走进了‘大义’的死胡同，可是身体上，分明是个还‘嫩’着的小鬼呢，‘去’得又快，味道又浓。”

    因五条悟脑内又涌现了表世界里夏油杰的“大义”这件事，第十九天的夏油杰，再度被小火箭送走了。

    所以啊，当第二十天的夏油杰又被“送”来，而且是赤身裸体、刚被五条悟koujiao而浑身粉红地瘫倒在自己寝室床上的样子……五条悟终于决定放空脑内所有的理智和情绪，和夏油杰抵死缠绵、三天三夜……他们抛却了一切伦理与羞耻，尝试了各种匪夷所思的体位，尽情得侵占着彼此的身心不留一丝喘息，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

    “杰。”五条悟贪婪地注视着夏油杰，修长手指一圈圈缠绕着一缕已经汗湿的黑发，“满足吗？”

    还未等陷入高潮后“逢魔时刻”，因而反应有些迟钝的夏油杰回答，五条悟就自嘲地笑笑：“不，光凭性爱，是无法让杰满足的。”

    杰就是杰，从猴子里成长出来、平民中打拼过来的特级咒术师，温柔、固执，志向高远，却又总要找些身边的弱小关心、保护，所以必然会走向“庇护所有咒术师”的大义之路。走到了那个时候，高专三年的挚友、或者更深一层的感情，所提供的力量，却已经无法支撑杰被沿途尽是尸山血海的咒术界，弄得千疮百孔的心、和已在悬崖边缘的灵魂了呢。

    只是，杰有没有想过，身为“最强”的五条悟，早就戒不掉他对自己春风化雨的关心，已经从身心都依赖上了善恶指针呢？

    在第二十二天的夏油杰消失之前，五条悟温柔地轻吻着他默默流泪的眼眸，仿佛在哄因为迷路而惊恐的孩子睡觉似地。

    哪怕第二十三天的夏油杰，仍旧一丝不挂地和五条悟同钻一个被窝，五条悟也仿佛开启了自己的贤者时间……他放弃了和夏油杰zuoai，耐心地和他一步步、一句句地探讨起了“大义”。

    果然，就算是栽了大跟头、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五条悟还是那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臭脾气，依旧最不擅长那些“大义”和“正论”呢。在之后的“一周”时间里，五条悟在床头和夏油杰讨论了一周的“大义”，也目睹了因为自己思想过于OOC，导致夏油杰一次次被小火箭“呼”地送走的惨剧。

    关键是啊……尽管有着反转术式不觉得疲累，五条悟仍然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偌大个身子反身压在夏油杰身上：解决全人类咒力和咒灵产生的问题……根本就是无解，在被关进狱门疆之前，他就已经看穿。杰离开的十年、走后的一年，五条悟拼命燃烧自己，埋头于无穷无尽的任务之中，只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那时的杰，是一个内心多么孤寂、又多么绝望的……殉道者啊。可悲的是，五条悟被关进狱门疆，才有了大把时间，想着自己的唯一在那个时候的纠结，品味着他的煎熬。

    这样“上床”却又“大义”的诡异组合，真真令人抓狂！于是乎，当狱门疆送来的充气娃娃，穿着一身五条悟从来不敢回想的黑色宽松休闲服，长发披散，出现在人流涌动却没有一个看得清面目的新宿街头，五条悟反而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吧。

    于是他追了上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了这个杰，近乎撕咬地亲吻着朝思暮想的脖颈：“傻瓜……不要把我丢下！带我走，带我走啊！”

    “有我这个‘最强’，把一切都交给我好了。这样，杰杀光猴子的大义，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实现吗！”

    “就在这里，就在现在·！杰这件衣服，这么宽松好看，勾引得老子硬得不行。所以老子就要在这么多猴子面前，公开把杰强jian了，然后，把看到了的每个猴子，都杀光，好不好……哈哈！”五条悟近乎疯狂地大笑着，笑得泪流满面。

    一只手轻柔地擦去了五条悟的眼泪，继而挣脱了五条悟紧箍住自己身体的手，并拉着五条悟一只颤抖的手，摆出了“茈”的手势，对准了自己的喉结：

    “你是最强才是五条悟，也因为是五条悟所以是最强——关键是，悟一个人是最强就可以了。”

    夏油杰微笑着推开了六眼第一次红肿不堪的五条悟，任凭新宿的场景模糊，重新化为狱门疆里的虚无，任凭火箭把他自己送走：

    “无论哪个世界，夏油杰都不会连累五条悟，不会让悟走上和自己一样的绝路的！”

    为什么……为什么！五条悟跪倒在地，大力捶打着脚下的尸骨：明明是充气娃娃，却仿佛长出了自己的意志，让五条悟错觉，杰的心在个中跳动！